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一一舉
王菊香笑瞇瞇的,眼里滿是算計。
楚言說她有個打仗的相公,可也只是她自己說,誰知道是真的呢,還是假的呢?
她也不管那么多了。
就憑楚言能生兒子,家里又有錢,怎么也得想辦法將她弄到手不是?
沒等楚言拒絕,王菊香身旁站著的小男孩就不樂意了,抬腿就給了王菊香一腳:“奶,你吧啦吧啦啥呢,快把書箱給我?!?p> 這小孩叫李元寶,是王菊香的大孫子,平時嬌慣得不行。
脾氣自然也不好。
“好,好,奶奶這就給你,乖乖啊好好讀書,奶奶以后可就指著你金榜題名,讓奶奶享福了?!?p> 王菊香非但沒有生氣,還一臉笑容的將書箱遞給了李元寶。
楚言瞇了瞇眼沒說話。
邁著步子就離開了這里。
等王菊香看過來時,自己對面哪里還有楚言的身影呢,不由得氣得大罵:“死丫頭,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娘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敢跑!”
楚言其實(shí)并沒有走遠(yuǎn)。
聽到王菊香這謾罵聲,楚言的臉逐漸變冷。這老女人臉還真是大呢,福氣?去她娘的福氣。
“買魚啦,大家快去買魚啊,李三家今天的魚塘清塘了!”
一道洪亮的中年男子喊叫聲,將楚言的思緒拉了回來。
想到有些日子沒吃魚,楚言便走了過去詢問:“這位大叔,李三家的魚塘在哪呢?”
“就在前面,走過一段田坎就到了?!?p> 中年男子指了指不遠(yuǎn)處說道。
楚言看了眼前方,快步走了過去,按著男子說的她沒多久就看到了魚塘,眼下四周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了。
看了會兒,楚言上前詢問了下價格。
因著是他們自家的魚塘,所以賣的并不貴,遠(yuǎn)比城里賣的便宜,楚言便買了幾條。
提著魚楚言沒走多遠(yuǎn),就被一身穿粗布衣的年輕男子攔住了去路。
來人看上去二十歲上下,長得一般,說話流里流氣的:“小姑娘,你是打哪來的呢,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呢?!?p> 楚言皺眉邁著步子就往一邊走,管也沒管他。
這人卻像是個狗皮膏藥似的,又追了上來:“小姑娘,別跑啊,陪哥哥玩玩兒再走呢?!?p> “滾?!?p> 楚言不耐的開口。
李玉才長這么大還沒看到過這么好看的女人,被楚言罵也不生氣,反倒猥瑣的伸出了手拉她:“滾,好啊,我們一起去那邊小樹林里滾?!?p> “找踹。”
楚言火了,柳眉蹙起,抬腳就將他踹進(jìn)了旁邊的水田里。
眼下正是水深的時候。
李玉才猝不及防落水,猛然喝了口涼水,整個人從里到外涼了個徹底。才想上岸找楚言麻煩,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跑了很遠(yuǎn)了。
“臭女人,別讓我再遇到你?!?p> 楚言最怕的就是麻煩,可偏偏總遇上。
跑了好遠(yuǎn),看他沒追來,楚言才松了口氣坐下歇?dú)狻?p> 休息得差不多后,楚言才尋著路回家,路過一片竹林的時候,看見一身穿下人服飾的年輕男子正推著一個坐著木輪椅的白衣男子在這片竹林里散步。
瞧著, 楚言沒忍住上前看。
就在這時,那墨衣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 “云書,回去拿個披風(fēng)來。”
“爺,你一個人能行嗎?”
云書有些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這。
“無妨,快去!”
君弦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云書沒敢在多言,轉(zhuǎn)身轉(zhuǎn)身朝著不遠(yuǎn)處的風(fēng)云山莊走了去,卻是沒有注意到,躲在不遠(yuǎn)處的楚言。
楚言剛回過神,就見君弦抬手摘下了一片竹葉。
瞥見他手上的蜈蚣傷疤時,楚言的雙眼瞬間定格。
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這世界還真是小,竟然這么快就讓自己遇到了那個狗男人。
剛想怎么收拾他。
就見他對著自己出手。
那輕飄飄的竹葉在他手里如同劃破長空的利劍,凌厲的朝著她飛刺了過來。
楚言臉色驟變,抬手就擋。
但預(yù)計的疼并沒有來,拿開手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君弦伸手截住了他剛剛飛擲出的竹葉。
他今天身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頭束白色羽冠,趁得肌膚如美瓷,看上去就是一偏偏美男子,唯一讓他失色的是他那蒼白不已的嘴唇,透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若不是楚言見識了他的另外一面,如今怕是真的就信了。
君弦丟下竹葉飛身坐回了輪椅上,過了會兒他才出聲。
“無事別要亂跑?!?p> “不是每次都那么好運(yùn)。”
要不是認(rèn)出了她,眼下那竹葉已經(jīng)要了她的命了。
這件事的確是她湊上來,才差點(diǎn)受傷的,這點(diǎn)楚言無可辨別,可之前的賬,她卻是要和君弦算下。
“今天這事,是我自己湊上來的,怨不得你。”
“不過,有筆賬我可得跟你算算?!?p> 楚言揚(yáng)眉坦言道。
“姑娘,這話是何意?”
君弦薄唇輕啟,透著幾分涼薄,一副我跟你不認(rèn)識的樣子。
“何意,揍你的意思?!?p> 楚言瞪著他,放下手中的魚,雙手握拳快速出手。他不是愛裝嗎,她倒看看,他裝得下去不。
君弦挑眉,按了下輪椅上的開關(guān),輪椅頓時一轉(zhuǎn)閃到了一邊。
楚言又出手,他又閃到了另外一邊。
幾次下來都是這樣。
“狗男人!”
楚言有種被他逗著玩的感覺,懊惱的她斜眼瞥見一邊有砍掉的竹子,撿起一根就對著他掃了過來。
君弦身形往后一倒,毫無壓力的避過。
“混蛋?!?p> 楚言閃電般撲了過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
這小丫頭夠野的!
君弦的心不受控制的漏跳了一拍,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油然生起。
他想也沒想就抓住了她。
拉入了懷里。
“你干什么!”
楚言臉色一變喊道。
君弦回過神,凝視著她,不急不緩的低語道:“姑娘,如此對在下,在下要是不給點(diǎn)回應(yīng),未免太不知好歹了?!?p> 聽聽著都說的什么話。
她做什么了?
還不是他欺負(fù)自己,自己才動手的。
竟然好意思這么說。
“你大爺?shù)?,快放開我?!庇龅骄?,楚言可以說是把生平所有會的臟話都罵了個遍。
“不放?!?p> “我憑實(shí)力抓著你的,為什么要放?”
君弦一副欠打的樣子說道,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這樣去逗一個女子,忽然覺得還挺不錯。
這狗男人到底有幾面呢。
楚言憤恨自己功夫不行,看他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心下一橫張嘴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疼得他蹙眉。
“你這丫頭屬狗的?”
楚言松開嘴,麻利的回道:“我要是屬狗的,你是屬什么的?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過分的事,如今還好意思說我,哼,我真沒見過你這樣臉皮厚的!”
楚言的話音剛落,就見不遠(yuǎn)處走來了一人,這人正是回去拿披風(fēng)的云書。
看他來,君弦有些不舍的松開了楚言的腰。
“你走吧?!?p> 小丫頭挺有意思的,可這到底是他跟她之間的事,他自然是不樂意旁人瞧見的。
讓她走就走,能這么聽話就不是楚言了。
一個心思起,楚言掩面就大喊了起來:“公子,奴家不過就是從這里路過,你怎么能非禮我呢,雖然我長得很好看,可你也不能這樣啊。你這樣也就罷了,你竟然還不一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