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金偉控制不住的,把胃里的東西吐了個干凈,連膽汁都吐了不少,才消停下來。
只是和先前的囂張相比,狼狽了不少,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丁點血色,仿佛生了一場大病,大口的喘氣,看上去有些虛。
在他的四周,更是一灘灘他吐出來的污穢物。
至于餐廳的客人和服務生,一個個都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不敢有任何的靠近。
更甚至,有潔癖的顧客,已經(jīng)逃之夭夭,不敢留下。
地中海的保安?
保安也是人,也無法再惡臭下抓人,站的遠遠的。
又過了會兒,待餐廳的那股子嗆人的臭味兒散的差不多了,鮑金偉才恢復了些,感覺好受了點。
“廢物,是你搗的鬼?”
鮑金偉盡量挺直身體,讓自己顯得威武霸氣,一張臉陰冷扭曲,眼里噴發(fā)著怒火和狠厲,咬牙切齒道。
他這一問,登時所有人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洛天。
饒是衛(wèi)子卿,也心生疑慮,俏目微瞇,盯著男人。
突然間再次成為焦點,洛天很平靜,臉上沒有一絲的慌張,嘴角上翹,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鮑經(jīng)理,我剛提醒你了,你有病,你還不信,現(xiàn)在總信了吧。不過放了這些屁后,你的腸胃通了一半,你的病也好了一半,但要想全好,還得一次?!?p> 還得一次?
眾人一聽,臉色狂變,眼珠暴瞪,嚇得急忙后退。
如果不是為了看好戲,他們早走了。
鮑金偉眼見眾人像躲瘟疫般躲他,氣得火冒三丈,目眥欲裂,身體都在顫抖,怒不可歇的吼道:
“廢物,你特么找死,老子弄死你?!?p> 說罷,鮑金偉情緒失控的沖向洛天。
洛天面露不屑,在他眼里,鮑金偉就是一個被酒色掏空的垃圾,連正常人都不是,還想跟他斗,自不量力。
砰~
洛天看都不看,抬腿一腳踹去,踹中鮑金偉小腹。
嗷~
鮑金偉頓覺小腹一陣劇痛,張嘴一聲痛叫,臉色變得無比的精彩,身體更是本能的躬成了蝦米狀,疼的他齜牙咧嘴,噔噔后退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
只是劇烈的疼痛,讓他沒辦法第一時間開口說話,只能哎喲慘叫。
眾人見狀,眉頭微皺,看洛天的目光透著些許的訝異。
他們?nèi)f萬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像極了土鱉的土狗,不僅敢和地中海西餐廳的經(jīng)理叫板,竟還弄的對方丟盡了顏面,還敢動手打鮑金偉,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衛(wèi)子卿看著眼前的一幕,黛眉緊皺,美眸里卻沒有一絲的驚訝,只有凝重,她不是頭一次見男人這般暴力了。
只是,男人這么一動手,接下來她還如何和遠大地產(chǎn)的王偉談?
她當然清楚,鮑金偉只允許她一人上樓時,這次會談就不會很順利。
只是她沒想到,還沒見到王偉,動靜就鬧的這么大,不知會如何收場。
“混蛋,你特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死定了?!?p> 鮑金偉抬頭,一張臉猙獰可怖,眼里是無盡的憤怒和兇狠,惡狠狠的吼道。
他憑著地中海西餐廳經(jīng)理身份,在南江市也算有些臉面,別說挨打了,就是平日里那些富家少爺見了他,也會給個笑臉。
今日倒好,他竟然被一個土鱉給打了。
奇恥大辱。
“保安、保安,給我拿下他?!?p> 鮑金偉發(fā)紅的眼睛瞪向三名保安,吼叫道。
保安回過神,只愣了下,就陰沉著臉走來。
他們本不想出手,地中海西餐廳是高檔的餐廳,在這里動手,影響不好。
其次,三個人對付一個土鱉,傳出去對地中海西餐廳的名聲不好。
但,對方既然敢當眾打他們的經(jīng)理,這無疑是在打地中海西餐廳的臉。
如果他們還不有所表示,恐怕被幕后金主知道,解雇他們都是輕的。
“聽說地中海西餐廳的保安都是退伍兵,這下有好戲看了?!?p> “這個土狗也太猖狂了,竟敢在地中海西餐廳惹事,還敢打鮑經(jīng)理,下場恐怕不會太好?!?p> “希望不會鬧出人命,不然對地中海西餐廳也不是件好事?!?p> “地中海西餐廳的背后,可是王家。別說打死一個人,就是兩個,王家也有能力平息?!?p> “王家?哪個王家?”
“孤陋寡聞,南江市有幾個王家?”
“你是說,地中海西餐廳的背后,是十大富豪之一的王家?”
“不然那?”
眾人看著保安逼近洛天,臉上非但沒有一絲的擔憂,反而是興奮和嘲弄,議論聲此起彼伏。
鮑金偉聽在耳朵里,縱然腹部還隱隱作痛,但仍舊挺直了腰桿,揚起他那高傲的下巴,臉上也重新露出了居高臨下的神情,輕蔑不屑的看著洛天。
敢得罪他?
找死!
“鮑經(jīng)理,王總我改天再約,今天我們不見了,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就在三名保安要動手時,衛(wèi)子卿上前一步,擋在洛天身前,不卑不亢,聲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