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曉她是帝擎撿回來的,生日時辰什么的,不過是隨意填寫罷了?!?p> 斗篷男子坐在陰暗角落里的座椅上,露出一個不算圓潤的下巴,看起來格外年輕。
廣納不敢面對他,跪在地上都有些瑟瑟發(fā)抖,像是老鼠見了貓。
“主子,把她抓起來吧?她的精血,絕對夠供養(yǎng)您修煉的!”
他們的邪功最是需要心頭血,不像那些專注內(nèi)力的武者,需要一些天山雪蓮亦或是別的補品。
“你當(dāng)她那么好抓?帝擎把她盯的很緊啊?!倍放衲凶拥馈?p> 廣納想了想,“這該如何是好?今日晉南王暗中打小人那一掌,小人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可想而知他的武功有多深厚?!?p> “如今咱們先不對付帝擎,一時半會也撼動不了他,眼下,那個帝傾有點棘手啊。”
“她不過一介女流……”廣納不明白一個柔弱的女子有何畏懼?
斗篷男子的指腹點了點虎口,“據(jù)說,她會吸功秘法?!?p> 廣納震驚了,“吸功秘法?那不是陵帝門的人才會的嗎?難不成她是陵帝門的人?”
“不會,前幾月她殺了陵帝門的人?!?p> 房里忽然沉寂了一陣。
斗篷男子緩緩起身走到窗戶前,“不知傳言是否屬實,萬萬別讓她靠近你,一旦你被吸了功法,你就離死不遠了?!?p> 聞言,廣納內(nèi)心一陣恐懼,狠狠磕頭:“主子放心!”
剛說完,他再抬頭時,窗前哪里還有人影。
那人來無影去無聲,武功實在高深莫測。
☆
隔日。
秋風(fēng)瑟瑟,清晨與傍晚都涼了些許,外衫不得再脫。
“奴婢給您量量身子,要做入秋和入冬的襖子了?!睒驆鼓弥粭l長長的帶子圍著她。
秦傾今日醒來,臉色就沒有血色,昨晚南梧親自過來,指點月靈如何處理傷勢。
心口的傷絕不能馬虎。
“郡主,您來了幾月,似乎總受傷呢?!睒驆褂悬c心疼。
可秦傾從未喊過疼,仿佛無論什么事她都不疾不徐的,似乎永遠勝券在握的樣子。
“喊了又不會不痛。”
秦傾在親自投喂籠子里的棋子,悉心的養(yǎng)它。
“老奴拜見郡主。”
院外傳來管家林叔的聲音,月靈匆匆過去傳話,片刻折返回來,“郡主,太后醒了?!?p> 秦傾也不意外。
她認為那個毒啊,也是他們自己投的,就為了針對她。
可為何偏偏盯準(zhǔn)了她的心頭血?
畢竟取一次心頭血也不至于要了性命。
閑暇了半日,宮里就有大事發(fā)生了。
據(jù)說太后醒來后鬧騰著說夢見了先皇,先皇說自己住的不舒坦,結(jié)果皇帝一派人前往皇陵查探,先皇的棺材破了個洞!
里面空蕩蕩的,什么人沒有!
先皇的尸體不翼而飛!
這事兒可是大事,都說先龍飛走,預(yù)兆國難當(dāng)頭,需要行祭祀大典。
無盡皇素來孝順,立即吩咐禮部的人著手準(zhǔn)備祭祀大典。
更是請來了先皇在世時就格外重用的風(fēng)道子主持大典。
一聽風(fēng)道子要來,京都里好似都不安了起來。
“那是何人?”秦傾撫摸著棋子的毛。
月靈探了眼外頭,悄聲道:“那是個極會風(fēng)水布陣的人,據(jù)說如今先皇的皇陵就是他特意選的寶地,龍脈也是他定的,地位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