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誰承想秦傾翌日剛醒,就聽橋嵐跟她說:“郡主,鎮(zhèn)北侯府的嫡女自殺了!”
秦傾略有意外,挑眉問:“死了?”
“沒死,被鎮(zhèn)北侯府的夫人救下來了?!?p> 女子輕笑著搖頭,不過是女兒家的一些把戲罷了。
“為何要自殺?就因為昨日的事?”月靈不理解。
橋嵐壓低了聲音道:“據(jù)說是薛樺凝覺得昨日太丟臉,實在羞辱,覺得她自己丟了鎮(zhèn)北侯府的臉面,故而懸梁自盡了?!?p> “我的祖宗啊,要不要心靈這般脆弱?”
月靈在如意凜里,都是跟一些冷心冷情的女子打交道,頭一遭遇到這般柔弱受不得打擊的。
“奴婢還聽外頭有一些傳言,說是……”橋嵐臉色不大好看了。
月靈是個急性子,“你說呀!”
橋嵐畏懼的看了眼正在逗弄鸚鵡的女子,“外頭有人說,是郡主您給了薛樺凝難堪,才讓王爺震怒懲罰她當(dāng)眾跪地的。”
她還是委婉的轉(zhuǎn)述,外頭那些人說的更難聽。
“真是不要臉??!”月靈實在氣不過。
秦傾沉默良久,給鸚鵡清理完頭頂那撮毛后,吩咐道:“橋嵐,你準(zhǔn)備些補(bǔ)品,尤其挑選降火的,給鎮(zhèn)北侯府送去?!?p> “她要死,那就死個徹底?!?p> 女子似乎一點也不憐憫這樣的人。
月靈跟橋嵐都詫異了。
秦傾雖然鮮少挑她們的麻煩,事兒也不多,但這么對待一個人的時候也是非常少見的。
她徐徐道:“她能選擇這么做,就是把我逼到了風(fēng)口浪尖,那我就再推她一把,直接吊死好了?!?p> 橋嵐也覺得解氣,“奴婢這就去!”
☆
王府書房。
帝擎聽著道玉稟報的那些事,他笑了,“她真讓橋嵐送降火的補(bǔ)品過去了?”
“是?!?p> 好一個無聲羞辱。
帝擎放下毛筆,“那你也去,就說本王有意退婚?!?p> “退婚不是要皇帝才能允許的嗎?”道玉不解。
“你只需要傳達(dá)本王的意思,讓外人知曉就行了,至于皇帝下不下旨退婚,那本王管不著?!?p> 道玉擰眉,有所猶豫,“王爺,如今鎮(zhèn)北侯還沒有站隊,這么一來會不會直接讓鎮(zhèn)北侯去了皇上太子那邊?”
“鎮(zhèn)北侯要是如此膚淺,他也活不到現(xiàn)在,你帶一塊老玉石送給鎮(zhèn)北侯?!蹦腥酥匦路葱偶?。
“是?!?p> ☆
鎮(zhèn)北侯府。
薛樺凝以淚洗面,臉色很是虛弱蒼白,她坐在鏡子前不停地哭,任由薛趙氏如何哄也沒用。
“女兒啊,可不能再做傻事了啊?!?p> “夫人不好了!”外頭有人急匆匆進(jìn)來。
薛趙氏本就心煩意亂,不免呵斥道:“如此慌張,可是天塌了?”
那小廝有些忐忑的說:“夫人,晉南王府來人了!”
侯府前院。
晉南王府來人,他們必須舉家迎接,薛樺凝戴著面紗跪地。
道玉看著那個嬌弱的女子,冷淡的說:“我是來傳達(dá)王爺?shù)囊馑?,貴府的千金實在嬌貴,王爺受不起,特此過來表達(dá)下想要退婚的意愿?!?p> “什么?!”薛趙氏震驚抬頭。
薛樺凝更是當(dāng)場落淚,滿臉煞白,退婚?!
鎮(zhèn)北侯擰眉一時間不知如何應(yīng)答。
“侯爺,這是王爺讓我送給您的禮物?!?p> 道玉又將另外的禮物奉上,“這是郡主殿下送薛小姐的禮物,希望薛小姐好好將養(yǎng)身子才是。”
“如此,我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