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樺凝的臉頰登時(shí)白里透紅,又羞又憤,可她又不會爭執(zhí),只道:“我娘說閨秀都是需要足不出戶的,在定親前我從未拋頭露面過,倒是郡主您,未曾定親就居在晉南王府,這……這成何體統(tǒng),郡主才應(yīng)該反思才是。”
她這一番話明里暗里的指責(zé)秦傾不知羞恥,作為女子,竟在未成親前就在夫家留宿,實(shí)乃不知廉恥為何物!
然而秦傾卻不怒反笑,“晉南王府就是我的家,林叔是我的長輩,道玉是我的兄長,府里的仆人都是我的娘家人,我不在這應(yīng)該在何處?”
“我一直覺得,閨秀應(yīng)當(dāng)注重自我修養(yǎng),莫要管他人之事,私自議論旁人宅內(nèi)的事,那可是叫長舌婦的?!?p> 不輕不重的把話頂了回去,薛樺凝的臉色難看至極,死死的攥著手帕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宣寧公主斥責(zé)道:“莫要逞口舌之快!都說妖顏禍水,自打你入晉南王府,這周遭可是安寧過?你不自我反省,竟還指責(zé)旁人!我定要向皇上稟明,你不配正妃之位!”
說完,她拉著薛樺凝橫沖直撞的往外走,還故意撞了下秦傾的肩膀。
她身體剛剛好一些,一直守在門外的蒼熊見狀,眼疾手快的一攔,他力道大,那一股子力氣推出去,宣寧公主倒是沒怎樣,薛樺凝卻遭了殃。
“??!”
“小姐!”薛樺凝的婢女驚叫一聲。
薛樺凝直接撲倒在門檻上,撞到了手腕,皮都破了。
可秦傾一動沒動,好整以暇的站在那,云淡風(fēng)輕的說:“蒼熊,你這般對薛小姐,王爺可是會生氣的,還不快給薛小姐賠不是?”
蒼熊也是個(gè)聰明的,對著地上還沒爬起來的薛樺凝拱了拱手:“薛小姐,在下失禮了,不過王爺臨走前叮囑過在下,任何人想在王府撒野,在下這把刀都能砍過去。”
“你!你們放肆!”
宣寧公主氣急了,瞪著眼睛狠勁兒的剜著那邊的女子。
“江子中呢?”秦傾依舊淺笑。
林叔彎腰回話:“江公子在后院看藥呢?!?p> “把他叫來,公主殿下最近怕是火氣太大,傷了眼睛,走路都看不清呢,這可萬萬使不得,叫他來給公主瞧瞧眼睛?!?p> 宣寧公主一步邁過來,用手指著她,“你說我眼睛有???”
面前的手指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她的鼻子了。
秦傾輕輕掃了眼,旋即抬手推開了那根手指,“公主,人火氣太大容易衰老,您還是多多修身養(yǎng)性的好?!?p> “你!我看你真是活夠了!”宣寧公主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蠻橫的拉起受傷的薛樺凝,闊步氣沖沖的就走了。
她們剛走,道玉擰眉過來,“郡主,宣寧公主不會善罷甘休的?!?p> “本來她也沒打算放過我,多得罪一次又如何?”
秦傾邁過門檻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回眸盯著那塊門檻,“它臟了,拆了換個(gè)新的?!?p> 林叔彎腰應(yīng)聲:“是?!?p> 如今的晉南王府,沒人敢不聽秦傾的吩咐,即便是虎符軍的總領(lǐng)蒼熊都對她馬首是瞻。
那不是對地位的奉承,而是對實(shí)力與本事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