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宛桐接過薛恒宗手里面的布料直接搬到了薛母的房間。
一推開門,只見薛母坐在桌子收拾著帶來的一些小東西。
“娘,這些布料是我們今天去鎮(zhèn)上買的?!?p> 薛母看這些粗糙的布料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這銀子可是夠的?”
韓宛桐沒有想到薛母竟然會問她銀子的事情,她原本以為薛母可能還會罵她大手大腳呢。
“娘,這些銀子是接我們幾個去山上采了草藥拿去賣得來的。”
緊接著就把剩下的三兩銀子放在桌子上。
“我們今天一共賣了五兩銀子,一兩銀子買了油鹽米,還有一兩銀子買了這些布料,我尋思著我們一大家子到這兒都沒有換洗的衣裳,就扯了一些布回來。”
成衣對他們來說有一點貴了,所以說手里面的銀子也是夠的,但是扯布回來會更便宜一些。
薛母看著放在桌子上的三兩銀子,心里也不好受,她從一個千金家的小姑娘嫁入到薛家,享受的是榮華富貴的生活,又何曾想過過這種苦日子。
“這銀子就放在你那吧……”
韓宛桐愣了一下,直接搖搖頭。
“娘,雖說我們家現(xiàn)在缺的是銀子,但是你放心,我和相公絕對不會讓這個家就這樣塌下去,銀子的事情讓你不用擔心,你看我們今日一上山就找到了五兩銀子,我相信以后的日子會變得更加好?!?p>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薛母心里面完全就沒有這種想法,因為她覺得薛家真的已經(jīng)沒有再出頭的日子了。
“娘,這些銀子你就留著,你實在過意不去,那我就拿個一兩銀子傍身,到時候需要買什么我直接就買回來,也就不會來麻煩娘。而且娘你幫我們收著,到時候存多了我們就可以換一個大房子……”
原本冷著臉的薛母聽著韓宛桐這樣說,整個人舒坦了許多,臉色也開始柔和起來。
“行,這二兩銀子就放我這里,到時候你們需要就直接來找我。”
這下韓宛桐才松了一口氣,她可不能把這些銀子揣在手里。
“娘那現(xiàn)在這些布料可該怎么辦?”
讓她做衣裳簡直是要她的命,她連針線都拿不了。
看著一堆粗布料,薛母無奈的笑了笑。
“這些布料就留在我房間,這幾天就把衣裳給你們做出來?!?p> “那就多謝娘了……”
韓宛桐離開了薛母的房間,終于松了一口氣。媳婦面對婆婆還是有一定壓力的。
而出去一天的薛仁堂也終于回來了。
薛仁堂回來就叫著薛恒宗到后院談話。
累了一天的韓宛桐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打算準備晚飯,畢竟他們可沒有錢去買那個油燈。
今天的晚飯和早上的差不多,一大家子吃完晚飯之后各自回了房間。
薛母草草的吃完飯回到了房間,立馬又開始忙著手里面的事情,來之前沒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這一堆布料堆在桌子上,她可有的忙活了。
薛仁堂推門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忙活著,心里面特別不是滋味。
“天暗了就不要去忙活了,免得對眼睛不好!”
“趁現(xiàn)在還有一些時間,我趕著給你做一件新衣裳?!?p> “辛苦你了!”
薛母把剛剛韓宛桐跟她說的話告訴了薛仁堂。
“老爺,你說之前是不是我做的太過分了。其實這孩子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當初我就是看不慣她這個臭脾氣。”
“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這孩子是個心善的,她也不會放在心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以往我們是不了解,他現(xiàn)在漸漸的相處下來,這孩子確實不錯,可能是之前被那個家養(yǎng)歪了。”
薛母想想也是。
“只要她現(xiàn)在好好的,我肯定不會說她。我也知道這一路上以來,如果沒有她,我們肯定會遇到更多的麻煩?!?p> 想他們這一路以來,一大家子都經(jīng)受了這么多的困難。
“辛苦你了,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委屈。都是我的不是,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到這里來……”
薛母一聽薛仁堂說這個話,立馬就把手里面的針線放到桌子上。
“老爺,你這話說的是什么話,這可是我心甘情愿的。以后不可再說這些話了,你我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鳥?!?p> “唉……”
而在另外一邊的韓宛桐,并不知道自己小小的一個舉動,讓她在薛母心目中改變了許多。
她現(xiàn)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根本就睡不著。索性爬起來去院子里面走走。
“唉??!”
她來到了這里,也不知道自己爸爸媽媽是怎么樣的,她多想回去看一看。
突然地上有一個身影走過來。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出來嚇人!”
在后面的薛恒宗挑了挑眉。
“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來這里做什么!”
“怎么這個地方就允許你來,不允許我來?做人不要這么霸道?!?p> 她就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在這里坐著,這個人都要過來,真的是煩人。
“你到底是誰?”
薛恒宗這一句話把她嚇了一個冷戰(zhàn)。
糟糕,不會是她表現(xiàn)的太過于明顯,讓薛恒宗懷疑她了吧。
“我是誰,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問我是誰?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一看!”
薛恒宗看著潑辣的韓宛桐勾了勾嘴角。
“在我的印象里面,韓宛桐你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嗶了個狗的。
“怎么難不成我是鬼不成!你怕是病得不輕了……”
扔下這一句話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看來最近她反常實在太大了,讓薛恒宗開始懷疑自己了。
看來接下來她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一點,但是她已經(jīng)很努力的去向著原主一樣。
原主是一個什么樣的脾氣,她就是一個什么樣的脾氣,只不過現(xiàn)在她做的這些事情,袁總不會做而已。
一想到這里,她覺得得找一個機會和薛恒宗好好的談一談,不然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不知道薛恒宗的腦子里面會想出什么花來。
而在月光下的薛恒宗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