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天光大亮。
浴室里響起嘩嘩的水聲,陳朔表情復雜的坐在沙發(fā)上,不知怎么的,他總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他覺得這位貓貓少女找上門的原因其實很單純,拋開事實不談,她就是很單純的想蹭自己的屋子。
而自己竟然還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了,接著,自己就從一位單身獨居人士變成了同居人士。
至于現(xiàn)在,同居室友正在衛(wèi)生間里洗澡,畢竟她身上臟兮兮的。
聽著浴室里的水聲,陳朔拿著手機心不在焉的看著,剛剛還挺困想要睡覺,但這會兒所有的困意卻都一掃而空。
他感覺這可能跟自己多了一位同居室友有關(guān)。
畢竟不管再怎么說,這位同居室友的身份實在是不一般,她是只貓耳娘。
如果把這種事放在隔壁小八嘎國,肯定能寫本輕小說,名字就叫《貓耳娘降臨我身邊》
一念及此,陳朔突然就想起來今天還沒有更新,然后點開作家助手,用存稿更新了一章小說內(nèi)容。
實不相瞞,他目前的工作也是寫小說的,屬于網(wǎng)絡(luò)寫手,剛上大學就開始在網(wǎng)上寫小說,賺取稿費。
大四去公司實習的時候因為每晚熬夜碼字,白天沒有精神的緣故,很榮幸的給領(lǐng)導留下了這個年輕人身體虛,扛不住福報的印象。
所以實習期一過就被刷了下來。
而今剛剛畢業(yè)也沒找到什么滿意的工作,索性就繼續(xù)在網(wǎng)上當寫手,好歹寫了四年,也有了一定的讀者基礎(chǔ),雖然每天的更新量不大,掙的錢也足夠養(yǎng)活自己。
上傳章節(jié)之后,陳朔猶豫一下,又在書評區(qū)發(fā)了個帖子。
【問各位一件事,挺急的?!?p> “狗作者,有時間問問題,不如多更新兩章,每天更這么點夠誰看?我說一個數(shù),日更八萬,只要更不死,就往死里更?!?p> “催更?!?p> “同催。”
“各位不要催,作者也是人,也需要休息,而且他剛剛才更新,什么,才更了一章?作者死了嗎,沒死請快點更!”
【是這樣,我想問一下各位書友,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遇到了一只貓耳娘,是真的貓耳娘,不是假的,就是一只貓變的貓耳娘。
她上門求收留,我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了,這會兒她正在衛(wèi)生間里洗澡,有哪位書友可以從科學的角度闡述一下這世上為什么會有貓耳娘或者貓妖這種生物?】
“啊,貓耳娘,各位我興奮起來了。”
“這是作者新小說的思路嗎?”
“我不懂科學,但我覺得我可以用生理學闡述一下。”
“什么,正在洗澡?狗作者去拍張照,我?guī)湍惴治鲆幌??!?p> “有群嗎,我想進群看番外?!?p> “......”
【麻煩各位冷靜一下,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科學解釋,我覺得我的世界觀還能挽救一下?!?p> “這還需要解釋嗎,貓耳娘都去洗澡了,作者君還等什么?”
“貓耳娘可太戳我X,呸,作者還是個孩子,貓耳娘水太深,你把持不住的,讓叔來?!?p> “大家別鬧,按照作者的意思,我懷疑作者可能是真的遇到了貓妖,貓這種生物修煉的條件并不苛刻,可以拜月成妖,這樣,作者報個地址,我是專業(yè)降妖的,精通坐蓮,推車這等高深絕學,我上門來幫你收服此妖?!?p> “我與樓上道友見解一致,但這只貓耳娘道行頗深,你一個人恐怕難以降服,算我一個,大威天龍,我要她助我修行。”
“..........”
然后一幫書友開始斗圖,各種貓耳娘的澀澀圖片亂飛,很快就彈出提示,你的帖子涉嫌違規(guī),已被封禁。
陳朔:“......”
算了,自己的讀者都是一幫只會搞澀澀的LSP,問了也是白問。
此時,浴室里的水聲漸漸停止,隨后是開門的聲音,聽到開門聲,陳朔轉(zhuǎn)頭,然后就見貓耳娘穿著一身藍色睡衣從浴室里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顯得很不合身,松松垮垮的,她還把褲腿挽起來幾圈,一雙白生生的腳脖子露在外面。
再往上看,陳朔就感覺自己的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
剛才小臉臟兮兮的還不覺得,現(xiàn)在洗過澡一看,肌膚白皙細膩,光看五官,就有種精致而出塵的美感,撲閃著澄澈的大眼睛,長長的雪色白發(fā)順著柔嫩的頸部披散而下,濕淋淋的還在滴水。
腦袋上那對毛茸茸的貓耳朵也是濕的。
這種可可愛愛的貓耳萌妹子還真的是戳自己的XP。
不對,戳自己的XP是應(yīng)該的。
畢竟她能變成這幅模樣,都是自己的原因,也就是這幅模樣就屬于是自己定制版的,所以......
不愧是我。
“你在看什么?”見陳朔的目光有些不太對勁,少女忍不住問道。
“我就是在想你那個貓尾巴在哪里藏著?!标愃忿D(zhuǎn)開話題。
“在褲子里?!?p> “哦,難怪?!?p> 陳朔看看她的下半身,確實左邊的褲腿看起來有些不太自然,但由于褲子較大的原因,并不是很明顯。
“這個是吹風機,你先把頭發(fā)吹干?!?p> 他指了指茶幾上扔著的吹風機,繼續(xù)道:“然后咱們進行人員登記?!?p> 少女伸手拿起吹風筒,又聽到他的后半句話,腦袋上的貓耳微微一動,問道:“人員登記是做什么?”
“就是問你的名字,還有年齡這些。”
“我叫白小柒,年齡一歲?!鄙倥贿厰[弄著吹風筒,一邊答道。
“嗯?”
陳朔愣了一下,又把她上下打量一通,問道:“你一歲?”
“對啊,我今天才開始當人,就是一歲。”
“那你以前不當人的時候呢?”
“以前不當人的時候是只貓啊。”
白小柒看陳朔的目光就像在看村口的二傻子。
“不,我的意思是你以前當貓的時候歲數(shù)多大?!?p> “可你不是說人員登記嗎?貓又不是人。”
“那嚴格來說你現(xiàn)在也不是......好吧,你說的很對。”
陳朔覺得這妹子說的確實有道理,思維很縝密,就是她的眼神讓自己感覺受到了冒犯。
“白小七是吧?”
“嗯,白小柒?!?p> “哪個七?”
“就是那個柒啊?!?p> “哦,白小七?!?p> 陳朔很有儀式感的拿出筆記本寫上白小七三個字,順便又寫上年齡未知。
“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
“嗯,是我自己起的,化形之后都要想一個人類名字的?!?p> “那你當貓的時候叫什么?”
“叫阿喵?!?p> 陳朔在白小七旁邊加上阿喵兩個字,心里琢磨這大概就是她的小名,還挺合適的。
“從哪兒來的?”
“從山里?!?p> “哪座山?山叫什么名字?”
白小柒想了想,答道:“貓貓山?!?p> “........”
陳朔剛寫上貓這個字,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特么是什么鬼名字?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山名確實是稀奇古怪,各種奇葩名字都有,他記得還有個王八蓋子山來著。
“這山名是誰起的?”他對此很是好奇。
“我剛剛起的?!?p>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