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
袁潭頓時愣住了,心想著別說是袁熙會不會同意,恐怕就連袁尚那一關(guān)就沒辦法過去。
就在袁潭打算開口勸文丑退下的時候,文丑卻已經(jīng)騎馬走了過去,遙遙沖著袁熙一抱拳,朗聲道:“二公子果然好本事,末將看得有些技癢,不知能否替大公子與二公子切磋一場?”
袁潭躲在后面,居然讓文丑出來?
要知道在冀州,文丑等同神一般的存在,除了官渡之戰(zhàn)時被關(guān)羽殺的顏良之外,冀州眾將中就數(shù)他的功夫最好,就連高覽都甘心居在他的身后,不與其爭鋒,可想而知文丑的本事有多高。
所以,一看文丑居然要親自出手,眾人臉色齊齊一變,尤其是袁尚,頓時不滿地吼道:“文將軍這是何意?”
文丑并沒有理會袁尚,也許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面不改色地看著袁熙,只等著他做出最后的決定。
情況雖有些出乎意料,但也還好。
袁熙并沒想到文丑居然會如此簡單地表明自己的立場,雖說大家都知道文丑會站在袁潭的那一邊,可是畢竟沒有真正地跳出來過,而這次,似乎已經(jīng)代表著文丑已經(jīng)加入了這一場奪嫡的爭奪戰(zhàn)中。
袁熙笑了,臉上露出一絲琢磨不透的表情,幽幽道:“好,既然文將軍有興趣,那我就陪你切磋一回,不過,咱們在切磋之前,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面才行?!?p> 聽到袁熙開口答應(yīng),倒是把一旁的袁尚氣得是七竅生煙,早知道可以換人的話,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換一個更厲害的武將過來。
可是又一轉(zhuǎn)念,冀州的武將之中,好像除了文丑之外,便以高覽為尊,而現(xiàn)在高覽就站在袁熙身后,自己恐怕也支使不動人家。
另一邊,文丑聽袁熙滿口答應(yīng)時,心里也是稍稍松了口氣,微笑道:“二公子有什么話盡管可以提出來?!?p> 袁熙輕咳 聲,往他身后瞄了一眼,淡淡道:“剛剛我的話想必文將軍應(yīng)該也聽清楚了,在這里,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這是代表我大哥出戰(zhàn)嗎?”
呃?
文丑微微皺了下眉,聽他這意思,居然還真的以為他可以戰(zhàn)勝自己不成?
文丑雖看重袁熙,但從未覺得以他的本事能夠戰(zhàn)勝自己,聽到他這么一問,眼神中難免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之色,連頭也沒回地便點了點頭,滿口答應(yīng)道:“自然可以?!?p> “那好,既然文將軍親口應(yīng)允了,咱們也就別浪費(fèi)時間,請!”
“請!”
面對河北四庭柱之一的文丑,可謂是自己重生以來最強(qiáng)一戰(zhàn),袁熙收起剛剛臉上的傲慢,表情也逐漸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做為冀州定海神針一般的人物,文丑此次肯這般為大家站臺,的確是出乎袁熙的意外,不過自己想要平定冀州的內(nèi)亂,就應(yīng)該用雷霆萬鈞之勢。
至于,對手是誰……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
話不多說,很快兩匹馬便沖到了一起,袁熙掄起手中的長槍,摟頭便朝文丑砸了過去。
空氣中響起一陣怪異的嘯聲,粗重的槍桿幾乎是瞬間便落到文丑的頭上。
同樣的,文丑也想試試袁熙的力氣有多大,隨手架起長槍往上一舉,只聽‘叮’的一聲脆響,兩人的戰(zhàn)馬居然齊齊退后一步。
一槍過后,袁熙卻是信心大增,只因剛剛硬拼的那一下,自己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戰(zhàn)馬退后一步也不過是卸力的一種表現(xiàn)。
再反觀文丑,他的臉卻是突然漲得通紅,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難看,顯然剛剛那一下他應(yīng)該是吃了暗虧。
痛打落水狗絕對是袁熙最愛做的事情之一,既然知道文丑的力量上并不如自己,那自己便抓住他這一弱點不放,輪起手中的長槍,瘋狂地朝著文丑便胡亂地砸了下去。
周圍的人都看傻眼了,袁熙用的這叫什么槍招?好好的一桿槍居然被他使成了棍,更加讓眾人迷惑不解的是,文丑居然在袁熙胡亂的攻勢下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不得不承認(rèn),以文丑現(xiàn)在的年紀(jì)跟袁熙拼槍法、拼招式,這些他都占了經(jīng)驗上的優(yōu)勢,可是唯一吃虧的地方就是跟袁熙拼力氣。
哪怕自己的力量在別人看來已經(jīng)是頂級的存在,可是面對袁熙時,這一點的弱勢卻被無限的放大。
往往這一點點,便是掌握勝負(fù)的關(guān)鍵所在。
對于袁熙這種近似無賴般的打法,文丑也是一陣的頭痛,自己也很想變招,可是在袁熙咄咄逼人的槍勢,根本就不給自己變招的機(jī)會,唯有挺槍跟他硬拼這一種可能。
連著拼了幾十下之后,文丑就覺得兩只胳膊沉重得有些抬不起來。
反觀袁熙,卻什么事都沒有,臉上閃爍著興奮的光彩,砸得是不亦樂乎。
“慢著?!蔽某髮嵲谑鞘懿涣肆诉@種打塵,自己再打下去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要是傳出去的話,自己顏面何在,連忙大喊一聲,撥馬匆匆退到一旁。
長槍就這么尷尬地舉在半空之中,袁熙一臉茫然地問道:“文將軍,咱們還沒有分出個勝負(fù),你怎么就跑了?”
文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解釋道:“二公子,咱們比的是槍法,是本事,哪有你這樣的打法,非要以力取勝,這似乎顯得有些太粗魯了吧?”
“粗魯嗎?我怎么沒有覺得?!痹鯏傞_手,一臉無辜的表情。
甚至連一旁的袁尚也在陰陽怪氣地幫腔道:“我也覺得二哥的招式并不粗魯,文將軍,你不是打不過我二哥吧?”
見袁尚跳了出來,袁潭也不甘示弱地站了出來,沉聲道:“二弟,既然是比試,那就應(yīng)該以槍法為主,哪有像你這樣光憑力氣一陣亂打,這跟那些鄉(xiāng)下把式有什么區(qū)別?”
袁熙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攤開手道:“那好,既然大哥覺得比試槍法才是正途,那我與文將軍就重新來過。”
說完,袁熙看著文丑,沉聲道:“文將軍,你可準(zhǔn)備好了?”
“準(zhǔn)備好了?!?p> 文丑話音剛落,袁熙便縱馬挺槍沖了上來,與剛剛的胡攪蠻纏不同,此時的袁熙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手中的槍不在掄起,而是朝著文丑筆直地刺了過去。
見袁熙朝自己刺來,文丑不怒反喜,心中也隱隱松了口氣,說實話,自己的確是怕了袁熙剛剛的套路,多虧這只是比試,自己說停就能停,這要是在戰(zhàn)場上遇見,就憑剛剛那一招,袁熙非得活生生把自己砸死不可。
不過若是論招式的精妙,自己可不怕他。
想到這,文丑手中的大槍一轉(zhuǎn),大吼一聲,朝著袁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