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脫了幾人的糾纏后,安娜回到了休息室。沒多大功夫,露易絲也面色鐵青的走了進(jìn)來。
她把挎包扔在沙發(fā)上,氣呼呼道:“那個家伙真的是太不識相了,差點沒把我給氣死!”
安娜故作好奇道:“那個家伙是誰?。克趺慈堑侥懔??”
露易絲憤憤不平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講述了一遍,安娜聽完后哦了一聲,輕聲安慰道:“好啦好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喜好,可能他是真的不喜歡我這種風(fēng)格的女人,你就不要再生人家的氣了?!?p> 露易絲哼了一聲,強(qiáng)壓住怒火道:“我去貴賓室看看威廉他們,這幾個人可不能怠慢?!?p> 進(jìn)入貴賓室后,露易絲立馬換了一副面孔,跟安娜的幾位追求者相談甚歡。
說著說著露易絲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開口道:“我剛才遇到了一件非常氣人的事情,就連安娜小姐也被氣得不輕呢。”
幾位追求者正愁沒有好好表現(xiàn)的機(jī)會,一聽這話立馬追問詳情,并且紛紛表示自己一定會幫安娜小姐找回場子的。
露易絲把事情的經(jīng)過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在她的描述中,零是個非常囂張無禮的家伙,做出來的事情簡直是人神共憤。這幾個追求者聽得大為光火,大家恨不得立即就把零抓起來暴打一頓,好為安娜小姐出掉這口惡氣。
露易絲見狀裝模做樣的勸說道:“算了算了,安娜小姐可不是一個喜歡招惹是非的人,你們要是真想幫她解氣的話,不如——”
“不如怎樣?”
“不如想辦法讓那個家伙弄回來觀看安娜小姐的演唱會,他不是裝得很清高嗎?不是很藐視安娜小姐嗎?相信只要他看過安娜小姐的演唱會,他就一定會成為安娜小姐的粉絲,到時候這件事肯定會成為美談,被人們廣為傳頌,這相當(dāng)于免費給安娜小姐做了一個大廣告哦,她對此肯定會感到很開心的。”
幾個追求者立馬表示贊同,紛紛交代自己的助手,讓助手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那個故作清高的家伙給弄回來。
露易絲的心里是這么想的:等到那個家伙回來了,我一定要好好地問問他為何會去而復(fù)返,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會怎么回答我!
不得不說,露易絲的思維模式很是奇特。為了她那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居然想到了如此奇葩的報復(fù)方式。
零回到家后發(fā)現(xiàn)啞巴還沒回來,于是先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當(dāng)他洗完澡準(zhǔn)備做晚飯的時候,一幫不速之客敲響了房門。
零側(cè)耳傾聽了一下,根據(jù)呼吸和心跳頻率確定門外站著的都是普通人后,他這才戴上口罩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的人不等零說話,就搶先一步開口了:
“你就是剛才那個清淤工吧?這里是一百萬九州幣的現(xiàn)金支票,只要你去現(xiàn)場觀看安娜小姐的演唱會,這筆錢就是你的了,哥們,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可不多見吶,你可要把握住機(jī)會喲?!?p> 零靜靜地看著門口站著的這幾個盛氣凌人的家伙,想不通他們這是要干嘛。眼前的這幾個家伙居然說要送給自己一百萬,代價只是讓自己去看那個女明星的演唱會,這是不是太反常了?
正這么個時候,啞巴回來了。
啞巴平時是不會回來得這么早的,由于今晚實在是太冷了,因此大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她在寒風(fēng)中表演了將近一個鐘頭,也只賺到了三塊錢,這讓她頗為失望。啞巴一看收入如此慘淡,干脆收拾好東西提前回家休息,否則被凍病了那就虧大發(fā)了。沒想到她剛剛走到自家門口,就看到了一大幫陌生人。
啞巴還以為是零闖了什么禍,人家這是上門追究責(zé)任來了。她不由一臉緊張的擠到零的跟前,打著手語問道:“你是不是闖禍了?”
零打著手語解釋了一番,啞巴搞清楚情況后用疑惑的眼神瞄了瞄圍在門口的這幫人,那表情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她也跟零一樣,對于這幫人的要求感到非常的不可理解?;ㄟ@么多的錢請一個不相干的人去看演唱會,這些人的腦子怕不是有毛病吧?
為首的男人用極為不屑的眼神掃視了零和啞巴一眼,然后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中的支票:“你最好把支票收下,不要不識好歹,要不是老板特地交代我們不要惹麻煩,我們可不會白白扔給你一百萬!”
由于買房子需要大筆資金,啞巴很快就心動了。她自作主張的把支票接了過來,拿在手里仔細(xì)觀瞧。
為首的男人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土到掉渣的啞巴居然這么大膽,竟然敢從自己手里搶錢。他立馬雙眼一瞪,想把支票給搶奪回來。
零一看對方要動粗,伸手把啞巴拉扯到了自己身后,用極度冰冷的眼神直視著對方。
啞巴像個小財迷一樣,兩只烏黑的小眼珠盯著支票來回轉(zhuǎn)動,看起來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
零知道啞巴看重的不是支票上的數(shù)字,而是兩人未來的幸福生活。他總覺得這件事很不正常,原本不想去。但既然啞巴已經(jīng)心動,他也只能答應(yīng)下來了。
想到此處,零對這幫人沉聲道:“錢我們收下,等下我去看演唱會?!?p> 為首的男子早就對零的眼神感到十分不爽了,聽到這話他冷哼一聲:“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糊弄我們,當(dāng)我們是傻子嗎?你如果不跟著我們一起過去,我們就不會把錢支付給你!”
啞巴聞言這才想起這件事的怪異之處,她總覺得對方肯定有所圖謀。在零和金錢之間她沒有任何的權(quán)衡,瞬間就選擇舍棄掉金錢。
只見她神色堅定的把支票還給了為首的男人,然后緊緊地抱住了零的胳膊,似乎生怕零會被這幫人綁走一樣。
零的雙眼中的冰冷瞬間融化,他輕輕拍了拍啞巴的胳膊,沉聲道:“這筆錢我們不要了。”
“你……你、你——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