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曾仔細研讀過,但總是聽過一些夫人教導過女兒要遵從女德女戒蕓蕓。
似乎那是束縛女子用的,對此,她更沒興趣去看,也沒有那個空閑,每日的奏折都看不過來,哪有心思再看旁的。
“你可是要給我授課?”秦傾眼里帶著一絲興奮的光。
帝擎笑了,“想學?”
“若你想教,什么我都學?!彼芍缘恼f。
前世她的確字識得不多,都是后來阿戰(zhàn)空閑下來教給她的。
再后來登基,每日都要批閱奏折,字寫的不好看會被大臣嘲笑,她才沒日沒夜的練。
若說真的學課,也只有師父教她和阿戰(zhàn)武功的時候了。
那種識文斷字,她真的沒有過。
男人垂眸,略有失神,“你若想學,我便什么都教?!?p> “你說什么?”秦傾沒聽清。
可他不再開口。
等豹子的肉分割好,被鉤子掛起來,他凈了兩遍手還覺得有腥味,那副嫌棄的樣子把秦傾逗笑了。
她拉著他蹲在廚房門口,從里面端出來一盒什么東西,又在自己腰間掛著的花瓣放在他手心。
然后雙手給他搓。
帝擎蹲在那,靜靜地凝視著女子給他洗手,她低垂的眉眼顯得極為溫順,臉頰側(cè)邊還濺了幾滴血液,白皙的臉在月光下透的清澈。
她的底子極好,父母親應該長得都不差。
洗好以后,秦傾揚了揚下巴,“聞聞可還有血腥味?!?p> 帝擎湊近雙手嗅了嗅,不僅沒了血腥味,還有股子花香。
這個夜里,她蹲在院子門口給他洗手,月光都看到了。
☆
江子中他們還在分草藥,等秦傾過來時,他才道:“你學過醫(yī)?”
“不曾。”
她只研習過兵法與武功,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女等,她從未深學過。
得到她如此果斷的回答,分草藥的兩人都愣住了。
那他們忙活半天作甚呢?
還以為她是醫(yī)術(shù)大家!
擁有什么古老的藥方!
“久病成醫(yī)的道理不懂嗎?”可秦傾卻笑著彎腰幫著分草藥。
炎房問:“那你可是曾研習過望聞問切之術(shù)?”
不懂醫(yī)術(shù),但基本的應該懂吧?
不然如何敢接觸疫情?
“不懂?!?p> 江子中:“……”
炎房:“……”
這次帝擎都略有錯愕了。
“大家閨秀這些多少都要懂一些,你……”炎房一激動,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結(jié)果,收到了帝擎的冷眼。
他立馬默默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秦傾邊摘邊吃草藥邊問:“你們認為的大家閨秀應該學什么?”
江子中立馬答道:“大家閨秀學的是兵法和六藝,小家碧玉學的是琴棋書畫和刺繡?!?p> “分的還這么清?”她笑了。
那她只屬于半個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吧。
會兵法,不精通六藝。
“我什么都不會?!彼龑嵲拰嵳f。
炎房愣住了,一副看神仙的眼神。
帝擎在一旁默默的笑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會便不會,又用不著向旁人展示?!?p> 秦傾回眸,笑的嬌柔,“我可以學?!?p> 如果做他的身邊人需要學那些,她可以去學,多苦多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