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派不上用場,豈不可惜?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像是一副密不透風(fēng)的枷鎖,立馬便釘住了劉翠芬所有的幻想。
可黑衣女子的話,卻才只剛剛開了個頭。
“本來來之前,我還挺糾結(jié)的。畢竟跟劉管事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卻怎么也沒想到,呵......劉管事反而先翻臉不認(rèn)人了?不過......如此也好,那我就不浪費(fèi)時間,直奔主題了?”
忽的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帶走了那僅有的一片光亮,也帶走了劉翠芬最后的一絲希冀。
下一瞬,那本距離她兩步開外的女子,不知如何便就飛身到了近前,像條隱在暗處的毒蛇一般,將那滲人的聲音送入了她的耳膜。
“到了那邊,劉管事可千萬別想著回來找我哦。畢竟,我也就是個替人辦事的。”
有什么冰冷的東西圈上了脖頸,一寸一寸剝奪著她的呼吸,也一分一分,消磨盡了她最后的理智。
可那聲音卻仿佛生怕她還不夠恐懼似的,幽幽地又送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哦對了,你的家人,你也大可不必?fù)?dān)心......”
“翠微姑娘!”
脖頸處的桎梏忽的一松,耳邊傳來一記低微的嘆息。聲音,立馬換了個人一般,再不似方才那般婉轉(zhuǎn)清脆。
“翠微姑娘?......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是在元姑娘身邊伺候的,對吧?”
輕巧戲謔的語氣,落在劉翠芬耳朵里,卻仿佛是壓頂?shù)木奘?,讓她喘不上氣?p> 上當(dāng)了。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里一閃而逝,屋內(nèi)忽的就又重新亮堂了起來。
而先前那無論如何都窺不到真面目的黑衣女子,此刻卻好似生怕人認(rèn)不出她一般,將所有的偽裝,都揭了個一干二凈。
“王......王妃?!”
靜時如皎皎朗月,動時如落英紛紛,不是沈硯清,又會是何人?
“看來劉管事,還并沒有老眼昏花嘛!既如此,那咱們就說說吧!這翠微姑娘到底什么來頭,讓劉管事你......單是聞之,就色變了呢?”
被詐出了秘密,劉翠芬是又惱又恨。
惱沈硯清如此狡詐,想了以假亂真的辦法來套她的話;卻又恨自己,明明都猜到了有可能是圈套,卻還是上了當(dāng)。
但隱隱地,她卻又松了口氣。
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她就算是和盤托出了,只要沒有人證物證,那事情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更何況,她如今可還什么都沒說呢!
“王妃還真是好謀算!不過,老奴還是那句話: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這是鐵了心,要矢口不認(rèn)了。
沈硯清卻并不惱火,反而是悠閑地倚了椅子,坐了下來。
“是嗎?看來劉管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我準(zhǔn)備了那么多,派不上用場,也是怪可惜的?!?p> 劉翠芬正準(zhǔn)備問她什么意思,忽的一道銀光滑過瞳孔,屋內(nèi)瞬間亮如白晝起來。
是火盆!
單薄的火苗一落入盆內(nèi),黝黑的木炭便如潮涌一般,爭先恐后地?fù)寠Z起那光亮來。
不過片刻,被懸掛而起的腳心便灼燙起來。
“沈氏你瘋了!王爺可還在府呢!你就敢如此膽大妄為!”
“嘩啦!”
是另一個熊熊燃起的火盆,回答了她的這句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