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主持人宣布了競拍開始之后,幾乎很多人都同時按下了競拍的按鍵。
雖然這個元青花的起拍價已經(jīng)到了嚇人的伍萬元,而且加價都得是至少以兩千元為單位的,但是依舊阻擋不了這些人的熱情。
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梅瓶的價格就突破了上次拍賣會的唐三彩駱駝的八萬元。
當然從物件的價值來看這也是正常的,畢竟當時的唐三彩駱駝是掉了腦袋的,所以人們拍的時候都心存疑慮,不知道拍回去之后到底能修復成什么樣子。
但是現(xiàn)在這個物件不一樣,雖然人家已經(jīng)明著說了是經(jīng)過了一次破壞性修復,之后又被肖斌給挽救成這樣的,但是上臺了五十個人,每一個人愣是都沒看出什么破壞性修復的痕跡來。
這并不能說明拍賣會的主辦方說的謙虛,只能說明肖斌的能耐是真的強悍。
在金陵的古玩商們幾乎人人都聽說過肖斌的事,從一開始的修復瓷瓶到后來的修復大宋佛像,再到修復唐三彩,肖斌的形象已經(jīng)被傳說的相當神話了。
不過沒見過肖斌的不少人還是對他不屑一顧,覺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青年,是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的。
但是今天,人家有港區(qū)BJ的拍賣會是從來不會撒謊的,畢竟撒謊敗壞的是自己的口碑,所以這個元青花不管之前是個什么情況,它一定就是經(jīng)過了肖斌的手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
“這個瓶子你到底是從什么樣修復到現(xiàn)在的樣子的,看他們這個架勢,你修復的好像是個了不得的物件??!”
看到包括自己爺爺?shù)呐笥言趦鹊倪@些人幾乎都為了這么一個瓷瓶陷入了癲狂之中,郭凌飛這才反應過來,好像在主持人的介紹里肖斌在這其中起到了了不得的作用。
“的確,現(xiàn)在咱們全國唯一一件這樣的東西,就收藏在金陵博物院里,還是金陵博物院的鎮(zhèn)館之寶,全國各地的其他博物館和古玩行業(yè)的大佬們都眼饞的很,不過這個瓶子之前的確是被摔碎過,碎成了七八塊,我雖然也算是盡力修復了,不過在行內人的眼里,這個瓶子的價值跟那個相比,還是連一半都不到。”
肖斌跟郭凌飛說的這些,顯然是沒經(jīng)過包裝,這讓郭凌飛覺得肖斌雖然的確很厲害,但是畢竟修復之后的物件還是有瑕疵嘛,所以也不能算是妙手回春。
“那他們?yōu)槭裁春孟袷嵌荚跔帄Z這個瓶子?”
“我剛才說的,也都是理論上的道理,但是落在實際上,就是物以稀為貴,因為之前的那個在金陵博物院里面放著,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據(jù)為己有的,所以現(xiàn)在的這個,就是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當然也可能是最后一個?!?p> “唉,那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廢話,但是我真是不明白,爺爺?shù)哪莾蓚€朋友之前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怎么這會也參與進來了呢?”
郭凌飛看著坐在郭老旁邊有點緊張的兩人,越發(fā)的有點不理解了,畢竟按照之前郭老的說法,就是帶著他們過來娛樂娛樂而已。
“這種物件出現(xiàn)了,除非是像你這樣不是古玩當行里的人,不然但凡有點機會都得把這個物件收入囊中啊?!?p> “那你怎么不直接自己留下,修好了之后放在這干啥,豈不是怎么算你都是虧了?”
郭凌飛這樣的腦回路,還真就讓肖斌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我要是就把目光放在這么一個元青花梅瓶能給我?guī)淼睦麧櫳?,我自然也可以這么干,但是這個公司想要讓我出馬把這個青花修復好了,他們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代價可能在他們看來是合適的,但是在我看來對于我也是合適的?!?p> 郭凌飛聽的一腦袋都是問號,心說什么合適不合適的,于是搖搖頭,不跟肖斌繼續(xù)交流了,直接又去看熱鬧了。
而郭凌飛旁邊不遠處的肖剛夫婦則是一直盯著屏幕上那個在他們看來平平無奇的瓶子看。
“你說咱們家小斌就把這么一個瓶子給修復了,就這么出名了?”
“你沒聽說嗎,這個瓶子可不一般啊,是明朝的古玩,而且全國也沒有幾個,所以值錢!”
肖剛夫婦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眼神里依舊是帶著不少的迷惑:怎么自己的兒子忽然之間就到了這個程度?
轉眼之間,元青花的價格已經(jīng)順利的突破了十萬,而且參與競拍的人還不在少數(shù)。
雖然勢頭稍微有點下跌,不過顯然已經(jīng)達到了肖斌和羅藝他們期待的程度。
而與此同時,坐在靠后位置上的一個人也借著上廁所的功夫,悄悄的拿出了大哥大在廁所撥通了一個電話。
“老板啊,這個元青花競爭的實在是太激烈了,都已經(jīng)破了十萬了,馬上就要超過咱們的預算了,你看怎么辦?”
電話的那頭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元青花能達到這么搶手的地步。
“搶!就算是到了十五萬也得搶過來,這個物件現(xiàn)在炒到了這個程度,咱們要是不能拿過來,還拿什么去制造對金德不利的話題!”
“你放心吧老板,我肯定把這個元青花給你拿回去,助咱們能扳倒金德的一臂之力!”
新潮蓬勃的說完了這句話之后,這個一身西裝的中年人豪情萬丈的一把推開了廁所的門,只見門口站著四個帶著墨鏡的彪形大漢,身后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
“兄弟,你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有點太大了,我是金德商貿的總經(jīng)理,你今天的拍賣資格,被取消了?!?p> 這位被抓了個正著的人動了動嘴,最終顯然是連一個蒙騙的說辭都沒想起來,只能垂頭喪氣的認慫了。
“他娘的,還真又是讓肖斌給說中了,他們還真舍得了血本??!”
看著這位中年人被幾個大漢護送出去了,羅藝在心里嘀咕著,越發(fā)佩服肖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