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干什么?開大會不成?”一個五十多歲,禿頂,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走進了病房,身后跟著兩個護士。
這是腫瘤科的副主任醫(yī)師,名為向乾坎,來到腫瘤醫(yī)院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時間了,算是元老級人物。
如今的向乾坎,名氣越來越大了,想要找他看病,連掛號費都要一百元!
而且他每天看得病人有數(shù),僅僅只有十個名額,因而對外,他的掛號費號稱是一百元,實際上落到手中,可能需要上千元都不止!
畢竟很多有錢人為了看病,根本就不介意多花幾個錢,只要那錢花得安心,他們就很愿意掏腰包。
門口的幾個人,連忙給向醫(yī)生讓道,生怕頂撞了這位副主任醫(yī)師。
“這大上午的,你們一群人在病房里面嚷嚷什么呢,要是影響了病人的休息,你們負得起責任嗎?”向醫(yī)師掃視了眾人一眼,十分不滿地說道。
“哎呦,向主任您說的真是太對了,這一大早上,靠窗的病人及其家屬就在那里吵吵鬧鬧,真是沒法讓人休息!”張?zhí)珢喝讼雀鏍睢?p> 她隔壁床的王太太也趕緊幫腔:“是啊,向主任,我這睡得好好的,卻聽到那三人不停講話,真是沒法休息了!”
“我可告訴你們啊,現(xiàn)在醫(yī)院的床位緊張得很,你們誰要是不安分,就給我搬往走廊里面去!”向乾坎不分青紅皂白,不問緣由,冷冷地對王宇三人說道。
李翠花聞言嚇了一大跳,如今這一張病床,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若是真搬到走廊里面,條件不知差了多少。
“向主任,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們并沒有吵鬧。是她們……是……”李翠花見這么多人看向自己,瞬間就紅了臉,感到十分緊張,話也說不明白了。
“怎么,難不成我還刻意冤枉你們?”張?zhí)浜吡艘宦?,眾人都能夠聽出她的不屑?p> “向主任,你還是將這個病床的病人給調走吧,有她在,我們真的不安生?!蓖跆植粷M地說道。
來看望張?zhí)囊蝗喝?,也跟著附和道?p> “不錯,向主任,剛才我們副總經理,想要請那個年輕人幫個忙,沒成想他語氣那么沖,直接就在病房吵嚷起來了!”
“這種人留在病房里面,就是壞掉一鍋湯的老鼠屎!”
“向主任,你可不能輕饒了他們!”
……
眾人七嘴八舌,將所有的過錯,都說在了王宇三人身上。
1號病床上面那個年輕女孩,臉上出現(xiàn)一抹冷笑,事情的經過她都看在眼里,也不想趟這渾水,索性也沒有拆穿張?zhí)@些人的話。
“你是病人家屬嗎,來,將其他禮物放到窗臺上!”向乾坎問周華。
周華連忙點頭,十分恭敬地說道:“是是是,向主任,我這就其他果籃跟禮品,放到窗臺上去?!?p> 之前那個想要對王宇動手的大高個,幫著周華一起,很快就把剩下的果籃保健品,全都擺到窗臺上去了,堆起來如同一座小山,連房間內的光線,都暗了幾分。
“你們不是病人家屬吧,行了,既然不是病人家屬,你們先出去吧,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不能過多打擾!”向乾坎對周華等人擺了擺手。
“好的,好的,向主任!”周華點了點頭,跟其他人使了個眼色,眾人就一起退出了病房。
剛要踏出病房,周華又轉身對向乾坎說道:“向主任,據(jù)說您的醫(yī)術十分了得,我們張經理找時間,一定回去拜訪您的?!?p> 向乾坎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
一下子出去七八人,讓本來有些擁擠的病房,頓時空曠了不少。
“你們兩個,去給王太太和張?zhí)蜥槼运帲胰z查一下4號床病人的情況!”向乾坎吩咐了兩個護士一句。
兩個護士趕緊照做,向乾坎這位副主任醫(yī)師,不僅讓很多病人信服,在這些護士眼中,威信也極高。
“陳玉珍,起來讓我檢查一下你的情況?!毕蚯沧叩酵跤钏麄冞@一張病床前,對著王宇的三嬸喊了一聲。
對于醫(yī)生,王宇的三嬸十分敬重,連忙坐起了身子,讓向乾坎檢查。
向乾坎將聽診器放在王宇三嬸的心臟部位,聽了聽她的心跳頻率,接著又測量了她的血壓跟血壓。
一切基本的檢查結束過后,向乾坎忽然來了一句:“你的情況正在漸漸好轉,心跳和脈搏都恢復了正常,不需要待在病房里面了,可以搬到走廊去!”
什么!?
聽到向乾坎這句話,李翠花頓時驚呆了,王宇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那兩個正在負責打針的護士,也忍不住朝著這邊看了一眼。
“怎么?對我的判斷有懷疑?”向乾坎問李翠花。
李翠花正要鼓起勇氣答話,王宇將她拉到了身后,他直面向乾坎這位副主任醫(yī)師,不解地問道:“向醫(yī)生,你怎么確定我三嬸的情況好轉了?”
向乾坎聽到“向醫(yī)生”這三個字,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自從他晉身為副主任醫(yī)師過后,不管是病人還是護士,都對他以“向主任”相稱,代表幾分敬意。
很長時間,向乾坎都沒有聽過“向醫(yī)生”這個稱呼了,因而他覺得十分刺耳。
“怎么,你年紀輕輕,難道還會醫(yī)術不成,敢質疑我的判斷?”向乾坎從鼻孔中發(fā)出一道冷哼,明顯對王宇十分不滿。
剛剛打完針的張?zhí)?,立即幸災樂禍地說道:“向主任,我剛才的話沒有騙您吧,這三人就是老鼠屎,將我們這間病房吵得無法安寧!”
“是啊,向主任,你看看這個毛頭小子,根本就沒有將您放在眼中!”王太太也在那邊煽風點火。
那兩個護士完全搞不清這是什么情況,不敢發(fā)一言,只是安靜地旁觀這一切,都用狐疑的眼神盯著王宇看。
“聽不懂我的話嗎?你們今天之內,不管怎樣,都要給我搬出去!”向乾坎不由分說,直接做出了最后的決定,根本不容王宇三人反駁。
王宇倒是有些不明白,這位副主任醫(yī)師,為何如此偏袒那個張?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