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子笙就是覺得她受委屈了,握著她的手安撫的緊了緊。
“吃飯了嗎?”
說起這個,白樂靈頓時苦了臉:“哪有時間吃飯,我一進去,就被迫看了一場宮心計,然后李...姐姐又把我叫進去,磨磨蹭蹭說了好一會兒話,出來后還遇上了李...我的嫡母。”
女方這邊的出門宴一般是在傍晚,現(xiàn)在天色都快黑了,白府里早已點上大紅的油燭。將院子照的明亮無比。
這會兒外院的酒席已經(jīng)撤了,白樂靈也不想再去內(nèi)院吃飯。
墨子笙看了看,走到院子邊上擺著的茶幾旁,拉著白樂靈坐下,自己則站在白樂靈面前擋住,將茶幾上的糕點遞給白樂靈:“吃吧,先墊墊,一會兒回去再吃?!?p> “嗯?!?p> 白樂靈本來有些餓,但被墨子你事無巨細的照顧,頓時也就覺得不那么餓了,實力詮釋了什么叫有情飲水飽。
只是她剛剛吃了一塊糕點,忽然就有一人站到她和墨子笙旁邊:“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墨小公子!”
白樂靈在現(xiàn)代爬滾打幾年,再加上異能,對惡意的感知非常敏銳。
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雖然極力隱藏,但心底深處的惡意還是讓她感知到了,她猛地抬起頭。
白樂靈上前反手一扔,彪形大漢化為天邊的流星
墨子忙上前仔細檢查白樂靈的手,心疼道:“沒事吧,舉累了吧...”
還在空中飛著的大漢欲哭無淚:特么的你眼瞎了嗎,有事的明明是我....
來人是一位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蓄著短須,雙眼微瞇, 手里搓著兩顆顏色透亮的核桃。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墨子笙, 一雙眼里帶著審視。
而一向不表露情緒于外的墨子笙看見來人,身子陡然繃緊,臉上滿是憤懣之色:“黃三爺!”
“沒想到墨小公子還記得我!”黃三爺反而笑容更甚。
“你讓我們墨家落敗至此,我爺爺因此而郁疾于心, 沒多久便去世, 閣下對我們墨家做的這些, 我當(dāng)然記得!”墨子笙仿佛忽然間像變了一個人,雙眼布滿紅色, 對黃三爺咬牙切齒道。
本來準(zhǔn)備出聲的白樂靈見墨子笙反常的反應(yīng),心里一動, 安靜的站在了他后邊。
沒想到黃三爺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幾聲后才嘖了一聲:“到底還小,倒是熱血當(dāng)頭,不過,墨小公子你若因此就認(rèn)定我是仇人, 那只能是想錯了。我與你爺爺不過是正常的糾紛,后面不是通過衙門解決了嗎!你爺爺自己想不開, 他的去世難道也要歸結(jié)在我頭上?”他說完,向前走一步:“你當(dāng)真就是因這些事記恨我?”
墨子笙臉色漲的通紅,激動道:“當(dāng)然!莫非你還對我們墨家做了其他的壞事?”
黃三爺瞇著眼睛將墨子笙上下打量幾眼,嘖著嘆了一句:“少年人啊...”
“你...”, 黃三爺看不起黃毛小兒的語氣似乎讓墨子笙更加憤怒,他攥著 手上前一步。
白樂靈忙將他拉住,焦急道:“相公,冷靜一點,不要惹事....”她看一眼黃三爺,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這位小娘子倒是看的清楚,墨小公子,你應(yīng)該跟你娘子學(xué)學(xué)。我與你們墨家的糾紛都過去了那么久,應(yīng)該放下了。你要是再沖動,不是連累你的家人為你擔(dān)心嗎!”
墨子笙深吸一口氣,“靈兒,我們走,如此無恥小人,我羞得和他站在一起!”說完拉著白樂靈快步離開。
黃三爺看著墨子笙和白樂靈的背影,眼里懷疑去了大半,輕蔑的笑了聲。等黃三爺收回視線后,走到門口的白樂靈忽然轉(zhuǎn)過頭,眼睛一瞇:混賬東西,敢惹她相公!四根針從手心冒出,她抬了抬手,四根針劃破利空,在空氣中發(fā)出極小的尖嘯聲,轉(zhuǎn)瞬便沒入了黃三爺兩只膝蓋中。
針入膝蓋的瞬間,黃三爺覺得兩只膝蓋像同時被螞蟻叮了一下,他疑惑的嗯一聲,再仔細感受,又沒了異常,隨即也就不再放在心上。
“老爺。”這時黃三爺身邊又來了一名中年男子。
黃三爺給他一個閉嘴的眼神,帶著男子辭別了白主簿,出了白府,二人上了一輛馬車。
一到馬車上,中年男子忙開口道:“老爺,看來那墨子笙根本就不識時務(wù),要不我們再給他一個教訓(xùn)?”
黃三爺冷冷的哼了一聲:“你懂什么!看見他的樣子了沒有,沖動的毛頭小子一個,他如此莽撞,根本不值得費心。”如果墨子笙當(dāng)真少年老成,他說不得還真要提防。
“老爺說的是,那落水的事情您試探的...”中年男子忙拍了一個馬屁,接著問道。
“他沒懷疑,我覺得他也不可能知道。要不是他莽撞的查當(dāng)年的案子,怕走漏了風(fēng)聲讓上邊的大人以為老爺我辦事不利,一個黃毛小兒的性命我還不至于放在眼里!現(xiàn)在風(fēng)聲早過了,他就算再跳也不打緊了?!秉S三爺快速的搓著核桃,瞇著眼睛道。
“是,老爺高瞻遠矚,那些愚人怎么能和老爺比!”中年人忙不迭的拍了一個馬屁。
黃三爺?shù)靡獾男π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