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皇帝劉宏說道,順便挑弄的了一下衣衫不整的宮女。
趙忠張讓互相看了一眼,趙忠說道:“陛下,找到了一位作詩極強(qiáng)的人,要老奴帶過來嗎?”
劉宏正在玩弄的手瞬間停了下來,站起身,揮手讓宮女退下,近身趙忠問道:“在何處?是什么人?如果是那些跟朕作對的大家族就不要帶過來了?!?p> “回陛下,此人是幽州涿郡人士張飛,初來帝都,沒有任何根基,正在甄家暫居,中間見過盧植,今天在何苗大人詩會作詩,震驚全場。”趙忠挑重點(diǎn)極快的回答了劉宏的問話。
“做的什么詩?”劉宏好奇的問道。
趙忠轉(zhuǎn)頭看向張讓,張讓早有準(zhǔn)備,將手下抄的詩遞交給劉宏。
劉宏接過詩,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坐在自己的書桌上,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趙忠遞過來的紙。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扶檻露華容,好美,好詩?!眲⒑暄勖熬?,一改之前心態(tài)。
劉宏繼續(xù)往下看去,不斷震驚,每句都有故事,每篇都是經(jīng)典。
但是看到最后一首的時候,劉宏眉頭緊皺。
邊疆事宜觸及到劉宏的臉面問題,拿到這里不是打皇帝的臉嗎?
在東漢末年,鮮卑匈奴襲擾不斷,劉宏也不是什么都沒干,但是底下人不是很給力,不是打平手就是慘敗。
要說兵力吧,也好幾萬人,要說糧草吧,給的也不差,但就是比不過衛(wèi)青霍去病等人。
劉宏又最喜歡詩詞,更愛在宮中淫樂,不喜歡大家族有才能的將領(lǐng),早朝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說是暴君有點(diǎn)過了,但是無能確實(shí)是真的。
“最后一首詩你們怎么看?”劉宏放下紙張,抬頭看向趙忠張讓。
“回陛下,老奴不懂詩詞,看不出來?!壁w忠低頭回答。
張讓眼中閃爍,知道該自己表演了,唱雙簧。
“陛下,恕老奴斗膽,此人來自幽州,路過并州,做了一些事情,陛下可愿意聽一聽?”張讓向前一步,說道。
“說。”
“張飛在并州向樂平郡太守借騎兵四百,馳援五原郡,與五原郡王智合力誅殺鮮卑大軍五千余人?!睆堊岊D了頓,繼續(xù)說道:“至于詩中寫的,可能是跟張飛的經(jīng)歷有點(diǎn)關(guān)系,看到自己袍澤倒地不起,有感而發(fā)?!?p> “軍旅中人?”劉宏疑惑道。
“不知?不過此人此次來洛陽是為了漁陽郡大破三萬匈奴騎兵的功勞來的。”趙忠接過話茬,恭謹(jǐn)?shù)恼f道。
“嗯,那你們怎么看?”劉宏說道。
“老奴愚鈍?!壁w忠張讓跪下惶恐的說道,但是眼里卻十分自信。
“他家有錢嗎?”劉宏換了個話題,說道。
“好像有點(diǎn)吧!和甄家有點(diǎn)關(guān)系?!壁w忠起身說道。
劉宏思考了一會,說道:“今天我看天色還早,讓他過來一趟。”
“是,陛下?!壁w忠和張讓躬腰退下。
……
此時的張飛剛回到甄家沒多久,也只是吃了個中午飯,還沒多歇會,和甄姜聊聊人生,就聽到外面圣旨傳來。
在甄家大院,甄逸帶著諸多下人和張飛等人,一起跪拜大太監(jiān)張讓。
“陛下口語,傳張飛入宮覲見?!睆堊屍ぷ哟舐曊f道。
張讓觀察甄逸等人,想要找出哪位是張飛。
“起來吧,甄大人,不知道哪位是張飛?”張讓扶起甄逸這位大財主,笑瞇瞇的說道。
張飛看了一眼身邊的甄姜,走向前頭。
“草民張飛張翼德?!睆堬w作揖道。
甄逸回頭看向張飛,然后對張讓說道:“不知陛下召見張賢侄是何意思?”
張讓還是笑瞇瞇的說道:“好事,放心?!?p> “多謝張侍中?!闭缫菪纳耦I(lǐng)會,說出張讓最喜歡聽的名字。
張讓趙忠等人都是侍中官職,在朝廷也是有官位的人,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很瞧不起張讓趙忠等人的,但是勢力太大,總有人想要當(dāng)牛做馬。
不過也有一些人想要互不干擾。
甄逸就是夾在這中間的,想要經(jīng)商也只能如此,不然耳邊風(fēng)一吹,就是抄家啊,劉宏缺錢可要命了。
“張飛,好好收拾一下,等會進(jìn)攻面見圣上。”張讓不變的笑容,用鴨嗓音說道。
“是,張侍中?!睆堬w有樣學(xué)樣,恭敬的說道。
張讓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自己的馬車上休息。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安心面圣吧,少說話是唯一的準(zhǔn)則,不要說錯話?!闭缫輦魇谧约阂娀实蹌⒑甑慕?jīng)驗(yàn)。
“哦,對了錢不要多說,能少就少。”甄逸說道這里眼神都變了,看來沒少被敲詐。
張飛嘴角也是抽了抽,轉(zhuǎn)身回去準(zhǔn)備沐浴更衣,洗洗身子見劉宏。
甄逸搖了搖頭,正要回書房的時候,忽然看見自己的閨女患失患得的表情,眼睛還不停的看向張飛。
心里暗罵一聲造孽。
不過腳下卻沒有停,直奔書房。
……
張飛打量一下自己的青色錦服,感覺沒啥問題,跟在張讓后面低著頭進(jìn)了崇德殿。
張飛悄悄的抬頭,看見正襟危坐的皇帝劉宏,趕忙跪下喊道:“草民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賜座。”
“謝陛下?!?p> 張飛坐下后,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劉宏。
眼眶深陷,面色蒼白,精致的發(fā)型掩蓋了虛弱的身體。
略薄的嘴唇然劉宏有一種女性化,不得不說,這皇帝長得的還不算差,但比不上現(xiàn)在的張飛。
“聽說今天上午在何愛卿的詩會上寫了幾首詩?”劉宏問道。
這是要興師問罪還是要進(jìn)行獎賞?
“別擔(dān)心,我感覺他會讓你給他寫詩。”我不在乎的說道,這種事情用腳指頭都能猜的出來。
一篇邊疆題材的詩還不至于讓皇帝劉宏隔了不到幾個時辰就將張飛傳喚進(jìn)宮,只有酷愛詩詞的劉宏欣賞張飛所作的詩才會如此。
“是,興致所發(fā),草民拙作,望陛下見諒?!睆堬w謙虛道,順便拍了一下皇帝的馬匹。
“哈哈,無妨,聽聞你從涿郡而來,是為了五年前的戰(zhàn)功,而路途中有擊退匈奴,保衛(wèi)五原郡,是否屬實(shí)?”劉宏瞇著眼笑說道。
“陛下之恩,不敢辭?!睆堬w連忙下了座椅,跪拜道。
這畫風(fēng),怎么變成小人了?沈羽感覺自己的教育有點(diǎn)成功的失敗。
“不用跪,坐著就行,你覺得治理一郡之地需要什么?”劉宏心情很是愉悅,他從張飛身上沒有感受到文人的臭脾氣,這點(diǎn)才是劉宏最開心的。
張飛心中一震,大餐來了。
“除去幽并西涼等地,其余地方只需錢就可?!睆堬w思量一下,回答道。
“你打仗很有天賦?”劉宏好奇的問道。
“稍微懂點(diǎn),也就只能跟野蠻的鮮卑匈奴打一打,入不了陛下的法眼?!睆堬w有點(diǎn)疑惑,這皇帝還會問這?
“我讓你做涿郡太守,你給我練出五萬精兵鎮(zhèn)守幽并二州怎么樣?”劉宏摸著自己手下的龍頭扶手,輕輕的說道。
大殿中的人心中都是猛然一震,這個權(quán)利太大了。
五萬多嗎?
不多,但是周瑜也只是用了五萬打敗了曹操而已,曹操用五萬打敗了袁紹,黑山軍也只是十萬雜兵,卻將朝廷弄得只能招降,卻無法剿滅。
劉宏以為張飛被嚇得不敢說話,安慰道:“不用擔(dān)心,朝廷會給你想要的人和資源,除了錢,你想要什么盡管說,只要將軍隊練出來就行,讓他們分別趕往雁門、代郡、漁陽郡、遼西郡等地?!?p> 這皇帝,真敢用人啊。感覺魄力絲毫不比大成的劉備差啊。在張飛影子里面的沈羽默默的想道。
還在思索怎么回答的張飛聽到劉宏的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不給錢,讓我練兵,連個毛。
“謝陛下,草民愿聽陛下調(diào)遣。”張飛再次叩首,不過這次是謝恩,不是跪舔皇帝了。
“嗯,好好,不知張愛卿可愿做首詩,來應(yīng)應(yīng)景。”劉宏站起身哈哈哈大笑,露出狡猾的眼神。
張飛滿頭問號,這轉(zhuǎn)折,感覺烏鴉在頭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