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狗男人轉(zhuǎn)性了?
夏櫻桃一怔,恍然明白,白苒是把自己催眠成行尸走肉來面對霍先生,活生生的活成了傀儡。
這是人在絕望后的一種自我保護么?
回到別墅,傭人態(tài)度好了一些,將白苒帶進客房,并說:“先生吩咐,以后你就住在這里?!?p> 白苒木然的走進房間,蜷縮在床上,等著痛感退去。
她閉了閉眼,其實,她生不出孩子的。
霍云翎的妄想,這輩子也不可能實現(xiàn)。
很好,這樣她也沒有贅掛。
她可以等,等他耐心耗盡,爸的病痊愈。
她也就解脫了。
夏櫻桃從玫瑰園里剪了幾支玫瑰,放在了窗臺上,修剪了花枝,將剪子落在一旁,把瓶子調(diào)整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對白苒道:“玫瑰的香味能助睡眠,我要干活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白苒眼珠轉(zhuǎn)動,看著瓶子里的紅玫瑰,想起連根拔起來的梔子花,她的心麻木的跳了跳。
無論是玫瑰,還是梔子花,只要被砍斷了,根莖就會腐爛,時間長了,花瓣枯萎,最終成為爛泥。
成為爛泥啊……
夏櫻桃離開后,白苒疼的迷迷糊糊,陷入昏睡,意識有些不清醒。
自從耳朵聽不見后,她的感覺就特別敏銳,她能感覺身旁有人。
她眼皮沉重,想要睜開眼,卻被痛感包圍,怎么也睜不開。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勉強睜開眼,入眼就看見阮戀拿著剪子站在她床頭。
白苒怔了怔,她的頭發(fā)……怎么沒了?
阮戀笑嘻嘻的抬手,眉開眼笑的把剪子塞給她,道:“你看,你的剪子給我弄的發(fā)型,好看么?”
白苒艱難的撐起身子坐起來,看著被子上的剪子,又看著阮戀緊貼頭皮的頭發(fā),像狗啃過一樣。
好看么?
不好看。
她能明白她的意圖。
霍云翎最喜歡她的披肩長發(fā),看到這一幕不會放過她的,這個女人的心思,一點都不傻。
白苒的表情很安靜,她很想說,其實她可以做的更狠一點,狠到讓他殺了她,霍云翎如何看待她,她一點也不在乎。
可動了動嘴,沒說什么,反倒是綻開笑靨,和白憐憐一模一樣。
阮戀盯著她的笑容頓了頓,臉色都有些變了,她拿起剪子道:“我也給你剪個吧?!?p> 說來就去撕扯她的頭發(fā),白苒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一動不動。
阮戀將剪子對準她的眼珠,白苒眼睛連眨都不曾眨一下。
阮戀覺得她好像扎進棉花里,氣的她把剪子扔給她就委屈上了,坐在地上開始哭:“你欺負我,欺負我!”
“干什么呢?”霍云翎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
阮戀從地上爬起來哭著撲到霍云翎懷里,臉埋在他的胸腔里,哭著的話斷斷續(xù)續(xù)道:“哥哥,姐姐的剪子……我的頭發(fā)……她就欺負我,她壞!”
霍云翎看著她的頭發(fā),一頭披肩長發(fā)如今像火燒過的草叢,瞇了瞇眼睛,側(cè)目看向床上坐著的女人。
白苒眼睛落在虛空一處,神色空茫,似乎對阮戀的哭鬧沒放在心上。
察覺出他探過來的目光,她轉(zhuǎn)過頭,對他展開一個微笑,仿佛罌粟開花,那樣的美,美得一度失去了真實。
霍云翎幾乎在她的微笑里沉溺,吞咽了一下口水。
從憐憐死后,她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笑的這么美。
阮戀的吵鬧聲拉回霍云翎的思緒,他摸了摸阮戀的頭發(fā)算是安慰,走到白苒的床前,掐著她的下巴將她視線和他對上:“我給你時間解釋?!?p> 白苒輕輕轉(zhuǎn)動眼睛看他,表情很乖巧,笑容很明媚:“你想聽什么?”
霍云翎盯著她:“吃醋了?”
白苒仍是微笑的問道:“你想聽么?你想聽我就說?!?p> 霍云翎抿緊嘴唇,手指上用了力,白苒疼的皺了皺眉,眼睛很空,卻還是微笑:“嗯,我吃醋了,我愛你?!?p> 如此明顯的敷衍,可霍云翎心還是因為她承認愛那一刻而驟然一跳。
他抿緊嘴唇,一股被戲耍的屈辱怒火油然而生。
她很乖巧,她的確做到了那個賭約,不尋死,笑臉相迎,供她消遣。
卻像個行尸走肉。
她就這么不愿意面對他,把自己硬生生逼成行尸走肉!她不是愛他么?
阮戀還在一旁哭,甚至去抱他的腰,霍云翎充耳不聞,瞇著眼睛看著白苒,不知在想什么。
阮戀抿了抿唇,忽然像個撒潑孩子一樣去撕扯白苒的頭發(fā)。
她像一個不倒翁一樣,維持著那個笑臉,任由她撲倒,撕扯。
霍云翎墨沉的眼一直盯著她,任由阮戀堵氣胡鬧,直到阮戀擼起袖子要動手打她巴掌,他忽然將阮憐拉了起來,喊來傭人。
夏櫻桃聽見喊聲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她倒吸一口氣。
完了,白小姐又要倒霉了。
霍云翎道:“把她帶回去?!?p> 夏櫻桃很怕他,唯唯諾諾的向床上走去,伸手去拉白苒,霍云翎怒道:“你扯她做什么?”
夏櫻桃詫異,不是帶走白小姐么?
霍云翎冷冷瞥了她一眼,把阮戀推給她:“帶她走?!?p> 阮戀一驚,連夏櫻桃也是一驚。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阮戀拉了出去。
“等一下?!?p> 霍云翎忽然開口。
夏櫻桃心都提起來了,難道霍先生要打白小姐?
阮戀見狀急忙去扯霍云翎的手,帶著哭腔委屈的喊道:“哥哥,哥哥,是她剪的我的頭發(fā)!她壞,她壞!”
“給她買頂假發(fā)。”
夏櫻桃聽見霍云翎如此說,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白苒,她還以為霍云翎會打罵她。
這個狗男人今兒是轉(zhuǎn)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