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驚歸驚,可張爽神色鎮(zhèn)定。
不過是受驚的馬,還是未成年的馬,小意思!
他雙腿夾住馬腹,左臂攬住戴安瀾纖腰將其穩(wěn)穩(wěn)固定在馬背上,右手輕撫白馬頭部,迅速調集藍色靈氣,舒緩它的緊張神經。
“乖孩子,不要怕?!?p> 他一邊撥弄著,一邊嘴上還念叨著,好像馬能聽懂人話一樣。
常永輝看他的樣子,不屑地笑道:“傻子,你以為自己是公冶長?”
然而,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xiàn)了。
白馬慢慢將速度降了下來,最后竟然神奇地慢慢變成散步。
要知道馬的步態(tài)是需要訓練的,這匹白馬還沒有學過比較復雜的禮儀步伐。
戴安瀾眼見著白馬變化,一臉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張爽,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還能帶給她多少驚喜。
“假的吧,我艸,他是怎么做到的?”常永輝更加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他連戴安瀾出事后,怎么向戴志國解釋的說辭都準備好了。
現(xiàn)在特么的……
明明已經驚變的馬,又特么聽話了?
常永輝更加蛋疼了,張爽怎么看都不像有錢人,怎么他的表現(xiàn)就像一個浸淫馬術多年的高手?
麻痹,那小子不會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安瀾,怎么回事,馬怎么驚了?你不聽我的勸,非要跟他同乘?!?p> 常永輝假惺惺上來關心,看似責備,其實幸災樂禍。
張爽雙手握住戴安瀾纖腰,輕輕提起,彎腰將她放到地上,轉頭死死盯住常永輝。
“這不得感謝常總那一鞭子,安瀾出事究竟對你有什么好處?”
什……什么……
常永輝驀地怔住,連忙囁喏道:
“你這是誣陷!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做的?我可以告你誹謗。”
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仿佛事情真的與他無關,
“哎……看在安瀾的面上,我就不追究了?!?p> 好像施了多大的恩典一樣。
張爽下了馬,冷笑著走到白馬屁股后面,指著馬臀道:“別啊,還是追究得好,用紫外線燈看看這里就知道,你的馬鞭是特制的吧,鞭紋都與其他人不同?!?p> 這……
常永輝的汗立馬就下來了,他并沒有想到這點,馬場的監(jiān)控還在調試,他以為張爽沒有任何證據(jù),將馬鞭藏到身后,心虛道:“誤會,都是誤會……”
“安瀾,報警吧,這是蓄意謀殺。”
張爽打算教訓一下這個混賬,對戴安瀾都敢下狠手,已經觸及了張爽的逆鱗,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女人。
戴安瀾冷冷地看了常永輝一眼,她相信張爽的判斷,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人徹底失望了。
瞧見她眼神不對,常永輝連忙祈求道。
“安瀾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
“輝哥,我不想常伯伯對你失望,他們老哥倆這么多年感情實在不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p> 常永輝呆若木雞,他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出局了。
……
……
從馬場出來,戴安瀾心情一直很低沉,直到張爽開車駛出停車場,才緩緩道:“爽哥,你會不會怪我手下留情?”
張爽拍拍戴安瀾的纖手,安慰道:“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
“爽哥,你真好!”戴安瀾將頭倚在張爽肩膀,芳心感動。
......
將戴安瀾送回戴家,張爽打算順道去父母的飯店去看看,沒想到半路接到陸雪輕的電話。
“爽哥,出事了,你在哪?”
嗯?
好像一刻都不得安生啊……
張爽趕緊問道:“我剛從安瀾那出來,到底出什么事了?”
“見面再細說吧,電話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p> 張爽只好改變路線去了分局。
到了分局,氣氛很壓抑。
分局會議室坐滿了干警和他們請來的各界專家,張爽進來的時候,還看到幾個熟悉的面孔。
燕建偉看到張爽,趕緊招呼他過去坐。
“小張,來這邊?!?p> “燕老,您也來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燕建偉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北河考古所的一支考古隊,在衡州西邊一個村考察的時候失蹤了?!?p> 張爽疑惑道:“失蹤了就去找啊,找我們來有什么用……”
這時陸雪輕跟一位分局長走了進來,見人到齊了,由陸雪輕來介紹案情。
“各位專家,請你們來是一起分析一件案情,各位都是各自領域的頂級專家,所以請大家盡管暢所欲言。
事情是這樣的,衡州西部山區(qū),有個叫鹿家莊的地方,年初的時候,有人報案說,鹿家莊村民神秘失蹤。
我們的民警經過摸排,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省里的專家對鹿家莊的水質進行了檢驗,也沒發(fā)現(xiàn)投毒的跡象。
這事就成了懸案,一直到上個月北河考古所的一支隊伍進駐鹿家莊,考察那里的一座古墓,但是第二天考古所就聯(lián)系不上考古隊。
我們就派出大批隊伍,把鹿家莊方圓幾十里翻了一遍,都沒找到他們的蹤跡,案情大概就是這樣?!?p> 如果在古代,信息不發(fā)達,人口失蹤調查起來比較麻煩,都二十一世紀了,人口消失。
燕建偉舉手道:“你們去那座古墓看過沒有?”
陸雪輕向一位負責調查的警官點了點頭,那位警官站起來道:“看過了,那座古墓有幾個盜洞,我們派人專門下去過,墓室的門都沒有破壞,只有些繩索和盜墓工具,一具尸首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這就奇怪了,村民和考古隊員就這么無緣無故消失?
“考古隊總有汽車和設備吧,那些東西都還在嗎?”一位與會的專家說道。
“那些東西都在,目前已經運回來,就在局里專門為這件案子建的倉庫里。”陸雪輕解釋道。
接下來,陸雪輕開始放映警方在鹿家莊拍攝的視頻,村民的家里一切如常,沒有任何打砸的跡象,不少人家的灶上還煮著飯,餐桌上擺著菜肴。
這說明事發(fā)的時候,村民的生活一切如常,衣服被褥都整整齊齊,要是搬家,不可能什么都不帶。
更詭異的是,村民豢養(yǎng)的豬牛羊等牲畜也不知所蹤,整個村莊沒有一個活物。
后面拍攝的考古隊視頻也是一樣,隊員的帳篷里設備和生活物資一樣未動,電水壺里的水還冒著熱氣,發(fā)電機還在正常工作。
再后面播放的考古隊員拍攝的工作日志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只是錄像在拍攝古墓的時候戛然而止。
與會的眾人面面相覷,這會是什么原因?
這個場景倒跟歷史上樓蘭古城的百姓神秘消失有點相似,不過那個已經是千年以前的懸案。
“各位請這邊走,物證倉庫里的東西都是按照原樣擺放過的。”
張爽跟著隊伍,走向倉庫,不過一進倉庫,張爽發(fā)現(xiàn)一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