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候,墨子笙正好從書房出來。
他嘴角帶著笑意,本來想像往常一樣黏上來和白樂靈說話,卻看見兩個丫鬟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眼角的笑意立刻沒了,快步走到白自己面前,“靈兒,怎么了?你可有怎么樣?”
白樂靈笑笑:“我怎么會有事。”她將子媛交給孫媽,自己拉著墨子笙回了房里,一五一十的將剛剛在街上發(fā)生的事和墨子笙講了,末了感嘆一句:“真是想不到,天子腳下,京師重地,這些人竟然還敢縱馬在鬧市傷人。你之前說大淵國力雄厚,朝政清明,我以為至少在律法面前大面上過得去,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囂張,可見大淵對權(quán)貴的縱容?!?p> 墨子笙聽了,將白樂靈擁入懷中:“至少你沒事。”墨子笙之前從沒天真的認(rèn)為世道已經(jīng)絕對公平,規(guī)則本來就是上位者制定,現(xiàn)在身居高位的人都是既得利益者。但他之前以為,大淵的開國皇帝加重了對權(quán)貴的約束,雖然再嚴(yán)明的律法也無法約束真正的權(quán)貴,但至少,明面上他們不敢太放肆。
但現(xiàn)在卻聽聞有人公然在鬧市縱馬.....
這里面固然有他們這些二世祖本就囂張愚蠢的原因,但何嘗又不是因為家里沒有加以管束。家里為什么不會加以管束?既然他們今天能縱馬,可見過去也干過不少荒唐事,卻從未得到過懲罰,或者他們家里人認(rèn)為不是什么大事,才有了今天的荒唐事跡。這些二世祖的家里為什么會認(rèn)為不是什么大事?
墨子笙摟著白樂靈,心里幽幽嘆一聲:不過三代皇帝,大越上層就開始爛了。
他親了親白樂靈的額頭:“以后盡量少出去?!苯裉炷切┤私员尘安环?,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肯定會嚴(yán)查一番。
白樂靈點頭:“這些糟心的事我也不想看?!?p> 在白樂靈帶著丫鬟走后不久,這些公子的家人就得到了消息,馬上派人來接。
“小侯爺,您沒事吧,小侯爺....”
“少爺,快,快,把少爺扶起來,少爺,您沒事吧?”
“?。 毕氯艘粍?,這些人立刻慘叫出聲:“別動我腿,疼.....”有人疼的滿頭大汗,從牙縫里艱難擠出這幾個字,有人已經(jīng)暈了過去。
莊鵬被下人抬著進(jìn)了莊府,莊夫人得到了消息,立刻趕來哭天喊地道:“我的兒啊,你怎么傷成這樣子了,這是怎么弄得???”
莊瑜跟在后面,見著哥哥被馬蹄踩的血肉模糊的大腿,縮了縮脖子,太可怕了。
莊鵬已經(jīng)痛暈了過去,大夫給他診治了后,他才幽幽賺醒,醒了便聽見大夫?qū)Φ锏溃骸榜R蹄踩到了大腿筋脈,莊公子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莊大人,莊夫人,你們要做好心里準(zhǔn)備?!?p> 莊鵬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莊夫人悲從中來:“這可怎么是好?”
莊尚書走到莊鵬床前,看著他被木板綁著的大腿,又心疼又憤怒無比:“混賬東西,腦子怎么長的,竟然在鬧市縱馬,這件事已經(jīng)傳到了皇上耳朵里,連帶著我都被皇上訓(xùn)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