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齊王爺褻衣求親”這出戲也沒有那么夸張,要是按知畫的劇本,恐怕今天云將軍不是噴一口老血直接氣死,就是拼盡全家性命也不會放掉齊王爺。
云將軍進院子之前,徐重早已在云知畫閨房里,和她密謀如何讓知畫躲避和親。
知畫把自己土哄哄的外衣解開,簪子一拔,撥弄瀑布般的秀發(fā),低頭捧了一把土揚到空中,在塵土飛揚中轉(zhuǎn)了個圈,好像那褻衣和頭發(fā)在房塌之前就已經(jīng)展露在齊王爺面前。
一通操作驚掉了徐重和喜彤的下巴,徐重騰地跳了起來。
“云知畫!你這是要干什么?”
這一問,把云知畫問懵了:“齊王殿下,您這是后悔了嗎?”
“我不是后悔,但你這樣……不是讓人覺得咱倆……”徐重急得直比劃,又不知道要比劃什么。
“不然呢?殿下不是要幫小女毀了名節(jié)嗎?”云知畫還是很懵。
喜彤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不不可呀小姐!不可!你這是要了喜彤的命了!”
喜彤急得眼淚都下來了,這倆人瘋了嗎?明明沒什么非要說出有什么,這要是被將軍和夫人當(dāng)了真,她絕對活不過今晚了!
“王爺,王爺,您快些走吧,你們這樣奴婢就活不成了!”喜彤頭磕的血都出來了。
云知畫這才發(fā)覺自己太急于求成,竟險些連累他人,急忙穿起外衣。喜彤趕緊過來幫忙。
喜彤又裹了夜行服塞給徐重:“王爺……您……還不走嗎?”
徐重嘆口氣,心想自己畢竟是幾百輩子的老修行,不跟這傻丫頭計較。
他把夜行服往云知畫的枕頭下一塞,推開房門。
幾乎同時,院門被云樸君急慌慌地推開:“知畫!你沒事吧!”
云樸君和徐重互相看到的一瞬間,都愣住了。不僅僅是因為突然,更多而是因為——眼熟!
然后,云懷榮才帶著一隊云家軍,手執(zhí)火把趕過來了。怪不得徐重嫌他的云家軍太慢,要出事真的早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