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誰也沒料到,實力不弱的曹虎居然連袁熙一拳之威都沒有擋住,身體徑直地飛了起來,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拳便打退曹虎,袁熙自然心情大好,直到這個時候,自己這才感覺到左手似乎抓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做為一個過來人,袁熙自然知道自己摸到了哪里,為了不使紀青瀾尷尬,也不使自己尷尬,自己若無其事地把手收了回來,背到身后,冷笑道:“曹幫主若是只有這點能耐,今天怕是逃不掉了?!?p> 袁熙這一拳,卻是將曹虎所有的驕傲全都擊潰掉,此時的右手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彈,耷拉在身體一側(cè),自己躺在地上驚恐地看著袁熙,猶如看著來自地獄里的死神一般,口中喃喃道:“袁公子饒小的一命,小的愿獻出所有財富,以后做牛做馬,供公子驅(qū)使?!?p> “現(xiàn)在才想到這些,已經(jīng)晚了?!?p> 袁熙轉(zhuǎn)過身,終于敢看紀青瀾一眼,輕聲道:“現(xiàn)在他交給你了?!?p> 剛剛袁熙做怪的大手落在自己胸口的時候,紀青瀾的確是感覺到羞澀,只是當有機會替父親報仇的時候,這點羞澀早就不翼而飛,殺氣騰騰地把匕首撥在手中,一步一步朝曹虎走了過去。
一邊走,紀青瀾的眼淚卻先流了下來,哽咽道:“爹,娘,你們在天之靈看清楚,殺害你們的仇人就在這里,女兒這就幫你們報仇雪恨?!?p> “紀姑娘,誤會,這都是誤會?!辈芑⑵疵叵胪笈?,只可惜碎掉的手掌卻讓他渾身使不出半點的力氣,眼睜睜地看著紀青瀾走到面前,伸手便將匕首插進自己的胸膛。
屋子里迅速安靜下來,唯有紀青瀾抽泣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袁熙慢慢走到她的身邊,輕聲道:“別哭了,你爹娘知道你給他們報仇之后,一定會欣慰的?!?p> “真的嗎?”紀青瀾快速地用手背擦著眼角的淚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希冀。
“當然?!痹觞c了點頭,接著轉(zhuǎn)過身,吩咐道:“蔣堂主,你讓幾個心腹進來把這兩具尸體收拾一下,接下來還有些事情,咱們還需要商量妥當才行。”
蔣昱點了點頭,除掉了曹氏兄弟,自己也總算是松了口氣,不大會的功夫,幾個人便走了進來,迅速地把尸體抬了出去,又把屋子里的血跡清理了一番,這才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別人剛一走,蕭白煙便給袁熙施了個萬福,眼神中帶著一絲嫵媚,嬌滴滴道:“怪不得公子根本沒把曹虎放在眼里,原來公子就是那個搶了曹操愛妾環(huán)夫人的袁家風流浪子。”
袁熙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住了。
天地良心,自己搶環(huán)夫人的時候,真的并沒有想那么多,至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只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怎么傳到別人的口中,自己倒變成了風流浪子?
輕輕地咳了一下,袁熙搖了搖頭:“蕭姑娘聽我解釋,其實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
“袁公子不用說,奴家曉得的?!笔挵谉熃o袁熙拋了一個媚眼,接著朝紀青瀾的方向看去,分明就沒把袁熙的話當真。
這下麻煩大了,自己真是渾身是嘴都沒辦法解釋得清。
袁熙一屁股坐了下來,無奈地攤開手:“好吧,這件事你們愛怎么想就怎么想,不過今天這件事我倒要謝謝蕭姑娘才是,畢竟你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的。”
“那袁公子打算如何謝奴家?”蕭白煙一付不見外的樣子坐到了袁熙身邊,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袁熙見識過甄宓的天香國色,環(huán)夫人的慧質(zhì)蘭心,還有紀青瀾英姿颯爽,可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像蕭白煙這樣,從骨子里散發(fā)出極度嫵媚的女子,頓時讓袁熙有些方寸大亂,連忙道:“只要蕭姑娘開口,在下便全都答應。”
“真的……全都答應?”蕭白煙似乎又近了一步,甚至不顧一旁紀青瀾的怒目而視,一只手撫到了袁熙的手背上。
袁熙像是被毒蛇給叮到一樣,騰的一下便把手收了回來,連忙擺手道:“蕭姑娘但說無妨,不必這樣。”
似乎有些看不懂蕭白煙的媚態(tài),紀青瀾直接坐到了兩個人的中間,冷冰冰地看著蕭白煙,淡淡道:“蕭姐姐請自重,我還在這里坐著呢?!?p> “呵呵呵?!笔挵谉熞魂囥y鈴般的笑聲,調(diào)笑道:“妹妹是不是忘記什么了?你跟袁公子之間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乎沒理由攔阻我親近袁公子的理由吧?”
“我……”聽蕭白煙這么一說,紀青瀾頓時有些心虛,猶豫了一下,只當聽不到她說什么,繼續(xù)留在兩人中間不肯離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蕭白煙的表情一肅,輕聲道:“妹妹放心,姐姐絕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子,剛剛之所以有些過份的舉動,其實還是為了試探一下袁公子?!?p> “什么?”紀青瀾吃驚地看著蕭白煙,腦子里有些糊涂。
袁熙看著蕭白煙,似乎明白了什么,啞然失笑道:“莫非蕭堂主以為我袁熙是那種貪財好色之徒,所以才有試探一說?”
蕭白煙苦笑道:“袁公子不要誤會,蔣堂主是清楚的,那老賊曹虎早就惦記對奴家圖謀不軌,若這次袁公子真的被他所害,那么下一個被害的,很可能就是奴家,所以剛剛奴家才使出媚術來誘惑袁公子,若袁公子抵御不住奴家的誘惑,恐怕奴家只有逃命一條路了?!?p> 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在袁熙看來,如果自己真的抵御不住蕭白煙的誘惑,那么她很有可能借機攀附在自己身邊,畢竟自己的名頭還是比較響亮的,比那曹虎強得不知多少倍。
既然她這么說了,袁熙就只當她說的是真心話,笑道:“蕭姑娘放心,袁某絕不是曹虎那般好色之徒,但是有一點袁某卻是極為感興趣,蔣堂主曾說如意堂掌管的是青樓與酒樓一類的生意,我想問一下,蕭姑娘在許都可有生意?”
“許都?”蕭白煙頓時愣了一下,苦笑道:“袁公子也太看得起奴家了,奴家手中所謂的如意堂也不過就是一家青樓,幾家酒樓罷了,說好聽的,在洛陽還算得上是有頭有臉之人,說不好聽的,到了許都只不過是那些勛貴面前的一條狗罷了?!?p> 袁熙微微一笑,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彩,一字一句道:“那蕭堂主可想過,將許都那些勛貴全都踩在自己腳下呢?”
蕭白煙眼睛頓時一亮,一絲嫵媚的笑容重新掛在臉上,柔柔道:“奴家全聽袁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