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抹黑,郎才女貌般配的緊(一)
將那道不時便跳出來煩憂自己的寬宏身影壓下心頭,蘇煙冷起了好好轉(zhuǎn)轉(zhuǎn)王府的心思。
曾經(jīng)被困在王府,蘇煙冷整日只知道追著楚夜洵上躥下跳。
楚夜洵若是不在,她就只在嘉蘭院老實呆著,連扶清院都不敢去,因為她怕楚夜洵說她,訓(xùn)她不懂事。
而今想來還是自己傻,整個北周最‘游手好閑’最懂享受的閑散王爺?shù)母。@處處風(fēng)景不比那個狗男人好看?
簡直浪費又荒謬!
蘇煙冷慢悠悠的散心,剛剛出了口惡氣的心思倒變得松快些。
此時的扶清院。
書房中,楚夜洵正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那一方疊好的紅帕。
那是昨日大婚之夜,他去嘉蘭院時,看到它被隨意的丟在地上,一時失神,撿起收入懷中的。
門外傳來腳步聲,楚夜洵瞬間收起了茫然無措的樣子。
程落進屋后垂首,“王爺?!?p> “怎么樣,最后誰贏了?”楚夜洵語氣聽不出起落。
“是蘇......是王妃娘娘?!?p> 程落后背驚起了一片冷汗,剛剛在他脫口而出蘇姑娘時,他看到王爺?shù)难凵袼剖且l(fā)怒。
楚夜洵垂了垂眼,“哦?怎么贏的?”
他分明記得,先前落下風(fēng)的,都是那個孱弱卻又倔強不肯承認(rèn)自己錯過半分的女子。
今日能贏,倒是奇了。
“王妃要柳側(cè)妃,給她行面見王妃的請安跪拜之禮。”
楚夜洵輕笑一聲,“哦?柳傾云那性子,能跪?”眼中趣味大發(fā)。
程落面色一糾結(jié),答道:“柳側(cè)妃,跪了。”
屋中一靜,落針可聞。
程落說完,楚夜洵便收了散漫直起身子,半響不曾言語。
良久,程落捏不準(zhǔn)他的態(tài)度,糾結(jié)要不要繼續(xù)說時,楚夜洵問道。
“柳傾云跪了,隨后她可有不依不饒?”
程落沒搞懂這個她,一時間指的是王妃還是側(cè)妃,停頓了半分決定當(dāng)作是王妃,畢竟不依不饒這種事在王爺心中,多半是指那個乖張的王妃吧。
自作聰明的在腦中轉(zhuǎn)了一波利害,程落信誓旦旦答道:“王妃未曾繼續(xù)追究,倒是柳側(cè)妃像是被罰回院子跪著去了?!?p> 楚夜洵心底一沉,指尖在桌子下摩挲著蓋頭,“我問的不是她,我問的是柳傾云可有將茬找回去?!?p> 程落一怔連忙答道:“不曾,看似有些虛弱的起身后,什么也沒說的走了?!?p> 楚夜洵松下一口氣,輕道:“那便好?!?p> “王爺,您說什么?”
“沒什么,下去吧?!?p> “是。”程落看王爺今日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不對勁,只能將一切原因歸結(jié)為:王妃又惹王爺生氣了。
是以,從扶清院出來后,便馬不停蹄地去催要往府里換的綠植和荼蘼花。
楚夜洵倚在書房的小榻上,心不在焉的翻著手上一本北疆雜記,本想找找上一世曾湊見的藥材,但奈何心中有事,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若是從前,蘇煙冷就算受了小到微不可聞的委屈,都會委屈巴巴的跑到他面前來刷存在感。
想來蘇煙冷次次都從沒說過讓他幫忙報復(fù)回去,只是似落淚又似堅強的看著他,委屈著語氣說自己被欺負(fù)了,想讓他安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