第四百五十二章 惻隱之心
因為許如意左手拿刀的緣故,紀瀾庭本能的以為她要傷害沈安月。
下意識抱住沈安月,朝后退了一步。
這一幕讓許如意心痛難忍,怎么也沒想到紀瀾庭會這樣怕他。
“紀瀾庭,你就這么怕我嗎?我有這么可怕嗎?在你心里沈安月就那么重要……”
深吸口氣,許如意悲痛欲絕的質問。
紀瀾庭根本沒有多看她一眼,將所有溫柔的眼神,全都投到沈安月身上。
“廢話,我的妻子當然重要,難不成你重要?”
紀瀾庭聲音冷漠的嘲諷,眼角眉梢都帶著不屑和鄙視。
“我勸你立刻離開,否則我不介意讓人丟你出去。”
“你可以這樣做,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許如意索性將心一橫,直接把刀子架到脖子上。
她絕不相信,這么多年的感情,紀瀾庭會真的看她死。
誰知,紀瀾庭對她的一切確實視若無睹,反而冷漠的笑了一聲。
“你這把刀子不夠銳利,根本割不了脖子,我勸你換把鋒銳的刀子,或者我讓人給你拿塊磨刀石。”
他根本不是說說而已,立刻投給手下一個眼神。
手下的人會意的進去里邊,拿了一把更加尖銳的刀子丟到地上。
“想死就用這把刀子,不過不要死在我家門口,臟了我家小妻子的路!”
狠狠的瞪了她幾眼,紀瀾庭擁住沈安月的肩膀朝里邊走。
許如意徹底石化在原地,做夢都沒想到紀瀾庭如此絕情。
她的眼淚斷了線似的,不斷的墜落。
一咬牙,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一下。
她割的不算太深,但鮮紅的血液還是瞬間翻涌而出。
可在紀瀾庭看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哪怕許如意痛苦的倒在地上,他也沒有半點疼惜,轉身帶著沈安月欲要離開。
“紀瀾庭,你太冷酷無情了!”
“沈安月你這個賤人,都是你迷惑了紀瀾庭,他才會不顧我們多年的感情,你就是個賤貨……”
……
指著沈安月的背影,許如意振振有詞的大聲辱罵。
紀瀾庭的面色閃過一絲陰鷙。
回頭,將銳利的目光射向許如意。
許如意此時喝醉了酒,根本不在意任何事,只想發(fā)泄內心的怒火。
“把她給我丟出去,丟的越遠越好!”紀瀾庭沒有半點情愫的命令。
手下的人欲要動手時,沈安月立刻走過去阻攔。
“快點把她帶進去,她的傷很嚴重,不管怎么樣,不能讓她在我們家門口出事。”
雖然不喜歡許如意,但醫(yī)者仁心,沈安月做不到看她去死。
“你不用管她,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就算你對她好,她還會反過頭報復你?!?p> 跟許如意相識多年,紀瀾庭一眼就看穿了她,眼角帶著十足的輕蔑。
他的話像一把尖利的刀子,狠狠的戳進許如意心里,又在其中攪拌幾下,讓許如意痛得險些窒息。
她的眼淚順著眼角不住地流,在保鏢碰到她的時候,還一個勁大喊大叫。
“最起碼治好,再讓她走?!?p> 沈安月蹙緊眉頭,毫不猶豫的開口。
既然女人都做了決定,紀瀾庭也不好拒絕,只能給手下使個眼色,讓他們把許如意抬進院子。
幾個手下拽著許如意的手臂,將她拖進院子中間,放到一側的竹床上。
沈安月拿出藥箱,動作利索的幫許如意包扎。
許如意瞇著眼睛,痛得頭昏腦脹。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意識也有些迷糊。
用了五分鐘,為許如意處理好傷口。
順便拿了幾片消炎藥,塞進她的嘴里。
就在沈安月想為許如意水時,沈安月抓住手里的杯子,摔在沈安月身上。
沈安月躲閃不及,身上被她潑了一身水。
冷著臉色,毫不猶豫的起身。
“既然有力氣摔杯子,看來你的傷沒那么嚴重?!?p> 聲音幽冷的說完,沈安月把目光投射到一側的保鏢身上。
“你們兩個把她送到市中心,隨便找個地方丟下去?!?p> “是!”兩個保鏢應聲答應。
看他們想靠近自己,許如意瘋了似的掙扎。
她失血過多,現在身體虛弱的厲害,根本沒有多少氣力。
最后,兩個保鏢像抬死豬似的,將她丟在車上。
目送車子遠去的影子,沈安月沒有任何情愫,更沒有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
剛剛把許如意送走,還來不及進去,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嚭艉奥暋?p> 定睛一看,居然是紀風辰來了。
紀風辰急得眼冒金星,幾乎是沖到紀瀾庭和沈安月面前的。
“許如意在什么地方?我剛才聽人說,她來了你這里,現在她人去哪了?”
紀風辰按住紀瀾庭的肩膀,厲聲質問。
紀瀾庭冷漠的掃視他一眼,用力將他的手甩開,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
因為許如意的緣故,紀瀾庭對紀風辰并沒有太多好感。
即便是自己的親哥哥,也對他無腦的行為感到愚蠢。
“我勸你不要在許如意身上浪費時間,她現在已經沒救了?!奔o瀾庭聲音冷漠極了。
聽到這話,紀風辰的臉色瞬間變了。
“紀瀾庭,我不準你這樣說許如意,她好歹跟你在一起多年,你怎么也不能這樣詆毀她……”
“紀瀾庭,我不準你這樣說許如意,她好歹跟你在一起多年,你怎么也不能這樣詆毀她……”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紀瀾庭冷冷的瞪了一眼紀風辰,對他沒有半點尊重可言。
紀風辰很清楚自己來的目的,他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怒火,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我今天來這里不是跟你吵架的,我只想帶著許如意,你告訴我,她在什么地方?”
“她不在我這,至于去了哪里,你自己慢慢找?!?p> 紀瀾庭冷漠的瞪了紀風辰一眼,握住沈安月的手,試圖進去里邊。
紀風辰大踏步的沖過去,攔在紀瀾庭跟前。
“我明明聽說許如意來找你,如果不大鬧一場她是不會走的,你到底將她怎么了?我知道,她可能說了一些過分的話,我替她道歉!”
紀風辰強迫自己冷靜,極其溫和的聲音開口。
能夠為一個女人做到這份上,沈安月倒也動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