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未央聞言,露出冷笑,“墨氿?她算什么東西?!?p> 墨詩柳輕聲道:“顧小姐現(xiàn)在是未來的鎮(zhèn)南王妃,身份不可同日而語,難道還能咽下之前被墨氿羞辱的氣嗎?”
“你不用專門來提醒我,我當(dāng)然不會忘。”顧未央瞥了墨詩柳一眼,冷笑了一聲。
墨詩柳笑了笑,神色淡然道:“這正好是顧小姐反擊墨氿的時候,我們也不能錯過這次機(jī)會不是?”
“看來你來找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計劃,說來聽聽吧?!鳖櫸囱肼柫寺柤?,說道。
墨詩柳回答道:“顧小姐,何不舉辦一場宴會,請諸位世家小姐分享你的喜悅呢?”
顧未央一愣,看向墨詩柳。
“宴會?”顧未央挑起眉來,“我舉辦這個做什么?”
雖然她的確是喜出望外,但也沒必要大動干戈地舉辦一場沒什么用的宴會用來炫耀。
墨詩柳卻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湊到顧未央的跟前,輕聲說道:“顧小姐怎么不想想,到時候是在你的地盤上舉辦宴會,要想任意揉搓墨氿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只要我們小心行事,事后銷毀證據(jù),墨氿她就算有天大的權(quán)勢又能怎么樣呢?”
“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顧未央有些猶豫。
她已經(jīng)是未來的鎮(zhèn)南王妃了,日后有鎮(zhèn)南王撐腰,不必再怕墨氿了,好像沒必要花這么大的心思再去向墨氿復(fù)仇。
一時的喜悅,沖散了顧未央對墨氿的憎惡。
連當(dāng)時在墨府上受得屈辱都一并忘得一干二凈。
人在獲得巨大利益之后,總是喜歡計較得失,她反而沒有之前破釜沉舟的氣勢了。
墨詩柳將顧未央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她一早便猜到顧未央會害怕退縮,才會專門來一趟顧府,就為了提醒她。
她頓了頓,才說道:“顧小姐真的以為自己和鎮(zhèn)南王訂下婚約后,就高枕無憂了嗎?我記得,墨氿和姬玄可是死對頭,日后對顧小姐這個未來鎮(zhèn)南王妃只會更加心狠手辣?!?p> 墨氿的確是這種人,顧未央體驗過被她一箭淌過鬼門關(guān)的感覺,心就忍不住地打怵。
雖然顧未央逐漸被說動了,但她還是有些猶豫地看了墨詩柳一眼,“你讓我再考慮考慮?!?p> 墨詩柳也不會步步緊逼,她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不打擾顧小姐了,若是顧小姐回心轉(zhuǎn)意的話,隨時派人來墨府找我?!?p> “知道了。”顧未央擺了擺手。
墨詩柳轉(zhuǎn)身離開得果斷,倒是剩下顧未央一個人呆站在那,她都已經(jīng)無心去舞劍了。
明明她才成為未來的鎮(zhèn)南王妃,這種榮耀之事,值得她高興得三天三夜,可眼下……她卻高興不起來了。
此時,墨氿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頭。
她如鯁在喉,心情復(fù)雜至極。
被墨詩柳一番言論勸說后,曾被墨氿羞辱過的事情又涌上心頭,她又恨又氣。
難道,她真的要像墨詩柳說得那樣,干脆把事情做得那么絕嗎,徹底毀了墨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