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氣的眼睛都紅了,“都給本宮住手!”
可王府的侍衛(wèi)只聽從晉南王的,誰的話都不管用!
“本宮叫你們住手!”
香果是她奶娘的女兒,伺候她十幾年了,情分深重,她不能讓她死。
“啊?。?!娘娘救命??!”香果撕心裂肺的哭喊。
“晉南王,本宮求你了,你別打了!”皇后焦急的開口。
帝安不可置信的大喊:“母后!”
“你閉嘴!”皇后大吼。
看著他們內(nèi)訌,帝擎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有無盡的嘲諷。
“別求我,本王可沒有得理饒人的習慣,杖斃后,辛苦皇后把她帶走?!?p> “你!”
不過半刻,香果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口鼻都是血,臉色漲紅,死不瞑目。
“香果……”皇后顫抖著聲音。
她忍不住嘶吼,“晉南王,你欺人太甚!”
“這就是欺人太甚了?”帝擎忽然笑出聲,“那娘娘還真是見識淺薄呢。”
“皇上對你不薄,今日你如此羞辱于我,就不怕皇上震怒嗎?你再尊貴,也不過是皇上的一條狗!你吃穿用都是皇上賞你的!”
皇后已經(jīng)氣到口不擇言,不計后果的質(zhì)問他。
就連一旁的道玉都聽的心驚肉跳,生怕王爺會盛怒之下血濺當場!
他得攔著點!
可帝擎非但沒有動怒,反而笑的肆意,“賞我什么了?皇嫂說來聽聽?!?p> “封地!你本就有封地,可皇上念及你們兄弟情分,又給你了五處封地,你還不知足嗎?”皇后質(zhì)問。
帝擎撥了撥掌心的佛珠,似乎想了想,“是有這么回事,皇嫂說的也對,本王就是皇上的一條狗,但本王不太想伺候這個吝嗇的主人,封地?在你眼里那是塊好骨頭吧?”
殊不知那幾塊封地如同死城,沒什么人不說,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卻還要派人收整那里。
一些靠近邊境,年年有災(zāi),他要自掏腰包扶持,有些地兒更是土匪山賊橫行,處處讓人操心。
他指腹點著藤椅的扶手,“那是因為他只吃肉不吃骨頭,他若吃,骨頭能給我?”
“狗又如何?”帝擎似笑非笑,“眼下你不也得求著一條狗嗎?”
“你!”
皇后差點氣的暈過去。
帝安忙道:“九叔,母后腦子不清醒,言語上冒犯了您,您別介意?!?p> “不要這樣說,皇后乃是堂堂國母,罵我?guī)拙湓僬2贿^了?!钡矍嬖绞翘谷黄届o卻讓人心驚。
他斂眸吩咐:“道玉,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怒瞪他,一副擁有血海深仇一樣,罷了,她拂袖而去。
房檐下的男人轉(zhuǎn)動著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微微失神。
“九叔?!钡哿乜拷霸琰c歇息吧?!?p> ☆
院里。
秦傾還沒睡,傷勢好了一些后,她便坐在亭子里釀酒,已經(jīng)藏起來兩壇酒了,入冬時就能挖出來喝。
余光瞥見門口站了個人,她揚眸,“站在那作甚?”
月光下,她滿臉笑意,柔和的不似真人,仿佛一陣煙就能將人吹跑。
他慢慢走過來坐下,沒頭沒腦的說了句:“瘟疫的藥方誰也不給,除非有人來求你,拿東西換,記住了嗎?”
秦傾一怔,“如果皇帝要呢?”
男人低頭嗅了嗅壇子里的花香,“同樣不給,有我呢,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