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蘇昱菀示意她噤聲,“太子雖不在這里,可這里是必經(jīng)之地?!?p> 于是,寒珂兒不說話耐心等著。
已經(jīng)是后半夜,寒氣漸漸凝重,天地間縈繞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將鱗次櫛比的街市營造出另一種夢幻境地。
街上打更的梆子響了兩遍,蘇昱菀漸漸覺出不對。
寒珂兒也等的不耐煩了,看一眼長街后面燈火輝煌的宮墻,道:“老大,咱們這樣等到什么時候是個頭,說不定殿下早就進(jìn)宮去了,您是太子妃,直接進(jìn)宮去找人不行嗎?”
一語驚醒,蘇昱菀恍然:是了!魏辛離得到消息的時候吳瑾那邊已經(jīng)出發(fā)進(jìn)宮,魏辛離肯定要趕在前頭阻攔,他們一路過來都沒碰到魏辛離,想來人已經(jīng)進(jìn)宮去了。
她今日的穿著打扮還是要辦的事都不適合明目張膽的進(jìn)去,想來只有一種辦法了,兩人順著宮墻偷溜進(jìn)去。
蘇昱菀邊走邊盤算,偷梁換柱,前提是不能被人察覺,那么重要的奏折吳瑾肯定會隨身拿著,想要偷偷換掉只有在吳瑾將奏折交給宮人再傳給陛下的時候。
想通這點,她帶著寒珂兒一路在宮殿屋脊上跳躍,徑直來到陛下的寢宮外面。
腳下,一隊隊后宮禁衛(wèi)不停的巡察,稍有不慎就會被發(fā)現(xiàn)。而遠(yuǎn)處的宮門口,有個宮人高高捧著奏折疾行而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吳瑾上報的奏折。
蘇昱菀眼睛緊緊打量四周,果不其然,在前面相隔較遠(yuǎn)的屋頂上,有兩個黑影,正是魏辛離跟封言。而這個時候她再送過去,依然是來不及了,最重要的是兩座屋頂之間相隔較遠(yuǎn),完全沒辦法直接過去,下面都是禁衛(wèi),只要一下去就會被發(fā)現(xiàn)。
這邊焦急之時,另一邊的魏辛離還恍然未覺,勾勾手指示意封言可以動手。另一邊,將手伸進(jìn)懷中。
這一探手不要緊,魏辛離登時臉色大變,早早準(zhǔn)備好的模仿吳瑾筆記的奏折書信竟然不見了!
眼看封言準(zhǔn)備動手,他急忙攔?。骸靶挪灰娏?!”
“什么?”封言也驚住了,“那可如何是好,只有這一個機會能掉包奏折,一會送進(jìn)去就什么都來不及了,陛下肯定更加將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魏辛離何嘗不知道,可他也無奈,暗罵自己愚蠢,竟然將這么重要的東西弄丟,接連兩次在陰溝里失利,真是讓他挫敗感大起。
他也確定昨晚回府的時候還在,早起穿衣服的時候沒有檢查,一定是掉在家里了。只可惜現(xiàn)在知道也晚了,狠狠握拳,準(zhǔn)備帶封言離開:“撤!”
話音剛落,一支利箭夾著破風(fēng)之聲射過來,魏辛離跟封言同時舉刀抵擋。叮~一聲,魏辛離的刀剛好擋住箭,箭支就落在他腳下。沒有片刻耽誤,他立即尋著箭射來的方向看去,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影。
封言忽然低呼一聲:“殿下,信!”
魏辛離低頭一看,正是他弄丟的那封信,心下激動之余也更加肯定對面的人。確定信封里是他需要的東西,將信交給封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