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暗中使絆子
秦竹妙抿了抿唇,擠出一個微笑來,“鎮(zhèn)南王真不考慮一下嗎?”
姬玄看了秦竹妙一眼,甚至不用多言,他的態(tài)度已經顯而易見。
秦竹妙氣急,她是真沒想到姬玄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的,好歹她也是秦家的嫡女……目光瞥過一旁幸災樂禍的秦旭,她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能跟這樣的紈绔子弟做朋友,想必這個鎮(zhèn)南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可她再氣,也拿姬玄沒辦法,說句不好聽的,姬玄愿意來參加詩會,都已經是屈尊降貴,她還能要求什么?
“妹妹也別生氣,姬玄就這種人,對誰都愛答不理的,也不光光就是對你這樣?!鼻匦裾凵纫换危Σ[瞇地道。
他當然能看出來秦竹妙那厭惡的眼神,所以不遑多讓也得惡心一番她。
秦竹妙臉色又一僵。
這該死的紈绔!秦竹妙心中怒罵!
但也顧不得去跟秦旭爭執(zhí),他當然幸災樂禍,巴不得這詩會辦不好,可她可不同,她不能在蘇云宇面前丟了份。
不過所幸,秦竹妙也不是沒有設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
她早已做了兩手準備,這三道題目不行,她還有備用了以防不時之需的其他題目。
秦竹妙站起身來,她巡視眾人后,欲開口,“是我準備不周,居然拿了這種問題來考大家……”
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柔柔弱弱的聲音在人群中躊躇著響起,“鎮(zhèn)南王雖然鎮(zhèn)守邊關,但守的卻不是頻繁戰(zhàn)亂的北境,真正駐守北境的……不是定國侯么,正好定國侯的女兒景宸郡主在這,不如讓郡主上來一答?!?p> 秦竹妙暗道不好,而眾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墨氿的身上。
墨氿頓時擰起眉來,她抬頭去看說話的人,只是個從未蒙面的小姐,長相其貌不揚,神色也怯怯弱弱的,剛剛一番話略帶諷刺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
不過很快,墨氿就有了答案。
坐在那小姐旁邊的人是墨清寧和墨詩柳。
自己躲在后頭,卻讓別人來出頭,還真的是殺人不沾血,好手段。
不過這種小計謀,墨氿也沒有放在眼里。
迎著眾人的視線,她聳了聳肩,十分坦誠地道:“抱歉,我想全京城的人都曉得我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草包,你們一個個都答不出來的問題卻要我來答,想看我出丑,這不合適吧?”
她這般誠懇地表達自己不會,順帶還踩了踩那些也答不上的世家子弟,倒叫那些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都反駁不了。
秦竹妙不禁看了墨氿一眼,她現(xiàn)在倒是真相信京城傳言景宸郡主是轉性了,她原來可不喜歡別人罵自己草包,今兒個卻能自己坦誠承認。
不過也只是轉性罷了,草包這個事實還是改變不了。
而且她剛剛那番話可一點也不客氣,得罪了這在場的諸位。
他們都是一些心高氣傲的公子貴女,答不出來問題不假,但被墨氿這樣直白地講出來卻是著實丟了他們的臉,何況還是被一個草包羞辱,這些人更加忍不得。
“誰說我們是答不出來?只不過這題目也認真思索而已!”
“倒是你什么都不會還這般理直氣壯,也不覺得丟了你們墨家的門楣嗎?”
有幾個之前在詩會上表現(xiàn)最為亮眼又十分熱切的公子哥站了出來,你一言我一語地不停指責著墨氿,其他不曾說話的雖沒像他們一樣這般莽撞,但眼神情態(tài)卻也差不離,沒幾個會幫墨氿說話的。
墨氿好像一下便陷入了被千夫所指的局面,其實墨氿做錯了什么嗎?也不曾!只是說出了事實罷了,這些人便承受不住了。
她并不在意這些人如何指責自己,悠悠地喝著茶道:“我們墨家的門楣要是這樣就能丟了,還要它做什么?”
墨氿就跟個刀槍不入的鐵桶似的,任憑他人如何指責侮辱,她都不甚在意。
說白了就是抓著她草包這一點不放,說些車輪話,她聽著耳朵都要起繭了。
這些人惱火極了,有一個少年攥了攥拳頭,突然指著墨氿罵道:“你就跟你那個廢物弟弟一樣!什么都不會,還敢看不起我們?果然是一家姐弟,一樣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