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瑜兒,我之前就給你說過了,如果墨子笙當真為了攀附我們莊家休了他妻子,這樣薄情寡義的人如何能要?如果他不愿修,我們強逼著他休,就算你嫁了過去他也會心生怨懟,你會被他厭棄的,一個女人若被自己的丈夫厭棄了,又怎會有好日子過?”莊夫人不同意,忙道。
“娘,墨子笙定是之前在家里就這么定下了人,他沒有多的選擇。我好歹是尚書府的千金,怎么會比不過一個農(nóng)婦,他要是見了我,定會喜歡我的....”莊瑜殷切的看著莊夫人。
“你....你糊涂,萬事哪里有你想的這般好。”莊夫人看著莊瑜,竟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死活要嫁給莊經(jīng),好在莊經(jīng)沒有娶妻,最后這事兒還是成了。莊經(jīng)一開始的確對她非常好,可官位上來后,便也再也不是從前的模樣,現(xiàn)在甚至連她的房門都不踏入一步。
她不能讓莊瑜重蹈她的覆轍,而且墨子笙現(xiàn)在的情況連莊經(jīng)當時都不如。
“老爺,瑜兒胡言亂語的,你別聽她的?!鼻f夫人忙看向莊尚書。
莊尚書沉默著站起來,看了莊瑜一眼:“好好在屋子里呆著,沒我的允許,哪兒都不許去。夫人,你若再讓這蠢貨出去闖了禍,我就唯你是問?!闭f罷他徑直走出了房門。
“娘,爹他什么意思?”莊瑜慢慢站起來,看一眼莊尚書的背影。
莊夫人恨鐵不成鋼的點點莊瑜的額頭:“你糊涂啊?!彪m然她再沒有腦子,但和莊經(jīng)做了這么久的夫妻,也逐漸明白了在莊經(jīng)心里,別的都不重要,唯獨權利最為看重。只要對他官途有利的事情,他都會去做。莊夫人知道,莊尚書之所以剛剛沉默了下來,是因為莊瑜的話讓他動心了,莊瑜是否幸福他不會去考慮,他考慮的是如何用兒女的婚姻去實現(xiàn)利益最大化。
不得不說,不愧是這么多年的夫妻,莊夫人對莊尚書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出了房門的莊尚書想到墨子笙在大殿上的表現(xiàn),再想到他的六元及第,這樣的人物,絕非池中之物,如果能提早籠絡過來,對他絕對有莫大的好處。
而且以莊瑜這個豬腦子,將她嫁到高門大戶,絕對支應不開,門當戶對的人家,別人不需要儀仗他,看他的臉色,將莊瑜嫁過去沒有絲毫用處,說不得還會因為莊瑜結下仇恨,更何況依著現(xiàn)在莊瑜的名聲,又有哪個高門大戶會愿意娶她?
莊瑜只適合低嫁,而且以家世簡單的新科進士為最優(yōu)。只有這樣沒有背景的人,為了往上爬,才會和莊家站在同一立場。
以他為例,雖然他娶了莊夫人這個蠢材為妻,但莊夫人的娘家的確在他的官途上起了莫大的作用。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已經(jīng)和莊夫人的娘家綁在了一條船上。同理,只要墨子笙娶了莊瑜,受到了他的提拔,那墨子笙就和莊家綁在了一起,想擺脫都擺脫不掉。
難就難在,墨子笙已經(jīng)娶妻,讓莊瑜去做妾絕不可能,他丟不起這個臉。
可是,如果墨子笙沒有了妻子,那就好辦了。
至于讓墨子笙沒有妻子,也很簡單。他和墨子笙幾乎是同樣的出身,自認最了解他們這類人的心思,為了往上爬,找一個靠山,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墨子笙就算再有潛力,在騰飛之前也需要助力,而他,就可以助墨子笙騰飛。墨子笙有出息后,又可以反哺莊家。
莊尚書將念頭捋了捋,緩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