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說你跟我在一起嗎?
與此同時。
“唔......”
疼,頭疼,臉疼,渾身都疼。
但沈硯清卻忍不住,扯了唇角。
因為這證明,她還活著。
“差點兒就被摔死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熟悉的調(diào)侃,她扯動了臉上的傷。光從瞇縫兒的眼皮中透進來。她看到了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怎么每次都有你?你這是......在跟蹤我?”
“那你應該慶幸,幸虧我‘跟蹤’了你。要不然,你這會兒都不知道睡哪只野豬肚子里了?!?p> 看她似乎想起,蕭景黎小心地扶了她的肩,將一個枕頭墊到了她脖頸下。端了水,給她潤了唇。
沈硯清那句“狗屁的野豬”,就沒好意思說出口。
“我睡多久了?”
明明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蛇@些親密的行為,卻仿佛做了無數(shù)次一般,那樣順其自然又流暢無比。
而更重要的是,她卻絲毫都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一天一夜了吧!”
夕陽西下的光,正好順著窗戶打進來,落在了她身上的錦被上。
沈硯清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那我的丫鬟車夫和我同行的......”
“他們沒什么大事兒,已經(jīng)回去了。”
剛準備舒口氣,她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我爹......”
“已經(jīng)知道你失蹤了,正滿世界找呢!”
沈硯清就怒了,“你什么都知道,為什么不告訴他我在這兒?”
蕭景黎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怎么說?說你女兒跟我在一起?已經(jīng)好幾次了?”
沈硯清有些無語,但是面對他,卻不知為什么,就是有點想無理取鬧,“你可以給他送匿名信啊,說我沒事兒,現(xiàn)在好好的,不就行了?”
看她一貫伶俐,在這種事兒上,卻如此糊涂,蕭景黎唇邊的笑,就更忍不住了,“莫名其妙收到一封信,說他生死未卜的女兒好好的,你覺得要是換做你,會覺得這是讓人安心的消息?”
“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說??!”
“你怎么知道我沒說?”
此時,鎮(zhèn)北侯府。
“你說小女在靜慈庵?”
一身尼姑打扮的女子,笑著點點頭。
“昨日清晨,貧尼跟徒兒去后山例行打柴,正巧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中的令嬡,便將人帶回了庵里。想著侯爺會擔心,但又怕徒兒說不清來龍去脈,貧尼便親自前來了。”
似乎看懂了他的擔憂,那尼姑繼續(xù)道,“雖然令嬡到現(xiàn)在還不大能動彈,但筋骨其實沒什么大事兒,主要都是皮外傷。貧尼和徒兒也已經(jīng)幫她上過藥了,所以請侯爺不必擔心?!?p> “而且沈小姐說,她此行還有未竟的事兒,所以希望侯爺不要大張旗鼓地去找她。另外,令嬡沒事的消息,最好莫要讓外人知道?!?p> 縱橫沙場幾十年,沈寒山立馬便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
女兒此舉,估計是想將計就計。
送走了那尼姑,沈寒山敲響了顧羽棠的門,“這次能說,你們到底什么計劃了嗎?”
本來他不問,顧羽棠也是要說的。畢竟鬧到這個地步,再瞞,那就不是好心了。
從頭到尾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詳細敘述了一遍之后,她略帶不安地望向了沈寒山,“其實硯清她,只是不想讓你擔心。卻沒想,反倒鬧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沈寒山卻是非但沒生氣,反而還覺得有些自豪,“我的女兒,當真是長大了。”
不過做父親的,怎么能她說不需要幫忙,他就真不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