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道玉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將消息遞給橋嵐后,橋嵐前來回稟。
“小姐,您好像說對了。行宮近日只有蓬萊的人出去過,其余的都在行宮中走動?!?p> 你瞧,還真是一只麻雀在亂叫。
“這不會是她們做的吧?”橋嵐狐疑。
秦傾正坐在桌后繪畫山水圖,圖中有只麻雀在湖里撲騰掙扎,十分煎熬的樣子。
“是又如何?”
“如果是她們,那我們要反擊??!”橋嵐有點氣。
女子真是太陰險了!
怪不得都說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
秦傾笑了笑,“不用如何反擊,不過是除了一個門派,沒有給圣上添麻煩,反而讓他省了心,他不過是走走過場,你家王爺很快就會回來,至于蓬萊啊……”
非死即傷。
如今只要等著她們出頭就是了。
蓬萊這么做不可能僅僅是為了報那一把鳳凰琴的仇,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小姐,您怎么這么確定?”橋嵐實在欽佩這些腦子好用的人,尤其是女子。
秦傾抬眸,“她們沒有理由故意去害晉南王,因為她們也在冒險,除非她們有必須做的理由?!?p> 在無盡王朝傳晉南王的流言蜚語?
怕是活膩了。
如此的冒險一定別有所圖,這是鐵律啊。
他們只管等著就行了。
果不然,帝擎在黃昏前就回府了,怎么去的就怎么回來的。
秦傾看見他時,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確定他滾針沒事后才松了口氣。
可帝擎還是注意到了,笑起來:“怎么,怕我被皇上砍頭?”
秦傾沖他淺笑,隨意的說:“砍了也能給你接上。”
進(jìn)了門,帝擎自顧自的跟著她來到書桌后,兩人面對面坐著,他看見了桌上那副畫。
“這小麻雀要死了吧?”
女人未抬眸,“做了不該做的事,就得死。”
她冷冽無情的聲音里仿佛透著冰渣,令男人有片刻的失神。
“誒,走,去后廚?!?p> 說完,帝擎起身,拉著她就往后廚去。
秦傾擰眉,“你在宮里應(yīng)付一天都不需要歇息的嗎?”
“應(yīng)付?我連老皇帝的影子都沒看見,就在宮里喝了一天的茶。”男人的聲音有點懶散。
這樣嗎?
她怎么不覺得無盡皇帝會是那么容易放過帝擎?
秦傾只能肯定皇帝不會怪罪帝擎,但沒想到他壓根就沒出面,這種過場,未免走的太隨意了吧?
當(dāng)進(jìn)了后廚房,府里的仆人退到一邊后,帝擎去凈手。
“你要親自下廚?”秦傾好奇。
男人看她,“怎么,我不行?”
“行,你當(dāng)然行。”秦傾似笑非笑。
結(jié)果當(dāng)場受到帝擎一個拳頭,輕輕的砸在了她腦門上。
“你說什么呢?”
秦傾眼里透著兩份戲謔,“我說你行啊?!?p> “我知道我行,你小點聲。”
帝擎偷偷瞄了眼附近低著頭的奴仆們,拉著秦傾進(jìn)廚房,把門還關(guān)上了。
“你喜歡吃魚嗎?”他問。
秦傾點頭,“我不挑嘴?!?p> “糖醋魚頭喜歡吃嗎?”
“可以的。”
帝擎開始收拾魚,邊弄邊說:“你有點準(zhǔn)備,我容易把你吃壞肚子?!?p> 秦傾:“……”
她想說,那你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