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兒生這個孩子的時候,傷了身子,即使是皇家供奉的四品煉丹師都沒法醫(yī)治好。
這件事,除了蕓兒夫妻知道外,就剩她這個太后和皇家供奉知曉。
如今她的外孫女突然告訴她,那個爬床宮女懷里抱著的不是妾生子,而是她的親外孫,這令太后有些難以接受和相信。
云錦月信任太后,之前太后和皇上鬧矛盾,就是因為她的母親蕓公主。
她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最后道:“外祖母,我相信父親和母親尚在人世,那些幕后黑手不知道是出于何種目的,將長青送回了云家,還為巧云安排了這樣一個身份,只要他們露出馬腳,我就一定能夠順藤摸瓜,查明真相?!?p> 本命牌碎裂,并不意味著死亡。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廢除了修為。
太后松了口氣,只覺數(shù)日來的心中郁結(jié)頓消,道:“你要做什么,就放心大膽地去做,缺人手還是財物,就跟哀家說?!?p> 女兒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之前皇上不顧她的意愿,堅持將他們夫妻兩個送上烽火戰(zhàn)場,令她心神懼傷,整整兩年她都不愿意見這個皇兒。后來,得知她的蕓兒戰(zhàn)死在戰(zhàn)場,更令她心痛絕望。
那段時間,她恨不得死的是她這個老骨頭。
可如今,又仿佛有了盼頭。
只要人還有可能活著,那就還有希望。
月兒這孩子,本事大著呢。
太后在寢宮慈寧宮見過外孫長青后,差不多也快到了宮禁的時候,云錦月帶著巧云他們出了宮。
翌日,晴空萬里。
云家長房。
“王氏,你犯的錯誤不能原諒……”云天風(fēng)陰沉著一張臉,的話才剛剛說到這里,就聽到門外傳了一陣聲音,接著一個侍衛(wèi)便跑了進來:“大爺,大夫人,宮中來人了!”
“什么?”云天風(fēng)大吃一驚,要知道事情不過是昨天天黑的時候才發(fā)生的,怎么王公公今天一早居然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兒。
這對于長房來說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云天風(fēng)一時之間面色陰晴不定,但是卻也不敢有絲毫怠慢:“快,快點都出去隨我一起迎接王公公!”
可是云天風(fēng)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呢,便看到一隊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為首一人一身宮服,臉色威嚴,不是王公公卻又是何人。
“王公公!”云天風(fēng)忙對王公公抱拳施禮。
“不用客氣了!”王公公的目光卻是在大廳里掃了圈,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王氏,眼里流露出一股輕蔑和憤怒之意,最后才定格在云天風(fēng)的身上:“讓你們云家的子弟都過來吧,雜家有事情要宣布!”
王公公,只是這般簡單的一句話,便直接一掀衣服坐到了主位上。
本來云天風(fēng)還想要再問點什么,不過一看到這位王公公面沉如水,而自家又是理虧。
你說這事兒怎么能不理虧呢,就算是蕓公主死了,那三房的東西也輪不到長房動,可王氏這個蠢貨偏偏張揚地戴著參加了太后宮宴。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云天風(fēng)無論怎么看王公公的臉色,都沒有辦法看出半點端倪來。他是真心不知道,這一次王公公的到來,對長房來說到底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不過想來,太后也不會不給云家面子,畢竟云家在蘭城可是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想到這里,云天風(fēng)放下心了,于是他忙吩咐了一聲,時間不長,云家長房和二房的一眾嫡系,庶出的所有子弟便都來到了大廳之前集合,就連長房的一眾仆人們也都在云家眾人身后站定。
除了閉關(guān)的幾位族老,悉數(shù)到齊。
看了看人齊了,于是云天風(fēng)的臉上堆著笑容:“王公公,人已經(jīng)齊了,不知道王公公到底有什么事兒?”
王公公并沒有說話,而且也沒有將云天風(fēng)臉上的笑容看在眼里,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他心頭的怒火還沒有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