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國玉璽?”
施九黎也聽到了王鶴震驚的聲音,只是卻并不清楚傳國玉璽的來歷。
目光在那方方正正的玉璽之上掃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此物只有一個巴掌大小,上面刻著九條真龍,龍首聚在一起,剛好匯集在頂端的那顆龍珠之上。
施九黎下意識的溝通世界意志,所有指引都指向了傳國玉璽。
“果然是大型機緣,玉璽當(dāng)中匯集著巨量的元氣!這個機緣比我之前獲得所有機緣,加在一起還要大的驚人?!?p> “最重要的是,這塊傳國玉璽當(dāng)中竟然蘊含著強大的業(yè)力,并且還是珍貴無比的善業(yè)。”
“假如這塊出傳國玉璽徹底煉化,完全足夠?qū)⑽业男逓橥聘咧廖潇`境界。在晉升至武靈境界之前,我再也不用發(fā)愁元氣不夠了。”
這塊傳國玉璽中蘊含的海量元氣,以及更為驚人的善業(yè)力量,讓施九黎都不由得眼紅了。
如此鎮(zhèn)國巨寶,豈能落得他人手中?
即便付出一些代價,只要能將傳國玉璽拿到手中,也是完全值得的。
“只不過,那座大陣似乎有些不簡單,即便是以我的眼力也無法將之徹底看穿。”
“這究竟是一座怎樣的大陣?為何當(dāng)中傳遞的氣息如此中正平和,看上去不僅沒有絲毫威脅,反而還對修行者有著莫大的好處?!?p> 施九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座大陣實在是太詭異了!
正是因為這座大陣看上去人畜無害,才讓他更為謹(jǐn)慎,不敢輕易踏入其中。
為了驗證這座大陣的秘密,施九黎躲在暗處繼續(xù)觀察著。
“我身上的傷……竟然好了這么多?”
這時,王鶴忽然再次出聲說道。
目光里帶著一絲疑惑和驚訝,臉上也升起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座大陣簡直是太神奇了,居然在短時間內(nèi)就讓我身上的傷恢復(fù)了五成以上,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鶴似乎有些想不通,仔細(xì)觀察一陣過后,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大陣當(dāng)中存在任何危險氣息。
目光又向著旁邊一看,卻發(fā)現(xiàn)宋航飛與風(fēng)二郎也是面露震驚之色,體內(nèi)的元力氣息也在不斷波動著。
最讓王鶴感覺詫異的是,這二人的武道瓶頸竟在此刻發(fā)生了動搖。
轟!轟!
兩道元力震蕩襲來。
只見宋航飛與風(fēng)二郎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兩人的眼底全都帶著一股巨大的驚喜。
王鶴也下意識的一驚:“二品武靈境界!”
宋航飛與風(fēng)二郎的修為只比他低了一個小境界而已,如今忽然被大陣當(dāng)中攜帶的神秘力量,直接動搖了武道瓶頸,二人的修為竟齊刷刷當(dāng)場突破。
“這種感覺……太爽了!”
宋航飛忽然哈哈一笑,整張臉都因巨大的激動變得漲紅。
風(fēng)二郎也猛地一跺腳,興奮無比的道:“被武道瓶頸桎梏多年,今日終于完成突破,這傳國玉璽果然神秘莫測。”
說著,風(fēng)二郎的目光已經(jīng)緊緊鎖定在傳國玉璽之上。
王鶴與宋航飛也急忙扭頭望去,目光打在傳國玉璽之上,無不是貪婪至極。
最終,還是王鶴快人一步,目光猛地向著大陣中的少女看去,一只手忽然伸出,語氣充滿了威脅:
“將傳國玉璽交出來,老夫可以饒你不死!”
少女乃是魏國公主,名叫魏云蘭。
此刻,只見魏云蘭表情微變,一只手也死死的捏著傳國玉璽。
眼看王鶴咄咄逼人,她心里也是極為難受。
“只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點,我就能喚醒國寶中的力量了……”
魏云蘭臉色痛苦。
花費了偌大代價,不惜犧牲了千余名魏國軍士,又耗費了無數(shù)心力設(shè)計了這樁陽謀。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順利,只要按部就班的布置,就能重創(chuàng)各國修士。
此消彼長,大魏國力必然再上一個臺階。
然而,中間突然生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變故。
先是各國修士忽然沒來由的爭斗起來,‘主動’暴露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魏云蘭無奈之下,也只能提前開啟大陣,喚醒國寶傳國玉璽中的力量。
眼看著就差最后一步,傳國玉璽中的力量就要被他徹底喚醒,王鶴三人卻突然殺到,徹底攪亂了她的如意算盤。
“莫非是天要亡我?果然人算不如天算?!?p> 魏云蘭慘笑一聲,卻又下意識的將傳國玉璽死死護(hù)在身后。
王鶴見狀,眼神里頓時浮現(xiàn)出一抹強烈的殺氣。
“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休怪老夫心狠手辣了?!?p> 說著,王鶴便猛然拔劍,一劍刺向?qū)Ψ叫「埂?p> 魏云蘭似乎修為不高,全無反抗之力,只能閉眼等死。
就在這時,一道刀光猛然乍現(xiàn),瞬間落向王鶴握劍的那只手。
后者被這道突如其來的刀光驚了一下,嚇得他急忙收手。
幾乎就在同時,那道刀光也落在他出劍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幸好老夫反應(yīng)快,否則的話,握劍的那只手眼看就要廢了?!?p> 想到這里,王鶴頓時大怒,目光也向著刀光傳來的方向望去。
卻見,‘徐象生’正默默地站在那里。
剛剛那道刀光就是他打出的手刀所致。
“徐象生,又是你小子。老夫此前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偏偏要與我們神劍宗作對?”
王鶴怒目而視,惡狠狠的瞪著對方。
這短短數(shù)日以來,他已經(jīng)在對方手中接連吃虧,甚至還被‘徐象生’打成了重傷。
以他的猜測,徐象生身上不僅懷有地階武技,甚至還有一件威力極大的折扇形兵刃。
這件兵刃甚至能重傷武靈級修士的肉身,孰為駭人。
剛剛也是這家伙突然出手,險些一刀斬下他一只手掌。
如此深仇大恨,豈能讓王鶴甘心?
王鶴心頭大怒,忽然向著宋航飛與風(fēng)二郎看去:“兩位道友,這小子就交給你們處置了。只要將他生擒活捉,到時候,三世子定然不會虧待你們兩位的宗門?!?p> 王鶴神色真誠,循循善誘。
只可惜,二人卻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瞟了徐象生一眼,便冷笑起來:
“王長老,此子只是小患,暫且不用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那塊傳國玉璽?!?p> 聽到他們兩個這么說,王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傳國玉璽來頭極大,剛剛他們二人就是在這件鎮(zhèn)國巨寶的影響下,修為當(dāng)場晉升了一層。
傻子也看得出來,傳國玉璽的重要性是無與倫比的,任何人都無法與之相比。
至于大楚三世子楚橫的許諾,他們完全可以等到瓜分完傳國玉璽之后,再做定奪。
就在王鶴驚疑不定之際,忽聽徐象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算算時間,外面那些修士也該將那些魏國軍士斬殺一空了吧?”
聽到這話,王鶴三人具是一驚,仿佛直到此時才忽然想起了什么。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上百人的隊伍猛地從外面涌了進(jìn)來。
不用看也知道,來者便是剛剛負(fù)責(zé)攻打寨樓的各國修士。
這幫人才剛剛出現(xiàn),當(dāng)中便有幾人身上的氣息出現(xiàn)了劇烈波動。
轟轟轟!
氣息波動平息過后,當(dāng)場有十幾人原地進(jìn)階。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目光也順理成章的鎖定在了那塊傳國玉璽之上。
并且,很快就有人認(rèn)出了此物的來歷。
只有魏云蘭沒有在意這些,目光中帶著濃濃的疑惑,下意識的盯住了施九黎。
“此人究竟是誰?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包含著某種深意。連我都已經(jīng)忘記了那些修士的存在,王鶴他們?nèi)齻€也早已經(jīng)被傳國玉璽沖昏了頭,只有他還保持著清晰。”
“這種級別的城府,怎會出現(xiàn)在一個少年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