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遲遲無法放榜
模模糊糊中墨氿覺得她曾經(jīng)在哪里彈過一首曲子給人聽過,但是在哪呢?那個人又是誰呢?
她記不太清了。
墨氿最后茫然地結(jié)束了這首曲子。
從剛剛的情緒中抽身,墨氿才想起來她彈這首曲子是為了做什么,立馬抬頭看向姬玄。
她微微一笑,“這首《閨中逑》送給鎮(zhèn)南王,希望王爺不要覺得我彈得不堪入耳?!?p> 姬玄道:“怎么會?郡主彈得可是真好?!?p> 墨氿冷哼一聲,瞥了一眼手邊的琴,“還得謝謝王爺拿出如此珍貴的鳳鳴琴供我一彈,否則剛剛的《閨中逑》怎么能有那么好的效果?王爺是不是也能感覺到琴中男女纏綿之意,很不錯吧?”
故意為了惡心姬玄,她專程這么一問。
在場的人神色訕訕,景宸郡主真的是仗著自己身份在鎮(zhèn)南王面前作死啊!
姬玄并不因此情緒動然,說道:“很不錯,郡主這手琴藝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刮目相待?!?p> 墨氿不想搭理姬玄, 轉(zhuǎn)身就下了場。
蘇瑜早就忍耐不了從那邊公子席上溜到墨氿這邊的女子席,又高興又皺眉,總之情緒滿是復(fù)雜。
他瞪圓眼睛看了墨氿好久,最后拉住她的手,無法理解地道:“你明明彈琴彈得這么好,為什么偏偏選了首《閨中逑》?這么一首亂七八糟的艷曲,你當(dāng)著著眾人面前彈,你非得成整京城的笑話!”
墨氿說道:“我本身沒打算彈這個,隨便下臺這門成績有沒有無所謂,可姬玄偏偏跟我作對,這我就不爽了,那當(dāng)然得惡心他了之后我再下來,我倒要看看這高臺上的人等會怎么評價我!”
“你你你……簡直就是胡鬧!”蘇瑜沒好氣地道。
墨氿微笑,“我不胡鬧就不是我了。”
.
剛剛墨氿那驚天地泣鬼神的表演,委實是讓眾人無言以對,要說墨氿彈艷曲是在胡鬧,但她偏偏彈得有聲有色,總不能指著她罵彈得難聽吧?但要他們承認(rèn)墨氿彈得好,可也比殺了他們更難受。
這一出,整得這些人是真失語了。
本來還打定主意要諷刺她的顧未央,此時也跟吃了蒼蠅似的臉色青黑。
雖然墨氿彈得是艷曲,可她后半段的琴曲堪稱驚艷,至少比她高超不少,她是想要嘲諷墨氿卻又不知話從哪里起頭,最后憋在心頭真的是難受極了,只能狠狠地瞪她一眼。
墨氿都懶得理會她,繼續(xù)跟蘇瑜有說有笑的,她渾然不知自己這一曲震撼滿場帶來了什么。
義經(jīng)堂的少女竊竊私語,那頭清荷書院的學(xué)子也對墨氿頗有微詞。
他們才經(jīng)過緊張的???,這邊義經(jīng)堂的琴藝考試,琴聲優(yōu)美正好可以讓他們放松心情,便有不少學(xué)子探頭往這邊看。
結(jié)果誰曾想,最后上場的墨氿彈了一首艷曲,驚得他們下巴都快掉了。
艷曲對于清荷書院這些讀圣賢書的學(xué)子們來說,還是過于放蕩不羈了。
而在這些人中,秦旭不禁看了看女子席上笑意盎然的墨氿,抿了抿唇。
“這景宸郡主到底在干什么?這種曲子都敢隨便彈,真的是荒謬!”身邊有人忍不住道。
秦旭卻道:“雖然彈得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但她彈得不差,而且后面一段不也挺不錯的嗎?”
好友蹙眉,不甘不愿地承認(rèn),“的確是不錯,可是……可是還是太有違綱常!她一個未出閣的世家女子,怎么能這么做?”
“或許三綱五常在她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東西吧?!鼻匦竦?,“倒是也恣意隨性。”
墨氿這樣出格的行為,在秦旭眼里是瀟灑肆意,可落在其他墨守成規(guī)的少女眼中,那就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人!
秦竹妙不知自己二哥對墨氿還頗為贊賞,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真沒想到景宸郡主,會搞出這么離譜的事情來。”
在她旁邊的曹念瑤和謝覓兒情緒不定,都露不出來什么好神情來。
幾個亦是彈琴好手,又怎么能聽不出來墨氿琴藝高超,這才是真的叫她們難受的地方。
墨氿只用一首上不得臺面的艷曲,就將她們一直自詡的琴藝貶的一文不值,論誰能有多好的情緒,恨不得把墨氿扒皮抽筋都不為過!
她們嫉恨,就有人比她們更憤怒。
男子席上夫子圍坐著,一個人陰陰沉沉地坐在那,但沒人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一群夫子此時圍繞著墨氿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他們都在討論墨氿怎么敢在??忌蠌椘G曲這種不入流的東西,一個個痛心疾首,卻突然有人問了一句。
“以前郡主會彈琴嗎?”
一下子夫子們都安靜了。
沉默過后,有人問道:“不清楚,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郡主彈琴,劉夫子也沒聽過嗎?”
劉夫子就是教琴藝的夫子,他都搖了搖頭,“我還未教過郡主,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彼螌m廷琴師,因琴藝極佳后又被先皇安排到了義經(jīng)堂教習(xí)姑娘,在堂中也是頗有名望。
另外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若有所思道:“郡主也就來上學(xué)了幾天,正好錯開了琴藝課,之后就是去校場學(xué)習(xí)騎射了?!?p> “那之后的‘棋’和‘畫’,郡主重歸義經(jīng)堂后也沒有人教過她吧?”劉夫子問道。
教棋畫的兩位的夫子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異口同聲道:“沒教過?!?p> 劉夫子捋了捋胡須,意味深長地道:“那其實我們都不知道郡主真實實力如何?”
眾夫子無言,話題突然也繼續(xù)不下去了。
而被人忽視的角落,李夫子怨毒地咬著牙,低聲道:“居然……居然就這么簡單讓你逃過去了,不過沒……關(guān)系,‘棋’你肯定逃不過!”
有人聽到李夫子碎碎念,覺得好奇想要問上一問,可見到李夫子那滿目扭曲的樣子,頓時嚇得后退幾步不敢靠近。
參加校考三十一人,現(xiàn)在全部表演完,等這一門成績放榜后,就會立刻再接著考另外兩門。
但放榜的時辰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遲。
底下有人都等不及了,喊道:“怎么還沒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