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禹庭的心狠狠地揪著,想要沖進去一探究竟。
可尚存的理智又好像一根繃緊的弦,控制著他的身體。
“世子殿下,禹庭少爺,我們快出去吧?!?p> 季嬤嬤握住齊禹庭跟陸錚的手,低聲催促。
她歉疚的看著南隱寺的主持,對著他連連賠禮道歉。
南隱寺的主持德高望重,顧景淵都要敬他三分。
齊禹庭跟陸錚今日實在是太胡鬧了。
她不能任由二人折騰,不等他們回應,就又拉又拽的把他們帶出了南隱寺主持的院子。
南隱寺的主持一直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目送著他們離開。
當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砰砰砰……”
“是我,快開門,他們走了。”
顧念雅連忙下床把門栓打開,但是顧不得多說什么,就又沖回了床邊。
南隱寺的主持關好了門,上前問道:“他的情況怎么樣?”
“不好,今天得一直盯著。到晚上如果情況能穩(wěn)定下來,應該就算度過了危險期?!?p> 顧念雅抬手試了一下楚謹湛的額頭,一片滾燙。
蛇毒還是發(fā)作了。
顧念雅的眉頭擰成一團,如今只希望她給楚謹湛用的抗毒血清有用。
廂房之中,顧念雅跟南隱寺的主持滿心緊張。
而另一邊,陸錚跟齊禹庭已經(jīng)被季嬤嬤帶回了房間。
陸錚昨晚沒睡好,今天又起的太早,困得眼皮打架,一回來就直接躺床上蒙頭大睡。
齊禹庭卻絲毫都沒有睡意。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處處都透著詭異,齊禹庭只覺得,像是有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朝著他們籠罩了過來,讓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不行!
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坐以待斃!
“月白!你立刻回顧府幫我送一封信?!?p> 齊禹庭起身快步走到桌旁,拿出文房四寶開始寫信。
他要把自己發(fā)現(xiàn)的這些異常都告訴顧景淵,讓顧景淵想辦法來處理這些事情。
南隱寺的主持即便是再德高望重,也不能對他全然失了忌憚之心!
齊禹庭神色冷肅,下筆飛快,自己力透紙背。
未到中午,月白便帶著齊禹庭的書信縱馬離開,直奔京城顧府。
而齊禹庭思前想后,仍舊不放心,便整理了一番衣衫,再次前往南隱寺主持的院子。
即便是他不能在南隱寺主持的院子里橫沖直撞,但是他守在顧念雅身旁,總歸也能夠保護顧念雅。
南隱寺的主持不是說顧念雅在學習醫(yī)術嗎?
他也是學過醫(yī)術的,跟顧念雅一同求學,沒什么問題。
齊禹庭的心中有些忐忑,更多的是焦急跟對顧念雅的擔憂。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這次齊禹庭來到南隱寺的主持的院子,南隱寺的主持竟然并沒有攔住他,而是直接把他帶進了廂房。
看著躺在床上的楚謹湛,齊禹庭大驚失色。
“這是怎么回事?”
楚謹湛臉色蒼白,雙眸緊閉。
而楚謹湛身下的床單跟地面上,還有著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
難道說,自己之前聞到的血腥味,都是楚謹湛的血嗎?
可楚謹湛黎明時分跟自己分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