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安國公手捧穩(wěn)些
轎外,亓雋已捧了兩碗血到陌子驛面前。
“我家王爺舍的救人藥引,還請沐王收下?!?p> 血色刺目驚心,陌子驛陰沉著臉,命西陵業(yè)代為接著。
雖說早年也是帶過兵打過仗的,可這兩碗血著實嚇破了西陵業(yè)的膽,沐王的命令又不敢不從,只得哆哆嗦嗦地接過去。
“安國公手捧穩(wěn)些,本王這病體殘疾,舍了這些可金貴著呢?!?p> “啊,是,是,微臣一定不敢灑了”,西陵業(yè)一個頭兩個大,捧著碗,比捧著刀戢還吃力。
轎中又傳來聲音,“本王為了醫(yī)腿,常年服藥,體內(nèi)已聚成了藥血,加上本王久居深山,自是體寒,這寒血加藥血功效更佳,你們省著些,夠淑妃娘娘和老夫人用了,西陵箏姑娘是本王千尋萬覓才得的貴人,你們就莫再打她的主意了?!?p> 一旁的西陵箏錯愕,前面都是些胡扯八扯的,這最后一句是啥意思?
自己啥時候成了陌煜的貴人?
陌煜就這么當著眾人的面,明晃晃的一頂軟轎將西陵箏帶走了。
張乾欲追,被陌子驛罵了聲“蠢貨”給呵住。
“父皇都不敢動的人,你有幾個腦袋敢去招惹?”
陌子驛面沉如霜,偏西陵業(yè)被兩碗血刺激得腦袋差竅,西陵月一個沒攔住,就就看見她爹端著碗直沖著陌子驛而去,還將碗舉得高過頭頂,點頭哈腰地問道:“王爺,南王這藥血金貴……微臣都呈于淑妃娘娘吧?!?p> 呈你個大頭鬼!
陌子驛火氣蹭蹭上頭,一把打翻碗,藥血潑了西陵業(yè)一頭一臉,濃烈的血腥氣沖進鼻腔,西陵業(yè)胃里翻江倒海沒忍住,“嘔”一聲,哇哇地全吐到陌子驛腳上。
陌子驛大驚,慌忙往后跳了兩步,使勁甩著腳腕子,連罵著“晦氣”,張乾黑著臉,連刀都拔了出來。
見勢不妙的西陵月急忙上前,攔在張乾和西陵業(yè)中間,聲音酸楚。
“王爺恕罪,我爹的確失了分寸,但請聽民女一言,這兩碗血,實在是大有蹊蹺?!?p> 陌子驛一怔,喚張乾退后。
他陰鷙的眼眸盯緊了西陵月,“有何蹊蹺?給出個合理解釋,本王就暫且不計較你們這辦事不利之罪?!?p> 對面男子的眸光不帶分毫溫度,與剛才瞧著西陵箏時完全不同。
西陵月強壓下心酸,鼓足勇氣應道:“民女的祖母身體也不大好,府中常備著草藥,剛才我爹不小心打翻了碗,民女嗅到的藥味不同尋常,南王傷腿已久,多少太醫(yī)和民間高手想必都尋過來了,而我大姐卻被他視為貴人,王爺覺得……”
“好了,你無須再說,本王明白了”,陌子驛打斷了西陵月的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再嫌棄污穢,走過去用手指沾了點西陵業(yè)腦門上附著的藥血,放在鼻尖嗅了嗅,眉頭緊鎖。
他命西陵業(yè)去清洗干凈,尋見安靜房屋,要與其單獨面談。
半山。
亓雋沉著臉在轎旁走著,時不時微側(cè)下腦袋,從轎簾縫里欲窺幾分。
“王爺,你怎么了?”
還沒瞧見什么,里面卻傳來西陵箏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