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夢里有一大堆黃金鋪在我的床上,雖然睡的后背賊難受,但是心里還是美滋滋的。正想著起床后,可以不用再去上學(xué),再也不用看老師眼色行事,我行我素,風(fēng)流快活的過一生。
夢永遠是反的,這確實可信。
一睜眼,便掀開床單,找我的黃金,四下一看,卻只有硬邦邦的墊子和落滿灰塵的邊角。
很不開心,它又欺騙了我,每次給予甜甜的糖果,隨后又予以生活的重棒,被折磨著,也是我一廂情愿。
叮咚,叮咚咚,咚咚咚,伴隨著一串連續(xù)的敲門聲,并不開心的早餐時間再次被打破。
進門的是媽媽家的姊妹,家中排行老四,暫且稱之為四妹吧。如果按輩分算的話,我應(yīng)該稱之為四姨。
“有大事要發(fā)生啦,有大事要發(fā)生了,三姐”。
“怎么了,四兒,你先坐下吃點早飯,大清早的,有啥電話里不能說的,非得挑大清早的來,晾你也沒吃早飯,先吃口熱乎的稀飯吧,黃澄澄的,可做了個香。回去的時候給娃帶些”。
“那行,我也走的著急,還沒做早飯呢,我先喝口稀飯,邊吃邊說”。
只見四姨呼呼地吹了口氣,端起盛放小米粥碗來,小口地喝了起來。中間還不忘加幾筷子咸菜,伴起來喝。是剛起床無疑了。
“三姐,我和你說,咱們村要沒了,說是村子地底有煤,還是好多煤,有集團要買,估計得好多錢了”。
“是嗎,以前怎么沒聽說呀,消息是真的嗎?”
“雖然是小道消息,但是,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那咱哥肯定能得好多錢,可惜······”
“可惜啥,不就是咱姐妹的戶口遷出來了,沒有分錢的份”。
“可是咱們畢竟都是一個院里長大的,畢竟都是親人啊,總不能什么都沒有吧”。
“這只能到時候說了,現(xiàn)在咱說了也不算,畢竟戶口不在哪里,不好分”
······
聽到這個消息,我以為我的黃金夢終于要來了,可是誰知道呢?
只有我還在呆呆的幻想中。