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快步上前,“知夏怎么樣?”
齊禹庭縱然會醫(yī)術(shù),卻不是正八經(jīng)的大夫。
而且,他總共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也沒有多少年,就這樣貿(mào)然給顧知夏診治。
實在是膽大妄為!
若是齊禹庭延誤了顧知夏的病情……
于氏的心思已然轉(zhuǎn)了幾個圈,眉頭皺得更緊,心中也有些發(fā)沉。
縱然于氏對顧知夏心有不喜,但她也犯不著跟一個孩子計較。
眼下徐清蓮不在府上,若是顧知夏出了什么意外,不管是經(jīng)了誰的手,她身為嫡母,都難辭其咎。
這個齊禹庭,實在是冒失了!
齊禹庭聞聲起身,對著于氏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禮。
“見過嬸娘?!?p> “知夏妹妹沒有大礙,我剛才已經(jīng)給知夏妹妹施針,她應(yīng)該很快就能醒來?!?p> “既然季嬤嬤已經(jīng)請了大夫過來,還請讓大夫為知夏妹妹診治吧?!?p> 齊禹庭看到了于氏身旁站著的中年男子,客客氣氣的開口。
于氏對著大夫使了一個眼色,“你去看看?!?p> “是?!?p> 大夫拱手上前,坐在床邊給顧知夏診了脈,旋即起了身。
于氏的心高高的懸著,“怎么樣?”
“無礙?!?p> 話音剛落,床上的顧知夏動了動。
顧念雅立刻驚喜道:“知夏姐姐,你醒了嗎?!”
眾人立刻都看向了顧知夏,只見她稍稍的掙扎了兩下,睜開了眼睛。
因為哭過,如今顧知夏的雙眸紅腫的厲害,像極了陸錚送給顧念雅的那只小兔子。
看著醒來的顧知夏,季嬤嬤跟于氏都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顧知夏看著圍在床邊的那些人愣了愣。
下一瞬,她嘴巴一扁, 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壞人……嗚嗚嗚……你們都是壞人……”
于氏心中一梗,臉色陰沉,仿若涂了墨。
對于顧知夏的擔(dān)憂,在聽到她哭鬧的這一刻,便已經(jīng)被煩躁跟厭惡所取代。
“大夫,勞煩你給她開幾服藥?!?p> “是?!?p> 大夫聽出了于氏這話之中逐客令的意思,立刻應(yīng)了一聲。
高門大院里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季嬤嬤已經(jīng)上前去哄顧知夏,大夫一出門,齊禹庭便撩起了衣擺,對著于氏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嬸娘,禹庭失手,摔傷了知夏妹妹,請嬸娘責(zé)罰?!?p> 顧念雅贊賞的看著齊禹庭。
顧知夏摔傷,完全是因為顧知夏自己亂動。
齊禹庭已經(jīng)及時補救了,而且還主動請罪,這般有擔(dān)當?shù)纳倌?,不愧是未來的?quán)臣!
季嬤嬤聞聲回神,感激的看了齊禹庭一眼,立刻抱著顧知夏跪在了于氏面前。
“夫人,此事是老奴失手,沒有接住二小姐,不是禹庭少爺?shù)腻e?!?p> 這事兒雖然是顧知夏折騰出來的,但是身為下人,沒有指責(zé)主子的道理。
齊禹庭都已經(jīng)認錯了,她一個大人怎能一聲不吭?
剛才齊禹庭想要承擔(dān)全部罪責(zé),實在是讓季嬤嬤心中感動。
只是,她話音剛落,一個小粉團子便朝著于氏撲了過去。
“母親~~~”
顧念雅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抱住了于氏的雙腿,仰頭看著于氏,甜甜的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