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嫂子,求求你,能不能讓我見一見禮懋?】
【嫂子,我知道禮懋是被留在大爺爺家里了,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他了,我真的想他想得厲害。我今天過來過,可以管家不讓我進(jìn)門……】
【嫂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可是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別的人可以幫我了。】
……
接二連三的短信,還在不斷的增加。
是小禮帽媽媽發(fā)過來的。
顏嬌嬌只見過小禮帽媽媽一次,并沒有互相交換過電話號碼。
先前蕭家有個大家族群,小禮帽媽媽還在里面,現(xiàn)在顏嬌嬌打開一看,果然已經(jīng)不在了。
她剛剛?cè)ハ丛瑁《Y帽媽媽打來的電話全都沒接到,所以對方誤以為她是故意不接電話。
可是現(xiàn)在,就算知道了是這樣,顏嬌嬌也暫時沒有打回去的打算,更沒有回復(fù)對方消息的意愿。
小禮帽的事情,說到底,還是蕭家內(nèi)部的事,她就算有心,也沒有那個力。
思索之間,蕭瑜霆已經(jīng)進(jìn)了臥室。
“剛剛誰給你打的電話?”他問。
他聽到了鈴聲,不過并沒有代替顏嬌嬌接的想法。
如果是緊急的事,大概他會先于她知曉,如果不緊急,那他不應(yīng)該把手伸那么長,但是……
但是,問還是要問一問的。
如果顏嬌嬌不愿意說,那他也不會勉強,最多,通過其他手段知曉而已。
不過還好,顏嬌嬌很快回答,“是小禮帽的媽媽,她想見孩子?!?p> “你想幫她?”蕭瑜霆這次用的是疑問句。
顏嬌嬌有點驚訝于他突如其來的敏銳。
她反問,“有這么明顯?”
“你想幫她?”蕭瑜霆再問。
顏嬌嬌嘆氣,“情理上,是很同情她的吧,肯定站她的那一邊,但是……這事情我肯定不能插手。”
“你不插手,我可以?!笔掕鏌o表情地說道。
顏嬌嬌微怔。
他對她的好,總是來得這么毫無預(yù)兆,這么,隱晦又難以察覺。
但不知道為什么,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心里同樣也有隱秘的甜。
“算了,不要讓爺爺難做?!鳖亱蓩煞湃崃寺曇簦叭隣敔斈沁叺氖?,爺爺都沒有說去管,我們做小輩的,沒道理去管,讓兩家人都為難。”
蕭瑜霆于是沒有再堅持。
休息的時候,顏嬌嬌主動摟住了他,她溫柔又甜美,軟軟地像調(diào)制美味的酒。
蕭瑜霆也條件反射地伸手,反抱住她。
但顏嬌嬌就突然開口,“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和你一同上下班了。”
蕭瑜霆的動作頓住了。
原來,甜蜜溫柔是為這句話做的鋪墊,所有興致立刻被澆滅,反而升騰起一股又冷又嗆的硝煙。
“為什么?”連他自己都能聽得出,這聲音有多冷。
“爺爺先前說希望我可以幫忙照顧一下小禮帽,我要是還和你同時上下班,基本沒什么時間呆在家里了。”顏嬌嬌回答得仿佛很在理。
“他有保姆照顧,”蕭瑜霆已經(jīng)有了幾分壓不住的戾氣。
果然,剛剛他就應(yīng)該堅持把那礙事的孩子送回他媽那里。
“是,但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三爺爺把孩子交過來,我老是隱身,不太好?!鳖亱蓩山忉?。
蕭瑜霆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
“隨便你?!彼曇羟謇淦降?。
顏嬌嬌再遲鈍,也知道他生氣了。
她只能從后面抱住他,用下頜去蹭他的脖子,軟軟的撒嬌,“那我還是早點起來,陪你去做事,然后又自己回來的,等你晚上要回來之前,讓人通知我,我去接你,好不好?”
蕭瑜霆:“……”
顏嬌嬌這么說,就好像是他胡攪蠻纏了一樣。
剛剛他有嗎?
明明沒有吧?
蕭瑜霆覺得不耐煩,心情也說不清理由的煩躁。
以前他們也是各走各,除了周末連說話交流都少。
現(xiàn)在不過才一起上下班多久,再改變,他就不習(xí)慣了?
蕭瑜霆討厭這種感覺,好像他又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操控了似的。
他說不清,但又被困擾。
胸腔里燒著一團(tuán)火,辣且焦躁。
“睡吧?!彼麚]開她的手,試圖自己平息這股不順暢的情緒。
就算知道自己不對勁,他也不會去找心理醫(yī)生。
最多是拿點藥。
休想再有人對他的內(nèi)心進(jìn)行探尋,對他進(jìn)行洗腦。
但顏嬌嬌的手臂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來,“別生氣了,就這段時間,三爺爺那邊應(yīng)該很快就能處理好這事情,小禮帽的媽媽會找到我,必然是沒什么辦法了,事情要塵埃落定了?!?p> 蕭瑜霆覺得奇怪,他終于撐起來,側(cè)身看著顏嬌嬌,“為什么我要生氣?”
他沒有生氣,只是不太舒服而已。
“好,你沒生氣。那就是我想纏著你好吧?”顏嬌嬌湊過來。
蕭瑜霆竟然無意識地躲了一下。
但顏嬌嬌卻鍥而不舍。
蕭瑜霆升起過推開她的念頭,但這么主動的顏嬌嬌,真是讓他做不出那樣的舉動。
最終,他還是任由她抱住了自己。
隨她吧,他心想,她愛怎么就怎么……
等早上蕭瑜霆離開之后,顏嬌嬌就到自己的臨時小書房,拿出自己的譜本,立刻開始創(chuàng)作。
什么要帶小禮帽只是個煙霧彈。
實際上,她是打算要送蕭瑜霆一首曲子當(dāng)禮物。
但這事情要悄悄滴進(jìn)行,說出來就沒什么意思了。
只是這一次創(chuàng)作,似乎不太順利。
顏嬌嬌很快寫出幾個小節(jié),又覺得不對勁,撕掉再重寫。
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搞到中午都沒出一個完整的調(diào)子。
她深呼吸,覺得是自己這一次功利性太重了。
又或者是,想要做出最完美的曲子,心太急反而找不準(zhǔn)狀態(tài)。
畢竟,從前她作曲,都是情緒正好到了,就記下來,每次都渾然天成,順利無比。
可是這生拉硬拽著要寫,就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