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失眠癥
翌日,木冉冉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身邊,卻摸了個空。
她神情有些恍惚,昨夜半夢半醒間她似乎感覺有人……抱著自己入睡,那個懷抱特別溫暖,和哥哥很像。
“阿冉,醒了嗎?”門外響起陸宸珩的聲音。
木冉冉瞬間將這個想法拋到九霄云外,慌張道:“醒了?!?p> 臥室門被推開,陸宸珩穿戴整齊的走進來:“阿冉,你該去上學了?!?p> “噢。”木冉冉心虛的低頭往浴室走。
其實,心虛的不止她一個人,陸宸珩也一樣。
想起昨夜那種柔軟的手感,陸宸珩不止手癢還心癢!
可一想到小丫頭的年紀,他不由在心里哀嘆了一口氣。
……
將小丫頭和陸御亦送到學校后,陸宸珩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霍氏旗下的醫(yī)院駛?cè)ァ?p> 他到時,霍柏亓正在做實驗,乍一見到他有些驚訝:“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看我?”
陸宸珩賞了他一個白眼,找了個位置坐下。
霍柏亓見狀將手中的試管放回架子上,嚴肅的問:“是不是病情又嚴重了?”
“什么也別說了,你現(xiàn)在回去收拾東西,我馬上聯(lián)系國外的醫(yī)生商討治療方案?!被舭刎琳f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陸宸珩捏了捏眉心:“我的病好像好了。”
“我就跟你說過,這病不能拖……等下,你剛才說什么?”霍柏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點驚掉下巴。
“我昨晚沒有失眠?!标戝风裾f著忍不住又想起小姑娘身上那股好聞的奶香味。
這下霍柏亓想不信都難,一臉嚴肅的在他對面坐下:“說說具體情況?!?p> 陸宸珩言簡意賅道:“昨夜我和阿冉一起睡的?!?p> “噗?!被舭刎羷偤认碌乃查g吐了出來,隨后劇烈咳嗽起來。
好一會兒,霍柏亓才緩過來,看著陸宸珩的眼神十分復雜,到底沒忍住罵了句:“你還是人嗎?”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木冉冉今年才剛滿十八歲吧?
陸宸珩臉一黑,:“我什么也沒做!”
霍柏亓眼里滿是懷疑,這么好的機會,他什么都沒做?
“霍柏亓!”陸宸珩連名帶姓喊道。
“是,我知道了,你和她之間什么都沒有?!被舭刎亮ⅠR改口。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只要不挨打,臉面算什么?咱不在乎!
“按你這么說,你失眠的癥狀之所以消失,是因為木冉冉在你身邊?”霍柏亓單手托著下巴,左手敲了敲桌子說。
“這會不會只是巧合?”霍柏亓想了想后提出疑慮。
畢竟陸宸珩的失眠癥有多嚴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從五年前那件事發(fā)生后,陸宸珩的癥狀一天比一天嚴重,不依靠藥物,他根本睡不著。
更讓人心驚的是,從去年年底開始,那種藥物的作用對陸宸珩而言已經(jīng)不大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一直勸陸宸珩跟自己出國接受治療。
陸宸珩沒有說話,但他眼里分明寫著,我不相信巧合。
“要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巧合很簡單?!被舭刎翑D了擠眼睛:“今晚再試試?!?p> 就這樣,夜黑風高時陸大佬再次爬上了小奶貓的床。
哦,不對,是他的床,只不過床上多了一只小奶貓。
他剛躺上床沒一會,木冉冉便無意識的往他這邊挪了挪。
陸宸珩也不著急,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很快一個軟糯的團子便滾進了他的懷里,陸宸珩嘴角上揚,抱著她閉上眼。
一夜好眠。
天剛蒙蒙亮,陸宸珩便睜開了眼睛,小姑娘睡得很沉,小爪子輕輕揪著他的衣服。
陸宸珩看得心底一軟,動作輕柔的在她潔白無瑕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細聲呢喃:“阿冉?!?p> 等木冉冉醒來時,臥室里除了她再無其它人。
木冉冉有點茫然,難道自己又做夢了?可為什么那種觸感這么真實?
將他們兩人送到學校后,陸宸珩再次驅(qū)車去了醫(yī)院。
這次霍柏亓一見到他,便迫不及待的追問結(jié)果:“怎么樣,怎么樣?昨晚你們有沒有……”
在接收到來自陸宸珩的危險信號后,他立馬將剩下的話咽回肚子里,呆笑一聲道:“那個,我的意思是說,你沒事吧?她真能治好你的?。俊?p> 陸宸珩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奇怪了……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洗挝乙惨娺^她,除了長得好看以外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被舭刎烈苫蟮泥止镜?。
“要不,你隨我去國外檢查一下?”霍柏亓不放心道。
“不去。”陸宸珩冷淡道。
霍柏亓成功被噎住,好好好,您是大佬,我惹不起。
“行吧,不去就不去。不過,你不會打算每天晚上都跟木冉冉睡一起吧?”霍柏亓伸長脖子八卦道。
陸宸珩橫了他一眼:“與你何干?”
再次被懟的霍柏亓:“……”媽媽,我想回家。
“上次讓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樣了?”陸宸珩點了根煙,問道。
霍柏亓正了正臉色,回道:“那人神出鬼沒,暫時還沒有消息?!?p> 這個答案在陸宸珩的預料之中,所以他淡定道:“繼續(xù)找,有消息通知我。”
“知道了。不過我勸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木冉冉的情況太過于特殊?!被舭刎联q豫了一會說。
陸宸珩難得沒有懟他,安靜的將煙抽完才道:“走了?!?p> “好?!被舭刎疗鹕?。
另一邊,木冉冉被人堵在廁所里。
“你是誰?”木冉冉雙手緊握成一團,強裝鎮(zhèn)定的看著攔在門口的人。
女人嗤笑一聲,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嘖嘖兩聲說:“你是我見過最丑的女人?!?p> 對于這種嘲笑,木冉冉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她的情緒沒有絲毫變化,偏開腦袋說:“快上課了,麻煩你讓一下。”
“我就不讓,你能拿我怎么樣?”女人將手收了回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嘲諷道:“像你這么丑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跟祁予安做朋友?”
“我跟誰做朋友是我的自由,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木冉冉直視著她,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