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墨家大房和二房忽然聯(lián)袂而來。
這時候墨家剛吃過晚飯,墨子健正在給三個孩子發(fā)零食,他們一來,屋子里歡歡喜喜的氣氛頓時為之一變。
這次他們兩房似乎是約定好了,來的只有墨大伯夫婦倆和墨二伯兩口子。
他們一來,就朝墨子健和李蘭芳剛買回來放在桌子上的東西看去。
楊氏拍著大腿道:“哎喲,村子里都說大侄子和二侄子在縣里做生意發(fā)了財,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真的?!?p> “發(fā)啥財?
”墨母冷哼一聲:“大伯二伯,你們一起約著來,有啥事?”
墨二伯不說話,墨大伯搓搓手,“弟妹,我們沒啥事,就是聽村里人說兩個侄子在縣里做生意發(fā)了財,我們身為嬸伯為兩個侄子高興,來看看,看看而已?!?p> “哦?你們聽誰說老大和老二發(fā)財了?他們不過賣點兒小吃食,能發(fā)啥財。這天色眼見著就要黑了,我們一家人待會兒就要洗洗睡了,大伯二伯,你們還是回去吧?!蹦刚酒饋恚瑢⒈永锏乃偷赝T外一潑。
這一潑,潑的四人眼皮直跳。
墨二伯似乎被氣到:“弟妹,我們好歹是一家人,上門來一回,你就這樣趕我們走?”
“我咋趕你們走了?我們家本來就要睡覺了?!蹦赴逯樀?,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兩家人一起來是為了啥,村里人傳一傳風(fēng)聲,你們一聽就巴巴的趕了來,想也知道打的啥主意。
“你...,三弟,你就看著三弟妹這樣對我們?”墨二伯說不過墨母,便轉(zhuǎn)頭看向墨父。
這一聲,也將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墨父身上。
墨父感受到自家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心里一抖,沉默的出了口煙,這才慢吞吞道:“我們的確要睡覺了,大哥,二哥,你們這時候來到底干啥?”
墨大伯和墨二伯一怔,以前這時候,墨父不是都應(yīng)該訓(xùn)斥墨母嗎。但他們只略感詫異,沒有細想里面的原因。
墨大伯臉上帶了一點兒笑:“其實也沒啥事,我們就是聽說兩個侄兒掙了錢,替三弟你高興,后人有出息啊。村里人說兩個侄兒侄媳做的菜在碼頭上賣的非常好,吃過的人都對菜的味道贊不絕口,還有人說吃上了癮。這個,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nèi)慷己昧?,墨家才算是真正的起來。所以三弟,你看,我們也能不能學(xué)學(xué)咋做那些菜,放心,我們會將攤子擺的離兩個侄兒遠遠的,不會搶他們生意的。”
墨大伯的話一說完,屋子里頓時為之一靜。張?zhí)椅罩氖忠痪o,啥東西多了就不稀罕,要是大伯和二伯家真學(xué)了去,那她這個小生意就算不黃,只怕也要半死不活。
她忙拉了拉墨子華的袖子,示意他說話,墨子華著急的看向墨父。
墨母,墨子笙,墨子健....所有人都定定的看著墨父,想看他咋說。
墨父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昏黃的燈光再加上煙霧繚繞,讓他的臉若隱若現(xiàn)。他皺著眉許久,才慢吞吞的說道:“啊,那個啊,我不知道,我不管這些,你們直接和老大老二說吧。”說完他竟直接站了起來,背著手進了里屋。
墨大伯和墨二伯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墨父的背影。
“三弟,你咋走了,這事兒你不做主誰做主?”楊氏見墨父要溜,忙喊道。
“砰!”墨母猛地一下拍了桌子,將四人嚇的齊齊一跳。
“老頭子不會做這個主。你們想打方子的主意,沒門兒!”墨母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四人:“說的好聽,打量誰不知道你們的主意。以前仗著老頭子耳根子軟,將我們家刮了一層又一層。咋,還不滿足?還想靠著一家人的那一套來打秋風(fēng)?給我滾,馬上滾!”
“大伯,二伯,我們和爹可不一樣,不聽你們的那些花言巧語。以前你們做的那么過分,現(xiàn)在你們也看見了,我爹他清醒了,不會再讓你們?yōu)樗麨椤W甙?,我們要關(guān)院門了?!蹦咏∽叱鰜碇苯訉λ娜说?。
“你....你們....”墨大伯哆嗦著手指指著屋子里的人。
墨子華也上前:“大伯,二伯,我送你們出院子?!闭f罷便伸出手與墨子華一人推著一個出了院子。
“哎,你們干啥,咋還趕人呢!”楊氏和張氏跟在后面嚷嚷。
將墨大伯墨二伯還有兩個伯母送出院子,墨子健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院門。和墨子華對看一眼,痛快的哈哈大笑。
墨母眼里有些濕潤,她感概的說了道:“老頭子終于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