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怕是擔(dān)不起這么重的詞兒!
大概是這個問題太過惹人煩躁,蕭承一時竟忘了反駁她。再回過神,女人的話語,已經(jīng)從最初的自我反省,變成了咄咄逼人。
“我的過錯我認(rèn),但王爺?shù)模遣皇且矐?yīng)該掰扯掰扯清楚?”
“喜歡上元姑娘呢,這并不是你的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這我都理解。但,因此而瞎了眼、聾了耳,怕就有些不好了吧?”
眼看男人的眼刀子又要射過來,沈硯清擺擺手,阻止了他。
“先別急著生氣,我說完了,你再一并發(fā)作也不遲。你的元姑娘從進門到現(xiàn)在,絮絮叨叨說了些什么,天知地知我知她知。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她心里也明鏡似的,我懶得說,也不屑說。
但如果就因為這樣,你便覺得什么臟水都能往我身上潑了......那不好意思,王爺?shù)倪@頂帽子,我、不、接!
你不是說我磋磨她嗎?那現(xiàn)在,我就讓你看看!我沈硯清的磋磨......到底該是什么樣子的!”
天邊的云,忽的遮了日。逆著光的人,眼神冰冷而狠厲。
蕭承只覺眼前忽的什么一閃,一道冷風(fēng)便擦過了耳畔。隨即,身后的木門就傳來了一聲“噔楞楞”的悶鈍。
轉(zhuǎn)頭,竟是一支金簪直挺挺地扎了進去。入木,三分。
不可置信,瞬間蓋過了所有的憤怒,讓他忘了反駁她的狡辯之言。
怎么可能呢?
這樣的功力,就算是斬風(fēng),怕都有些望塵莫及??擅媲暗呐?-----
沈硯清卻并沒有管他是不是有被驚到,眉梢一挑,輕松地拔了那簪子重插回發(fā)間,給自己的宣言做了最后的蓋棺定論。
“別看到了什么,就都說成是磋磨。你心愛的元姑娘嬌弱,怕是擔(dān)不起這么重的詞兒!”
拾階而上,回屋,關(guān)門。
門卻被折返而來的蕭承緊緊抵住。
“看來,本王從前是當(dāng)真小瞧了你!”
倏地出手,他緊緊箍住了沈硯清反擊的右手。
“王妃如此深藏不露,不如也讓本王見識見識你的磋磨,到底該是個什么擔(dān)當(dāng)不起?。 ?p> 話音落,他出了招兒。
可還沒來得及對上沈硯清,腰身卻突然被人緊緊抱住了。
“阿承,不要再跟沈小姐置氣了好不好?”
相識數(shù)十載,元知意太清楚,蕭承的去而復(fù)返,絕不是為了什么替她出氣。
“我不是都說了嗎?此事,真的與她無關(guān)!”
心愛的姑娘,臉色蒼白,仰望著他的眼,滿是懇求。
但蕭承心底,卻沒來由地第一次起了煩躁。
“知意,你如此好心,只會讓她得寸進尺。本王今天,無論如何都得給她這個教訓(xùn),否則......”
“不,阿承,真的不要了。你擔(dān)心我,這就足夠了。我不需要那些無謂的證明,更不想你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你就聽我一次......”
“誒誒誒!不好意思啊二位,我打斷一下。雖然說您二位郎才女貌的,表演也挺情深意切的,但......能不能稍微考慮考慮我這個看客的意愿?畢竟,我昨天才泡了水,眼睛還疼的厲害,實在不太適合再受什么刺激了。
所以,要是打呢,煩請王爺快點出手;要是不打呢,我就先走了。至于二位......王府的空房多的是,您兩位要實在等不及,隨便選哪間都好,但......能不能別非是在我面前這一塊兒?”
一個哭哭啼啼,一個冷嘲熱諷,蕭承就是再想試探什么,心情也早就被搞砸了。
“今日之事,既然知意替你求情,本王就暫且先放過你。但若有下次------”
“砰!”
回應(yīng)他的,是兩扇忽然緊閉上的門。
蕭承心底的氣,倏地就竄上了嗓子眼兒。
而一旁一直靜靜看著他的元知意,則是將緊攥的拳頭,悄悄地藏在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