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顏嬌嬌用手指敲著桌面,直接群攻開大,
“我再重申一遍,老板給你們發(fā)工資,是要你們給他創(chuàng)造利潤,不是給你們成天摸魚打諢!你們拿著我的錢干事,至少要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要不然我就是養(yǎng)一群狗,至少也可以拿出去配種吧?”
想她開除?
不,她可不會開除誰。
這群人在天驕混了兩三年,就想這么開除了事?
吃了她的,她要他們?nèi)冀o她吐出來!
“財務(wù)總監(jiān),你去把整個項目的營收,詳細到每一分每一角,在春節(jié)前給我做出來,OK?”
“陳羿飛、何生賦,你們兩人,也給我回去,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給我打一分詳細報告上來。不能比財務(wù)報表更遲,知道嗎?”
“好了,今天暫時到這里,”顏嬌嬌起身,威脅重重地看著陳羿飛,“陳副總,這段時間,都不要來煩我了,懂嗎?”
不如狗的陳羿飛:“……”
雖然備受羞辱,但是不敢反抗腫么辦?
“顏小姐、顏小姐……”何生賦跟上顏嬌嬌的步伐。
在她停下來的時候,他有些無措地捏著手,“你會給我一個公道的,對嗎?”
顏嬌嬌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想來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個慈善家?!?p> 說完這句話,她笑了笑,“但我也沒有犧牲一只螻蟻,來保全另一只螻蟻的樂趣。你和陳羿飛,誰吃了我更多錢,誰就死得更快,懂嗎?”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把整個事件整理出來的?!焙紊x竟然離奇地沒有感受到任何羞辱,反而激動起來。
他缺的,就是一個公正的人。
可以不帶任何偏見和立場的處理他這件事。
身為一個勤勞又有志向的打工人,要的,不就是這樣一個老板嗎?
只要你給她創(chuàng)造價值,你就是好員工,你就能擁有好的前途。
他先前想通過天驕跳槽去顏氏,就是因為顏氏在眾多企業(yè)中的口碑,就是“你付出多少,就能收獲多少”。
顏嬌嬌果然是顏氏的繼承人,身上擁有完美的顏氏血統(tǒng)。
“對了,不要企圖騙我?!鳖亱蓩闪艚o何生賦一個溫和的微笑,“騙我的下場,會很慘?!?p> “我不會的,我會如實寫匯報的。”何生賦激情高昂地應(yīng)道。
后面走出來的陳羿飛,聽到這對話,又縮回了會議室。
“怎么辦?”他問顏姿月,“顏嬌嬌真要查這件事吧?萬一真給她查出什么,我們要怎么辦?”
“是你,不是我?!鳖佔嗽乱矐B(tài)度冷淡。
呵呵,有事鐘無艷,無事夏迎春。
他陳羿飛當(dāng)她顏姿月是什么了?
整個大閘蟹的事件,她雖然知道,但畢竟在上學(xué),并沒有參與進來。
所以陳羿飛死陳羿飛的,關(guān)她顏姿月什么事?
“顏助理,你不能看著我這樣啊,”陳羿飛拉住顏姿月,求爹爹告奶奶的,“就你最足智多謀了,你幫幫我,每次哥哥項目上賺了錢,可從來都沒虧待過你啊,你也沒少拿獎金什么的吧?”
“我拿了,但我也干活了,都是我該拿的?!鳖佔嗽伦哉J(rèn)和陳羿飛比無恥,自己還是甘拜下風(fēng)。
“顏姿月!”
陳羿飛的語氣變得陰沉起來,“你是想大家一起完蛋嗎?你是要我把你和我一起算計顏嬌嬌的事情,都告訴她?”
赤裸裸的威脅。
氣得顏姿月一口血沒憋得住。
“那你想怎么樣?要不是你一張照片都沒拍得有,我們現(xiàn)在怎么會這么被動?”
“也不是完全被動吧,顏嬌嬌是喝了那杯酒的,我們也不是沒有……”
陳羿飛剛說到這里,顏姿月就打斷了他,“那是最后的大招了,不能隨便用!”
這個陳羿飛到底有沒有腦子?
和這種人合作,真要氣出她的三魂七竅。
“那我不管,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陳羿飛耍無賴,“接下來必須要阻止顏嬌嬌查這件事?!?p> 顏姿月不想多說話。
最后還是揉了揉太陽穴,“我也只能試一試,不一定管用?!?p> “你肯試試,肯定就管用的,你是高智商,學(xué)霸女神,”陳羿飛連連奉承,“你出馬,就沒有不能搞定的事?!?p> “好了,別說話了?!鳖佔嗽聺M心厭惡。
陳羿飛的阿諛,她現(xiàn)在是一句都不想聽了。
她也不是沒有點顏嬌嬌的證據(jù)。
只是就用在這種地方……都怪陳羿飛太沒用!
……
半個小時之后,顏嬌嬌突然行色匆匆地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駱秋池,我讓你看的東西你看得怎么樣了?”她一直吩咐駱秋池整理天驕這兩年來的各項業(yè)務(wù)。
駱秋池停下了手里的事,“還在看?!?p> “看到哪個程度……算了,你跟上來,路上和我匯報?!鳖亱蓩芍苯影疡樓锍亟凶吡?。
顏姿月雖然有些不滿顏嬌嬌走就走,還要把駱秋池帶走。
但自己的計謀如此湊效,也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沈熙鎧這張牌,依舊好用……
……
“學(xué)長,我在過來的路上了,”顏嬌嬌剛上車,就語氣溫和地給沈熙鎧打電話,“只是有點堵車,你能等我一會兒嗎?”
顏嬌嬌殷勤的態(tài)度讓沈熙鎧稍稍消了一點氣,“好,我等你過來解釋。”
“學(xué)長你放心,那些都是流言蜚語,嬌嬌心里有誰,學(xué)長還不清楚嗎?”顏嬌嬌愈發(fā)卑微討好,“你等著我啊……”
一旁的駱秋池,眼神愈發(fā)清冷。
每次涉及到兩個人,他就開始看不懂顏嬌嬌。
一個是沈熙鎧,一個是蕭晟顏。
對于蕭晟顏,顏嬌嬌一向是低到塵土里的乖巧。
而對于沈熙鎧,她則是變幻無常,時而輕賤對方,好像對此人不屑一顧,時而又溫柔體貼,好像對他格外看重。
駱秋池有些心煩。
他唯獨能看懂的,是顏嬌嬌對他的態(tài)度。
她……只是把自己當(dāng)一個可以合作的工具人吧?
既然是過去見沈熙鎧,為什么要把他帶上,還匯報什么工作?
何必拿他當(dāng)什么自欺欺人的擋箭牌?
以為帶著他,路上聽他說說什么工作,就可以掩蓋她去當(dāng)沈熙鎧舔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