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裝的!
“皇上你這么說民婦真的冤枉,我就是猜不出你的想法才虛心求教的,還說了都配合,你不說,我怎么知道該怎么做?我不過問問該怎么做,怎么就成了您錯了呢?”
皇帝感覺自己內(nèi)傷,這兩口子都有毛?。?p> 與他們說道理,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
羅公公心里暗想:皇上,是您沒明白人家的意思——他們夫妻兩就只是想要錢而已。
要錢可沒那么簡單,十萬兩黃金你知道有多少嗎?都能幫你們夫妻打幾個純金雕像了。
若是別人救的皇帝倒不會這么糾結(jié)——被自己兒子救了還要付巨款,是哪個做爹的都不愿意吧?
最氣人的是,皇帝也不能在朝陽城久留,辦完事情,還是要離開的。
皇帝想帶趙寬走,趙寬不愿意,“為什么?”
“我還要給阿梨賺錢呢?!壁w寬的眼神明顯就是皇帝是說話不算數(shù),干活不給錢的人。
皇帝氣得心口疼,感覺遇到刺客都沒面對自己親兒子這么氣。
如果不是親生的該多好?
趙寬覺得不應(yīng)該存在這個問題,他都是庶民了,就不是皇子了,不管是不是親生的,其他的事情就不應(yīng)該存在了。
至于一起去京城,那是完全不考慮的事情,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方梨是為了他的安全才會舉家搬遷到這朝陽城的,他也一點都不想方梨有危險。
皇帝覺得心里更堵了,就算知道這件事情麻煩,也非要這么做不可了——無詔是不能入京,現(xiàn)在有詔了。
方梨覺得趙寬的傻與中毒根本沒關(guān)系,就是遺傳的。
你兒子都變成這樣了,你弄去京城是讓天下人笑話,還是讓仇家直接把他給弄死了完事?
皇上豈會不知道?但圣心難測,方梨那小胳膊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不可能擰過皇帝的大腿,除非她真的不在乎全家人的性命。
“大小姐,要不我給皇帝下個毒?”洛昭昭小小聲的出主意。
方梨瞪大了眼睛:“你想死,別拉上我!”
夜七雙手環(huán)在胸前,“倒不用那么麻煩,今天還會有人來刺殺,這次我們安靜的看著就好。
方梨……我怎么覺得這還是作死的節(jié)奏呢?
“刺殺?”洛昭昭顯然對這樣的字眼很敏感,“就算是皇帝,也不會這么招人恨吧?”
夜七看著這孩子只覺得天真,道:“只要他是皇帝,就會如此,殺一國之君的作用大著呢?!?p> 道理太深,不用說明白,慢慢懂最好,最重要的是他也不那么的關(guān)心。
他不關(guān)心方梨還是關(guān)心的,皇帝就住你家,跑又跑不掉,萬一真有刺客來你還想上天不成?
“你確定?”方梨覺得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皇家的探子最先知道吧?
夜七半點都不含糊的點了點頭,“我的消息,從來沒有錯過?!?p> 方梨真的很想問一句,“大爺,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事實上,這句話也問出口了。
夜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問道:“你聽說過夜明樓嗎?”
方梨搖了搖頭,“沒聽過。
然后看著一邊的洛昭昭,洛昭昭連忙也搖頭,“我也不知道?!?p> 夜七淡淡的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情報販賣的場子而已,聽說只要有錢這天下就沒他們不知道的事情?!?p> 以前看電視劇也是有這樣的地方,在初云國對《鳳月天書》的依賴,顯然就沒想過去買什么情報,自然也不會打聽有這樣的地方了?!凹热皇秦溬u情報的地方,那這樣的消息都是要錢的吧?”
夜七點了點頭,“至少值一萬兩?!?p> 方梨覺得自己的小下巴有點兒保不住了,顯然跟不上這樣的價格,“你說的是一個消息就值一萬兩?”
夜七笑道:“那是自然,一個皇帝的性命豈止一萬兩黃金?”
方梨內(nèi)心是無比同意的,“那究竟是誰想刺殺皇上呢?”
夜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感覺好危險的樣子,方梨連忙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p> “我想知道?!壁w寬從門口走了進來,站在夜七的面前問道:“大哥能告訴我嗎?”
夜七半點都不猶豫的道:“既然是你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前面是趙承業(yè),今晚是南國軍。”
我去,南國軍?
聽起來就不是自己家的人,方梨試探的問道:“南國軍應(yīng)該不是人的名字吧?”
不等夜七開口,趙寬道:“南國乃是西南強國,與初云并不接壤,中間間隔著離疆,離疆本是初云的附屬國,但最近有些動搖,皇上來朝陽城本是想與離疆國主商談,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背叛了初云!”
聽起來似乎沒問題,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洛昭昭倒是抓住了重點,跳起來道:“好你個趙寬,我就說毒都解了你怎么還不清醒,沒想到你一直都是裝的。”
沒錯,就是這一點很奇怪,一個傻子怎么可能說得頭頭是道?
方梨有些受傷的看著趙寬,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趙寬有些緊張的道:“一句兩句我也說不清楚,但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p> 方梨內(nèi)心一萬只草泥馬奔過,合著那每天增加的紫氣,是因為他的病情在好轉(zhuǎn)而自己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現(xiàn)在,他的身上已經(jīng)覆蓋上濃郁的紫氣了,若是再增加,簡直就是要與太陽肩并肩的節(jié)奏了。
明明就被欺騙了,還是最親近的人,方梨覺得自己應(yīng)該要發(fā)脾氣才能對得起現(xiàn)在的處境,但是那人說完這句話就轉(zhuǎn)身離開,那高高的馬尾揚起一個幅度,就這么走了。
人都走了,這脾氣該怎么發(fā)?
方梨看著洛昭昭,洛昭昭也很無辜啊,他也是被欺騙的啊。
方梨看著夜七,夜七也無辜的道:“我一直沒覺得有什么問題,你是覺得他什么是裝的?”
“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騙人的鬼!”方梨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
在這結(jié)論產(chǎn)生的一瞬間,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什么重要的東西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