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相同的懷疑
謝茹央詫異不已,這就是他們之前曾提到過神秘的九夷族?
“攝政王真是神通廣大?!比~曉樓挑眉,他真的沒有想到攝政王能調(diào)查出他的身份。
“九夷族有一種古老的咒語?!笔捲蒲鐬橹x茹央解惑;“被施咒者無法離開下咒者一定的距離,否則寸步難行?!?p> 謝茹央頓悟:“可有解開咒語的辦法?”
蕭云宴唇角緊抿,轉(zhuǎn)眸看向葉曉樓:“告訴我解開噬魂咒的方法?”
“攝政王這么神通廣大,不知道解噬魂咒的方法嗎?”葉曉樓不懷好意的笑著。
“三十年前九夷族一夜之間消失,再無消息。如今你這個九夷族的人出現(xiàn)了,是不是就能找到他們了。”
蕭云宴唇角勾起,繼續(xù)說道:“本王不殺你,但本王可以殺光九夷族的人?!?p> 葉曉樓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面上卻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本王的王妃有一絲的傷害,那么我就要整個九夷族的人陪葬?!笔捲蒲鐨埲痰恼f道。
葉曉樓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纳裆?,篤定地說:“你找不到九夷族?!?p> “本王手中的兵力可以踏平南疆每一寸土地?!笔捲蒲珥馍铄?,幽冷迫人:“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九夷族?!?p> 葉曉樓神色微變:“王爺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
“你覺得本王會在意后果嗎?”
葉曉樓唇角緊抿,他知道蕭云宴說的都是真的。
“很可惜?!比~曉樓再次開口:“你還沒有找到九夷族,你的王妃就會死在噬魂咒之下。”
一股攝人的煞氣從蕭云宴的眼中涌現(xiàn)了出來,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事到如今還要做出對王妃不利的事情,簡直是罪該萬死。
葉曉樓突然大笑了起來,攝政王的弱點就是這個女人,這著實讓他意外。
他自然是知道攝政王很在意他的王妃,卻未曾想過會在意到這種程度,超出他的想象。
人人都是大秦攝政王冷血無情,他們可曾知道攝政王竟然是個癡情種?
“不告訴本王噬魂咒的方法,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笔捲蒲缯Z調(diào)陰寒,帶著強烈的煞氣。
“我出身暗夜樓,王爺覺得我會怕嗎?”葉曉樓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蕭云宴冷冷的看著他,阿央一日不解噬魂咒,他便拿這個葉曉樓沒有辦法。
“我從未讓噬魂咒在王妃身上發(fā)作過,這是嫌麻煩而已?!比~曉樓挑釁地看著蕭云宴:“王爺可以讓王妃試試噬魂咒發(fā)作的滋味。”
“你敢?!笔捲蒲缗鹊穆曇繇懫穑骸叭绻蹂惺芤环值耐矗就蹙鸵俦秲斶€?!?p> 葉曉樓點頭:“我知道攝政王的手段,自然是相信的。”
謝茹央拉住蕭云宴的袖子:“王爺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吧!”
蕭云宴轉(zhuǎn)眸看向身邊的人,聲音溫柔透著一絲溺寵““我們先回去吧!”
葉曉樓當真是開了眼界了,他總覺得自己對付女人總是有兩副面孔,如今看到這位攝政王真是甘拜下風,這變臉的速度絕了。
蕭云宴將謝茹央抱上了馬背上,隨后上馬坐在了她的身后,扯動韁繩策馬疾馳。
謝茹央倚靠在蕭云宴身上,寬闊的懷抱讓她整個人安穩(wěn)了下來。
她終于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呆在他的身邊就好,
“這段時間讓阿央受苦了?!笔捲蒲绺惺苤鴳阎腥说囊揽?,心疼的說道。
“還好,葉曉樓并沒有為難我?!彼m然被葉曉樓擄走,但這一路他并沒有為難她:“唯一讓我難過的是——”
謝茹央的話還沒有說完,蕭云宴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讓阿央難過都是他的錯。
“是我想王爺了?!?p> 蕭云宴只覺的是一瞬間萬物消融,桃李綻放,眸心耀眼而奪目。
蕭云宴的頭抵在了她的頭頂上,輕聲問道:“有多想?”
“很想,每天都在想?!敝x茹央的聲音透著一絲愉悅:“想著,想著王爺就出現(xiàn)了?!?p> 蕭云宴大笑了起來,笑聲似是能穿透這片原始森林。
景一跟在后面,不禁松了一口氣。
王妃失蹤的這段時間,王爺幾乎發(fā)瘋了,那樣的狀態(tài)讓他害怕。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王妃真的出現(xiàn)了意外,王爺會變成這樣的。
幸好,有驚無險找到了王妃。
夜幕降臨,他們便在林中休息,紅彤彤的篝火帶來絲絲的暖意。
謝茹央整個人拱在蕭云宴的懷中,享受著他獨有的溫度,這是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翌日清晨,謝茹央從蕭云宴的懷中是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俊逸的容顏:“王爺。”
她蘇醒后的聲音透著一股慵懶之意,似是羽毛拂在蕭云宴的心頭上。
“睡得好嗎?”蕭云宴笑著問。
“王爺在我身邊睡得很好?!敝x茹央笑得眉眼彎彎。
倏地,葉曉樓容顏落在了她的眼睛里,險些將她給嚇到了。
只見他半邊臉蒼白,另半邊臉血肉外翻紅腫,慘不忍睹。
謝茹央想了想,起身為葉曉樓治療,他雖然可惡,但不能就這么死了。
這一點蕭云宴也清楚,可看著自己的王妃為這個家伙診治,心里就不舒服。
“去幫幫王妃?!?p> 景一立刻領(lǐng)會了自家王爺?shù)囊馑?,走上前去:“王妃,您告訴屬下怎么做,屬下來做,別臟了你的手?!?p> 葉曉樓挑眉,這真的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屬,嘴巴一樣的毒。
謝茹央便將上藥包扎的事情教給景一。
“啊……”葉曉樓痛得臉色猙獰,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他身為暗夜樓樓主,什么樣的酷刑沒有承受過,但景一上藥的手處處落在了他的要害處,痛得鮮血暈死過去。
這哪是上藥,簡直是想要將愈合的傷口被扒開,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
蕭云宴抱著謝茹央上馬,繼續(xù)趕路。
待他們走出這片阿爾喀山原始森林已經(jīng)是七天以后的事情。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在大秦邊境的洛城遇到了一個熟人。
謝茹央和蕭云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懷疑,難道這么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