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指鹿為馬
面的元牧澤的咆哮,洛子謹竟直接給無視了。完全跳過了元牧澤的問題,反問道:“你倒是讓步讓開?”
元牧澤態(tài)度堅決的回道:“不讓。”
“下面可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可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到時候你可別后悔。”洛子謹掃了一眼大堂案下面的衙役,警告說道。
隱約間,元牧澤竟感覺到了幾分陰冷。他太了解洛子謹了,洛子謹會這么說,那肯定是又想到什么怪招了。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到洛子謹能有什么本事能夠讓他從這個座位上挪開,索性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本王偏偏不讓,本王到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p> 洛子謹倒也不拖泥帶水,直接一屁股坐進了元牧澤的懷里。而且完全是泰然自若的態(tài)度,看向眾人,準備侃侃而談。
這一幕著實是看呆了眾人,驚得眾人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更不要說是當事人元牧澤。
元牧澤算是直接被洛子謹氣的臉色都綠了,又為了避免大堂案下面的人聽見,只能刻意的壓低音色呵斥道:“洛!子!謹!你瘋了吧!”
“你才瘋了呢!”洛子謹十分不屑的回道。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你到底懂不懂禮義廉恥?趕快給本王起來?!痹翝膳瓪鉀_沖的質問道。
洛子謹完全不在意,嫌棄的說道:“少廢話,你就說你讓不讓吧!”
元牧澤是恨的牙根直癢癢,卻又真的拿洛子謹無可奈何,畢竟洛子謹當時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提出過要裸奔的人,真的很難想象有什么事情是洛子謹干不出來的。
無可奈何之下,元牧澤不得不認慫,一把推開了洛子謹已經成為了最后的倔強。不甘心坐在次席的他,最終只能是拂袖而去,走出了正門。
眾人看到元牧澤離開有些驚訝,洛子謹卻開腔將眾人的視線給拉了回來。
“喂喂喂,都看哪呢?看我,這個案子我才是主審?!?p> 朝陽郡主與齊王殿下有婚約的事情大寧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遲遲沒有完婚,民間確實是傳出了很多種版本的原因。期中最為普遍的,在撫縣流傳最廣的就是齊王殿下根本看不上朝陽郡主,畢竟朝陽郡主那呲面獠牙的畫像確實是有些對不起觀眾。
不過現如今看到洛子謹的真容,雖然不說是傾國傾城吧!那也算得上是萬中無一的。再加上剛剛那親昵的舉動,更讓人覺得所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了。
既然朝陽郡主和齊王殿下是一家人,他們也就沒有在意元牧澤的離去。目光紛紛落在了洛子謹的身上。
這倒是讓元牧澤有些尷尬,畢竟他堂堂的齊王殿下拂袖而去,竟然連一個上前阻攔的人都沒有。
當然元牧澤真正在意的并不是這些,而是洛子謹身上那強大的感染力。轉回頭看向大堂之上的洛子謹,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洛子謹真的是敵人的話,那么將是他有生以來所遇到的最棘手的敵人。
在回到大堂之上,洛子謹已經站起了身,從臺上走了下來,緩緩的游走在眾人之中,說道:“我想你們有些人知道,有些人還不知道,我這次來撫縣的目的,對吧!那我現在就當眾告訴你們好了。我這次來撫縣的目的是為了一個案子,一個十年前的懸案。死者你們在場的人就算是不認識,也肯定聽過,那就是邢捕快。”
不知情者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替洛子謹的前程感到擔憂。畢竟則個案子過去已經十年了。
眾人議論紛紛的老毛病又犯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蔣捕頭低咳了一聲,隨后山前一步,率先跪倒在了地上,“撫縣所有衙役,全憑朝陽郡主大人差遣?!?p> 看到蔣捕頭,洛子謹的眼神明顯柔和了很多。完全沒有在意尊卑,直接上前去攙扶起了蔣捕頭,笑著說道:“蔣捕頭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深得同僚之間的信賴,有蔣捕頭這句話,我可就放心多了?!?p> 別看這些衙役都只是為微言輕,但是這些人如果換做是在今天,那完全屬于是職場上的老油條了。
他們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了,洛子謹的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是在和蔣捕頭寒暄,但是實際上這完全就是給蔣捕頭鋪路,為蔣捕頭日后的提干做鋪墊啊!
這一刻說他們不懊悔那是假的,他們是真的后悔當時怎么就沒有那個勇氣站出來維護一下朝陽郡主和齊王殿下呢?
不由得有些羨慕蔣捕頭搭上了朝陽郡主和齊王殿下的這班快車。往小了說最起碼提拔成撫縣的縣令,畢竟王縣令被當眾問斬,撫縣現在的縣令空缺。往大了說帶回京城,怎么不得混個五品以上的帶刀護衛(wèi)啊!
這些衙役也是會來事兒,急忙齊刷刷的應聲說道:“我等隨時聽從朝陽郡主大人和蔣捕頭的差遣。”
洛子謹看向眾人十分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正所謂火車跑的快,全憑車頭帶。王縣令為害鄉(xiāng)里多年,你們也算是受害者。”
眾人一聽,這無疑是一份免責聲明??!各個懸著的心全都放了下來,更加干凈十足起來了。
不過洛子謹的這番話也引來了私底下的議論。
“什么跑的快?”
“我聽著好像是說火車?”
“火車什么東西?你聽錯了吧!是馬車吧!”
“就是火車沒錯?!?p> “你管火車是什么東西干什么?你就知道朝陽郡主大人說的都是對的就完事了唄!”
“沒錯,沒錯?!?p> 這些議論的聲音并不大,但是還是傳進了洛子謹的耳朵里。
這成什么了?這不成了指鹿為馬了嗎?洛子謹思索著想要和眾人解釋一下,但是轉念一想,莫說是在唐朝這個時期了,就是在清朝末年,做為當時最高統(tǒng)治者的慈禧太后都能問出“火車不吃草嗎”這種問題來,想要一句話兩句話解釋清楚也是沒可能的了。
她只能是故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蔣捕頭似乎看出了這一刻洛子謹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