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到達刀螂部落
嚴(yán)老沉默,沒有訴說自己的事情,但表情顯得很掙扎。
顯然,心中那件事,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事情。
蕭凌云也沒有追問,每個人心中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和事情,很多是不能拿出來說的。
既然嚴(yán)老不愿意說,作為一個傾聽者,他又何必追問呢?
時間慢慢流逝,準(zhǔn)備的樹枝有些不夠用了,蕭凌云站起身,想著原始森林里走去。
嚴(yán)老抬頭,目送蕭凌云走遠(yuǎn),苦笑著搖了搖頭。
站起身,回到帳篷。
蕭凌云返回營地,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火堆因為沒有樹枝再次添加進去,顯得很小。
蕭凌云掰折幾段樹枝丟了進去,火苗慢慢燃起,驅(qū)散黑暗。
仿佛人心中的希望,慢慢燃起。
身后的帳篷有聲音響起,莫大師走了出來。
蕭凌云看著莫大師,笑著問道:“你怎么出來了?”
莫大師坐到之前嚴(yán)老的位置上,一臉愁容。
“有些睡不著,最近的事情太多了?!?p> “怎么?擔(dān)心能不能找回你們師門的傳承典籍?”
蕭凌云不由得打趣道。
莫大師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能夠奪回傳承典籍,自然是好的,但是我擔(dān)心的是那個蠱神,您說他會不會是我的……”
莫大師并沒有把話說完,不過其中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蕭凌云撥弄著火堆,輕聲道:“有些事情,往往并不遂人愿,但我們依舊要向前,不能停下腳步。”
“說好聽點,身后是萬家燈火,我們別無選擇!”
“說難聽點,我們只要停下腳步,生死就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手中了?!?p> “就好像山洞內(nèi)的干尸,又好像之前的那個部落?!?p> 莫大師沉思良久,重重點頭,站起身,對著蕭凌云一抱拳。
“多謝蕭先生,我明白了?!?p> 莫大師走回帳篷,沒有了聲息。
蕭凌云看著火堆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實上,最近發(fā)生的一切,對他來說也有些繁雜。
好在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結(jié)果都是好的,也算是求仁得仁。
只是接下來的路,確實不好走……
苗疆巫蠱一直以來都不愿意與世人接觸,這倒是他們每個人都有些偏執(zhí),做事全憑性格好惡,完全不考慮后果。
這次尋找南派風(fēng)水師傳承典籍,可以預(yù)見的,無論那個蠱神是不是莫大師所擔(dān)心的那個人,一場戰(zhàn)斗是在所難免了。
輕聲一嘆,蕭凌云緩緩閉上眼睛。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枝灑在大地上,斑斑點點,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眾人一一從帳篷中走出來,簡單的吃了些食物,再次踏上尋找刀螂部落的路途。
時間來到中午,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處寨子,占地面積不小,大致估算,足有三四個足球場那么大。
蕭凌云等人還沒有走到近前,幾道人影就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外鄉(xiāng)人,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些離開!”
這些人每個人手中都托著一只血紅色的刀螂,每個人都展現(xiàn)出了并不弱于先天武者的氣勢。
莫大師邁步上前,微微一抱拳。
“幾位小哥,請問這里是刀螂部落嗎?我們前來拜會部落長?!?p> 小的部落首領(lǐng)被稱為村長,中大型部落首領(lǐng)才會被稱為部落長。
在苗疆巫蠱,這種規(guī)矩十分嚴(yán)格,但凡有一點逾越,迎來的就是滅族的后果。
“你們找我們部落長干什么?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的是一個青年男人,一身冷冽的氣息,同時保持著極高的戒備心理,顯然是個很警惕的家伙。
“在下南派風(fēng)水師傳承莫山河,特來拜山,詢問三年前我?guī)熼T傳承典籍丟失之事!”
莫大師并沒有掩蓋此行的目的,說的斬釘截鐵。
青年男人皺了一下眉頭,身上的氣息變得更加冷冽起來。
“這里沒有你要的東西,快些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青年男人聲音也沉了幾分,帶著一絲淡淡的著急。
莫大師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動,只是目光平靜的審視著青年男子。
嚴(yán)老看不下去,猛然邁步上前,質(zhì)問道:“山洞內(nèi)密室中,那些人的死,跟你們刀螂部落有沒有關(guān)系?”
青年男人瞳孔一縮,擺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的樣子。
嚴(yán)老見狀,冷哼一聲,也不再確定,低喝一聲,直接動手。
“殺了他們!”
青年男子甩手丟出手中的血色刀螂,同時撲向莫大師。
他身后的幾人見狀,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撲向嚴(yán)老,甚至還有兩人撲向蕭凌云和白書三人。
蕭凌云瞇眼看了兩人一眼,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小書,你來解決,不要傷人性命?!?p> 白書一怔,馬上抽出長劍,與兩人對戰(zhàn)起來。
朗尼雖然只是一名武者,甚至修為也不高,但他的戰(zhàn)斗力卻并不弱,一拳打倒一個人,抬腳又踩死一只血色刀螂。
“嘶!”
朗尼發(fā)出一聲痛呼,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了,視線也出現(xiàn)了模糊,整個人暈乎乎的。
蕭凌云見狀,搖了搖頭。
雖然朗尼的戰(zhàn)斗不弱,但面對手段頻出的苗疆巫蠱,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這不,一個照面打倒了一名相當(dāng)于先天武者的刀螂部落傳人,也踩死了刀螂,但自己也中了毒,還是那種片刻就足以把人弄死的毒。
蕭凌云走上前,一掌拍在朗尼的背上。
朗尼噴出一口漆黑如墨的鮮血,整個人感覺好了許多,但已經(jīng)沒有戰(zhàn)斗力了。
“多謝蕭先生。”
朗尼虛弱的對蕭凌云表示感謝。
蕭凌云擺擺手:“去一邊歇著吧,保護好自己,仔細(xì)看看小書是怎么對戰(zhàn)的。”
出發(fā)之前,蕭凌云就想到有可能會和苗疆巫蠱的人戰(zhàn)斗,因此他主要教授了白書一些對戰(zhàn)苗疆巫蠱需要注意的事情。
雖然白書的修為還不高,比之朗尼還要弱一些,但勝在是正統(tǒng)的先驅(qū)者傳承,體內(nèi)靈氣強度很高。
此刻落得下風(fēng),卻沒有什么危險。
蕭凌云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絲毫沒有出手的想法,時不時的指點白書一句。
白書的對戰(zhàn)經(jīng)驗太少了,很多次要不是蕭凌云提前提醒,早就和朗尼一樣,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反觀莫大師和嚴(yán)老那邊的戰(zhàn)斗,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壓制。
也不知是兩人修為強大還是風(fēng)水術(shù)天生克制苗疆巫蠱,反正是打得與之對戰(zhàn)的人頻頻后退。
刀螂部落為首的青年男人臉色蒼白,他的本命蠱,就站在一旁不停的揮舞著雙刀,上下翻飛,每一次出刀都十分凌厲。
只是因為在與空氣戰(zhàn)斗,顯得很是滑稽。
可如果把血色刀螂每一次出刀的地方和人重疊起來,就會愕然發(fā)現(xiàn),每一下都是照著人體上最薄弱地方攻擊的。
再加上速度快,身材小巧,想要抵擋是十分困難的。
“混蛋!回來!你在干什么!”
青年男人對著自己的本命蠱下達命令,卻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這讓他又羞又惱。
莫大師見狀,冷哼一聲:“別白費力氣了,它中了我的幻陣,沒有我的允許,憑它一個畜生,這輩子別想出來。”
青年男人聞言,臉色再次白了幾分。
嚴(yán)老那邊,就沒有莫大師這么賞心悅目了。
整個人好似一頭暴龍一般,完全沒有風(fēng)水師的樣子,拳拳到肉,每一拳打出去,都會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當(dāng)然,骨頭斷裂的并不是嚴(yán)老。
至于說血色刀螂,他完全就不在意,任憑血色刀螂在他身上攻擊。
嘣!
血色刀螂的雙刀在不知道攻擊了多少次以后,直接繃斷。
這讓血色刀螂都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繃斷的雙刀,復(fù)眼中充滿了疑惑。
要知道,自己這一雙雙刀,可是能夠斬斷花崗巖石的啊!
怎么斬在這個人身上,不僅屁事沒有,還繃斷了!
太不合理了?。?p> 以刀螂簡單的腦袋,自然是想不明白這個的。
可是它的主人想得明白啊!
趕忙命令血色刀螂回來。
血色刀螂也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yīng)。
只可惜,就在它起飛的瞬間,嚴(yán)老伸手將其抓住,用力一捏。
咔嚓!
“嘎!”
血色刀螂發(fā)出一聲充滿恐懼的痛呼,直接碎成了粉末。
它的主人也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緩緩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苗疆巫蠱的蠱蟲,是與主人性命雙修的,特別是本命蠱,一旦死亡,主人也必然沒有活路。
就這么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阻攔蕭凌云五人的幾人,死的死傷的傷,完全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