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廣納竟候在那,陰柔含煞的眸子緊盯著她的心口處,嘴角噙著一縷意味深長的笑,他長的駭人的指甲勾了勾額邊長發(fā)。
不僅如此,他竟還微微湊近秦傾,閉眼一副享受貪婪的嗅了嗅。
“哈?!睆V納吐出口氣,好似極度欣喜,“好味道啊?!?p> 秦傾沒覺得被輕薄了,她清楚廣納此舉的目的,那是在聞她的血純不純。
修煉邪功的人都有一定的本領,比如她一樣,就能聞到許多味道。
可她不以為然,不代表旁的人也不以為然。
廣納還在閉眼回味鮮血的味道時,一只手狠狠地拍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往后推了一把。
“何人放肆!”廣納尖銳的嗓音呵斥起。
抬眸間,看清來人后,忙笑道:“原來是晉南王啊,是微臣冒失了?!?p> 他似乎不怎么畏懼帝擎,但又不敢真的硬碰硬。
帝擎沒過多理會他,擋住秦傾的身影離開此處去一旁等候。
陸續(xù)的,其余兩名女子取完心頭血后,臉色蒼白,額頭滿是汗,都有些腿軟站不住,不怕痛的,是嚇得。
相對比,秦傾倒是淡定了許多。
她縱然臉色也不大紅潤,唇瓣隱約泛白,但神情平靜,不慌不亂。
宮娥們分別端著那三碗心頭血,廣納捋了把長發(fā),湊過去逐一的嗅。
可他好像并沒有聞見自己喜歡的那股味道。
迫不得已,他揚了揚寬大的袖口,用指甲逐一沾染碗里的血放在嘴里親自品嘗。
宣寧公主看著忍不住反胃,撇過頭干嘔。
就連八皇子帝霖都不免挪開了視線。
唯獨秦傾,定定的看著廣納品嘗鮮血。
他嘗過三碗,忽然瞪向秦傾,眼眸瞇了瞇,翹起蘭花指大喝一聲:“大膽!”
“皇上面前,你竟也敢欺君罔上?”
這一幕,倒是讓眾人都疑惑了。
秦傾捂著心口,真誠的問:“不知這莫大的罪名從何而來?”
廣納捋了把兩側長發(fā),指著三碗心頭血,“這里面,沒有一碗是你的!”
帝擎薄唇抿動,秦傾在長袖下握了握他的手,那一下很輕,像是在安撫他一樣。
他抬眸,緊盯著女子的背影。
只見,秦傾往前一小步,“這位太醫(yī),可能是我見識淺薄,竟不知用味覺就能嘗出一個人的心頭血來,有嬤嬤親自出刀,傷口也在這印著,若不信,大可驗身?!?p> 她頓了頓,一副蒙受屈辱的神情,“能為太后送上藥引,乃我之榮幸,更是光耀門楣之事,哪怕是沒了性命,我也在所不惜,但此等污蔑,我不接受?!?p> 的確是可歌可泣,字字珠璣。
“你!”廣納一口氣憋在那,“你一介女流,不知這些事也是正常,本太醫(yī)常年與鮮血打交道,識得也是理所當然。”
“哦?”女子笑了,“醫(yī)者碰血的確不罕見,可廣納太醫(yī)竟能通過味覺品嘗,難不成廣納太醫(yī)經常品嘗人血不成?”
此話一出,廣納眼神瞬間沉了,陰冷的不像話,有種嗜血的森然。
可他無意間觸碰到了女子身后之人的目光,那人似笑非笑,正戲謔的看著他。
廣納氣的直發(fā)抖,他不敢與晉南王抗衡,可她明明就沒有取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