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直接罵了兩個人。
一個海虞卿,一個帝揚(yáng)。
帝揚(yáng)自知自己有錯,低頭不敢吭聲。
可誰知,秦傾竟忽然轉(zhuǎn)移了目光,看向首座的男人,“王爺,我是你的妻子嗎?”
話落,眾人都恨不能趕緊逃離這個詭異的酒桌。
但誰都不敢走。
帝擎抬眸,深沉的眉眼里似乎沒什么光。
月色漸濃。
晚風(fēng)拂過,院子里靜悄悄的。
他始終沒說話。
秦傾收回了目光,忍住內(nèi)心的酸澀,到底是………不一樣的。
期望不該有的。
“來……”
“是?!?p> 帝擎忽然開口,目光落在剛要開口的秦傾的身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今日是,明日是,這一生都是?!?p> 光明正大毫不遮掩的吐露他的心意。
在場這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低下頭,這種事總是讓人羞澀的。
秦傾忽而笑了,輕輕頷首,對著帝揚(yáng)舉杯,“搖骰子嗎?”
“搖!”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搖骰子,似乎都想要把方才那一幕掩蓋過去。
海虞卿放在腿上的手緊緊的攥著,她臉色蒼白,眼眶暗紅,那種心酸與悔恨攪動著她的內(nèi)心。
明明當(dāng)年眼里心里都是她的人,如今對了另外一個女子。
還是個跟她有幾分神似的女子。
她不甘心!
明明他們相識那么多年……
這一夜,秦傾幾乎大殺四方,不動聲色的把那群人都灌倒了,哪怕是酒量極好的趙匡城也都癱軟無力的趴在了桌上。
當(dāng)最后一個清醒的政親王也趴下后,秦傾放下了酒杯。
桌上只剩他們?nèi)恕?p> 秦傾垂眸,“海小姐?!?p> “嗯?”海虞卿回神。
“我不在意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那與我無關(guān),但如今,這個人……”
她明晃晃的指著對面的男人,“他!”
“他是我的,無論他是否愛我,亦或是心有所屬,他都是我的丈夫,也不瞞你說,我能接受一個側(cè)妃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即便有一天他想迎娶你過門,我是不會同意的,要么我被休,要么死……不然你進(jìn)不來晉南王府的大門?!?p> 說完,秦傾緩緩起身,“我累了,你們聊?!?p>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帝擎扶著圓桌也站了起來,忽略掉海虞卿那個迫切的目光,他忍著腹部的疼痛跟著她離開。
海虞卿站在原地,淚水情不自禁的往下掉。
“為什么……”
“明明我們很相愛……”
走到院門口的帝擎忽然停下,并沒有回頭。
良久后他道:“對于你我相識多年,我覺得我問心無愧了,你當(dāng)年走的那么干脆,就應(yīng)該猜到我不是個念舊的人?!?p> “那你的房間為何還留著!”海虞卿質(zhì)問。
“因為我沒想過那里還會住人?!?p> 帝擎?zhèn)软昂S萸?,我不欠你的,那段情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可她于我不一樣,你能因為你的父親毅然決然的放棄我,只言片語都沒留下,但她愿意陪我去死,沖著這份情義,我這輩子,都不會負(fù)她?!?p> “海虞卿,都過去了,日后別再來了,我不希望她再氣。”
話音剛落,后院那邊傳來一陣陣驚呼。
“走水啦!走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