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燕清揚離開的背影,孟楚蕓蹙了蹙眉頭,總覺得自己在欺負他似的。
夜晚,邵云第三次抬頭看著燕清揚,不由地嘆了口氣。
“我說,姓燕的,你到底怎么了?一個晚上悶悶不樂,還生人勿進的?!?p> 燕清揚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著邵云,又喝了一口酒。
他就是覺得心口悶悶的,不舒服,想要喝點酒,不想說話,也不想讓別人打擾他。
見燕清揚不說話,邵云倒是著急。
“燕清揚,你倒是出聲啊?!?p> “你不說話,讓我猜你的心思嗎?”
“可我猜不透??!”
燕清揚看了一眼邵云,什么也沒說,自己喝著悶酒。
片刻后,顏一回來,恭敬看著燕清揚。
“主人,孟姑娘和孩子已經(jīng)走了?!?p> 燕清揚一聽,古井幽深的眸子暗下來,什么也沒有說,繼續(xù)喝著悶酒。
見狀,邵云恍然大悟一下,長長‘哦’了一聲。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你要是舍不得孟姑娘離開,就留下她啊?!?p> 燕清揚冷冷掃一眼邵云,那個眼神看起來含著怒火一樣。
看到燕清揚的眼神,邵云嘖嘖一聲,渾然不害怕。
“燕清揚,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孟姑娘是不是……”
“閉嘴!”
邵云臉上的笑容更甚。
“被我猜中了?”
燕清揚沒有說話,而是一杯又一杯喝酒。
他越喝越覺得心里不舒服。
心里堵著一口氣,很悶很悶。
邵云抿了一口酒,輕聲道:“你要是喜歡,那就上啊,不要想太多?!?p> 燕清揚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看著邵云。
邵云笑了笑。
另一邊,孟楚蕓和兩個小崽子坐在馬車里離開軍營。
孟小陽和孟小雨看著越來越遠的軍營,臉上掛著一絲的失落。
“娘,為什么我們這么著急回去了?”
孟楚蕓知道兩個小崽子舍不得燕清揚,但是他們的身份懸殊,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的手指輕輕揉著兩個孩子的腦袋,聲音溫柔又帶著一絲嚴肅,告訴他們。
“我和燕清揚不可能在一起的。”
兩個孩子一聽,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看著孟楚蕓,“為什么?”
“因為……”孟楚蕓頓了一下,抬眸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軍營,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因為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們的身份太懸殊了,我只是一個農女,而燕清揚是一個將軍,或許比將軍還要高的身份?!?p> 孟楚蕓低頭看著兩個孩子,見他們眼里的迷茫沒有減少,她笑了笑,繼續(xù)解釋道:“就好像是戲文里面所說的,門當戶對?!?p> 孟小雨仍舊一副迷茫的樣子。
而孟小陽眨了眨眼睛,眼眸低垂,沒有說話。
他明白娘的意思。
這一次跟娘來到軍營,他也看到了。
燕叔叔不是一般人。
他不可能跟娘在一起。
孟楚蕓瞥一眼孟小陽,沒有說話。
而顏二聽到孟楚蕓所說的話,暗暗記下來,繼續(xù)趕著馬車。
五天后,孟楚蕓和兩個孩子總算回到石頭村。
她剛下車,姚奶奶和姚石頭從里面走出來,臉上滿是急切之色。
“蕓丫頭,你總算回來,不然的話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p> 孟楚蕓眨了眨眼睛,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
“姚奶奶出了什么事了?”
姚奶奶長嘆一聲,把這段時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孟楚蕓。
在孟楚蕓離開之后,孟家人就找上門,說孟楚蕓拿走了孟家老二留下來的豬下水配方,要求秦嬸子把配方交出來。
秦嬸子哪里知道配方了,而且她知道孟家人的心思,便跟孟婆子和曹氏她們吵起來。
最后孟婆子把秦嬸子打傷了,并且將孟楚蕓留下來的調料拿走,賣豬下水。
秦竹笙得知這件事,氣不過來找孟家人算賬,被孟大山和孟大海打傷,秦家現(xiàn)在就剩下秦株言一個安然無恙。
他一個人還得照顧兩個人,有些忙不過來,也生病了。
聽到這些,孟楚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冷笑,眼底的寒意一點點溢出來。
“我不找孟家人麻煩,他們倒是來找我麻煩了!”
她倒是算漏了孟家人的無恥程度了。
竟然把她自己弄的豬下水配方,說是孟家的,實在太不要臉了。
“蕓丫頭,現(xiàn)在怎么辦?”姚奶奶一把抓住孟楚蕓的手腕,滿臉的著急,“福滿樓派人過來找你,還說起這件事,問我你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去福滿樓找他?!?p> 孟楚蕓艷紅嘴唇緊抿,點了點頭。
幸虧她離開之前,跟福滿樓的掌柜說了一聲,說是暫時不提供福滿樓豬下水,免得到時候出了問題。
“我知道了,姚奶奶,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我先去看看秦嬸子,兩個孩子交給你照顧一下。”
姚奶奶自然答應了,領著兩個孩子走進茅屋。
孟楚蕓轉身要走,一旁的顏二看著她,好聲好氣道:“孟姑娘,主子吩咐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盡管跟我提?!?p> 聽到顏二這句話,孟楚蕓淡淡看他一眼,微微頷首一下,算是聽進去,快步朝秦嬸子的家走去。
當看到孟婆子和曹氏兩人站在秦家門口,孟楚蕓周身的氣息冷下來,彎下腰撿起兩個石子,扔向她們。
后背突然發(fā)疼,孟婆子和曹氏兩人頓了一下。
孟婆子更是氣呼呼轉身,大聲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竟然用石頭扔我!”
“是我!”孟楚蕓冷聲回答,目光陰沉瞪著她們,“你們來干什么?”
孟婆子一看到孟楚蕓就來氣。
“孟楚蕓,你這個小賤種,一聲不吭拿走我們孟家的東西,快點賠錢!”
孟楚蕓冷冷一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問道:“我拿走孟家什么東西了?”
孟婆子一雙三角眼吊起來,尖酸刻薄道:“做豬下水的配方!”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怎么無端端會做豬下水,那都是因為老二留下來的配方?,F(xiàn)在老二兩口子沒了,你跟孟家斷絕關系,那么配方應該歸還給我們。
可是你非但占為己有,還偷偷做起了豬下水的生意,要不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只怕都不知道你拿走我們孟家的東西?!?p> 孟婆子一邊說,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一副痛苦又后悔的樣子。
孟楚蕓見狀,心里面嘖嘖一聲,不得不佩服孟婆子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