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一半財產(chǎn)
眼看任晨要走了。
張遠橋焦急如焚,不知該怎么張口,索性直接跪下了。
這一跪,驚得在場的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張一峰,眼珠子幾乎要掉下來了。
他還從來沒見過二叔對誰這么卑微過,都跪下了。
為了他閨女,連尊嚴(yán)也不要了?
“你,你這是干什么?”
任晨吃了一驚,趕緊去攙張遠橋:“快起來,有什么話起來再說。”
可張遠橋死活不起來,還拉著妻子賀玉蘭,一起跪了下來。
“任醫(yī)生,我們給您跪下了?!?p> 他苦苦哀求著:“求求您大發(fā)慈悲,也救救我閨女吧?!?p> “她才十七歲,還沒成年,就被病魔奪去了生命,這世界太不公平了,你當(dāng)是可憐可憐我們,救救我們這苦命的閨女吧…”
張遠橋越說越悲痛,眼淚鼻涕全流了出來,徹底說不出話了。
妻子賀玉蘭,同樣淚流滿面,甚至要給任晨磕頭。
結(jié)果被任晨給攔住了。
“你們先起來,有什么話起來再說?!?p> 他剛才耗費了太多的精氣神,才緩過一口氣,也不敢夸下???,能保證救活他們閨女。
可拒絕他們,又于心不忍。
畢竟人家剛幫過自己,做人,得知恩圖報!
可得不到任晨肯定的答復(fù)。
張遠橋夫婦哪敢起來,甚至,以為自己誠意不夠,任晨在敷衍自己。
“我,我不會白讓你救我閨女的。”
他斬釘截鐵道:“我愿意拿一半的身家財產(chǎn),換我閨女的命?!?p> “我說到做到,你要是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開支票…”
此話一出,張一峰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二叔可是超百億身價的富豪,一半財產(chǎn),那也就是五十億!
我的天吶,五十億??!
他眼睛眨都不眨,說給就給?
任醫(yī)生這回又賺大發(fā)了!
面對如此誘惑,張一峰都動心了。
可任晨卻無動于衷,甚至有點愁眉苦臉。
“這不是錢的事,你們先起來,我看看情況再說吧!”
他嘆著氣道:“要是可以救,我不要錢也會救,要是救不了,你給我再多錢,也沒用啊?!?p> 五十億,在別人眼中,那是幾輩子都無法實現(xiàn)的財富!
但對于任晨而言,只是一堆數(shù)字,意義不大。
他更看重的是情義!
可惜,他的好意,卻讓張遠橋誤解了。
甚至連羅小軍和張一峰,都誤會任晨,是嫌誠意不夠,才會這么說。
畢竟,任晨剛才救姜瑾瑜,可是很輕松的,幾針就給救活了。
怎么救別人,就得視情況而定,還不一定救得活?
看來,五十億的誠意,還不足以打動任晨啊!
我的天吶,五十億還不夠么?
張一峰頓時面露難色:“任醫(yī)生,他是我二叔,躺在冰柜里的,是我妹子?!?p> “他們是我最親的人,看在我?guī)氵M來的份上,你就救救我妹子吧?!?p> 張遠橋聞言,目光期待的看向任晨。
“我沒說不救,你讓我先看看情況。”
任晨苦笑著:“要是能救,我一定救。”
他的話,依舊模棱兩可,似乎還有點不情愿。
張遠橋長嘆了一聲。
怎么張一峰求情,也不管用了?
張一峰漲紅著臉,沒想到任晨連自己的面子也不給。
眼看任晨不松口。
張遠橋的妻子,賀玉蘭,卻忍不住爆發(fā)了。
“夠了,我們跪都跪了,你還想怎么樣?”
她戳指怒喝道:“剛才我們幫你,問你要過報酬么?”
“現(xiàn)在求你點事,你就敷衍人,非要我們?nèi)可砑邑敭a(chǎn),才肯罷休么…”
只是,話沒說完。
張遠橋便及時捂住了她的嘴,幾乎要嚇瘋了。
得罪人家,誰救咱們閨女啊!
可賀玉蘭才不管那么多,推開張遠橋,繼續(xù)喊著。
“這么貪得無厭,良心被狗吃了么?”
這話,就說得很直接了。
任晨再聽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
頓時,臉都僵住了。
他的好意,居然被誤解成不懷好意了?
羅小軍更是有些發(fā)愣。
而張一峰直接嚇呆了,沒想到賀玉蘭膽子這么大,居然敢教訓(xùn)任晨。
“閉嘴!”
張遠橋大驚,趕緊拉住她:“誰讓你對任醫(yī)生無禮的?”
“還不趕緊跟任醫(yī)生道歉!”
他還指望任晨救自家閨女的命,賀玉蘭這么鬧,不把人都得罪死了么。
到底是錢重要,還是閨女的命重要,這都分不清么?
“要我跟他道歉?”
賀玉蘭咬著牙道:“不可能,除非我死了?!?p> “不是,你怕什么啊,你咋不敢跟他干一架,他擺明是吃定我們了,還跟他客氣什么,不行就把藍家人喊來,我看誰先死。”
說著,便要開門,出去揭發(fā)任晨。
結(jié)果又被張遠橋給攔住了。
“你鬧夠了沒有,非要害死閨女,你才高興么?”
說著,一臉抱歉的看著任晨。
“任醫(yī)生,你原諒她吧,她也是悲痛過度,情緒失控,才會頂撞你的,我替她給你道歉?!?p> 張遠橋捂著賀玉蘭的嘴,繼續(xù)說道:“錢的事,都好商量?!?p> “只要你救活我閨女,全部身家財產(chǎn),就全部身家財產(chǎn)吧,都依你…”
這話,聽得任晨都有些惱火了。
“誰要你身家財產(chǎn)了?”
他皺眉喝道:“你真以為,我是在乎那點錢么?”
“你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要真為了錢,干嘛不管姜瑾瑜要,難道你比藍家還有錢?”
聽到這話,賀玉蘭都愣住了。
張一峰和張遠橋傻了,呆若木雞!
姜瑾瑜?隱士家族,藍家?
不會吧!
難不成,是自己草率了?
那他干嘛敷衍人?
“真當(dāng)起死回生是感冒發(fā)燒,那么容易么?”
任晨盯著他們:“我不得看看情況,再下結(jié)論么?!?p> “我在這掏心掏肺,你們?nèi)?dāng)驢肝肺了,還說我沒良心,貪得無厭?!?p> 說著,一擺手,不干了。
“那行,我也不看了,愛咋咋滴,省得做好事,還落下罵名?!?p> 他是真火了,自己的好意,到人家那,居然成了不懷好意了。
整得他是巨貪,要人家全部財產(chǎn),才肯救人一樣。
這也太瞧不起人了,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冤屈,與其這樣,還不如不管,干嘛多管閑事。
說完,拔腿就走。
羅小軍跟在后面,看了看他們,嘆息一聲。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活該!”
聽到這話。
張遠橋這才醒悟過來,懊悔不已,立刻竄了上去。
“任醫(yī)生,留步,還請留步啊…”
他急忙作著揖,賠情道歉:“剛才是我們不好,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們錯了?!?p> “對對對,是我們錯了,我們給你道歉…”
張一峰上前,也賠著笑臉:“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們吧?!?p> “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妹子了,你要是不管,她就真的沒救了。”
聞言,任晨哼了一聲。
“我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們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