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皺眉。
顧念雅心善不是壞事,可是來歷不明的人,于氏不愿沾染。
只是,不等于氏回應(yīng),齊禹庭對著她行了一禮道:“嬸娘,不如就依念雅妹妹所言吧?!?p> “我們此行去南隱寺禮佛,是為了行善積德。如今我們遇到了這個女子賣身葬父,她又恰巧向我們求助,或許正是佛祖指引?!?p> “不管此事有無緣法,能夠解了這女子的困頓,亦是做了一件善事。”
顧念雅聞言看了齊禹庭一眼,對著他挑了挑眉。
少年,你很上道啊。
齊禹庭:……
為什么他覺得顧念雅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呢?
于氏微愣,心中有一瞬間的猶豫。
眼看著大街上堵得水泄不通,而且已經(jīng)聽到有人認(rèn)出了是他們是尚書府的人,于氏的心沉了一分。
“好,那你去看看吧。”
于氏對著齊禹庭開了口。
眼下不處理這件事情,他們也不好脫身。
而且若是她對此事不聞不問,說不定就會傳出什么尚書府冷漠的閑話。
顧景淵在朝為官,風(fēng)評還是極為重要的,于氏自然不會給他惹麻煩。
齊禹庭的心里松了一口氣,朝著于氏作了一揖,旋即朝著前面的男女走去。
于氏示意李嬤嬤抱起顧念雅,三人再次回到了馬車之上。
沒過多久,齊禹庭帶著那個女子走到了馬車邊。
“嬸娘,已經(jīng)處理好了,對方得知我們是尚書府的人,很痛快的不再糾纏。”
“嗯,給這姑娘一些銀錢,留兩個人幫她安葬她的父親,我們即刻上路?!?p> “是?!?p> 顧念雅還想再看外面的情況,但是馬車很快便行駛了起來,不給顧念雅任何“看戲”的機會。
顧念雅郁悶的撇了撇嘴,繼續(xù)趴著看風(fēng)景。
馬車很快便出了城,官道兩旁只有那些孤零零的樹木跟雜草。
顧念雅看的無聊,縮在馬車?yán)镄№?p> 她現(xiàn)在的身子只有五歲,而且有點營養(yǎng)不良,發(fā)育的也不好,精力實在是有點兒跟不上。
顧念雅已經(jīng)在偷偷地從空間里拿藥調(diào)養(yǎng)了,住在滿堂苑的這段時間,于氏也很注重她的營養(yǎng),相信她很快就能夠補回來。
睡夢之中,顧念雅在游戲之中與對手廝殺。
正到了緊急關(guān)頭,突然之間,隨著馬兒的一聲嘶鳴,馬車劇烈的顛簸了一下。
下一瞬……
“有刺客!”
驚呼聲傳入馬車之中,顧念雅一個激靈,登時睜開了眼睛。
于氏神情瞬變,撩開馬車的窗簾朝外看去,卻是看到一柄冷劍泛著寒光,直直的朝著她刺了過來。
于氏嚇得心驚肉跳,驚呼一聲,本能的向后躲藏。
她躲開了長劍,可身體卻失重,直接從馬車的座位上摔了下來。
“夫人!”
李嬤嬤急忙彎腰去扶她,這才讓于氏沒有直接摔出車廂。
可就在這個檔口,馬車外傳來一聲慘叫。
駕車的車夫被一劍封喉,血濺三尺。
鮮紅的血液浸透了馬車的門簾,濃郁的血腥味涌入了顧念雅三人的鼻息,頃刻之間讓她們的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